13大青蛇
雖然我心裡充滿報仇的怒火,但是在冰冷的河水中,自己首先想到的應該儘快游上岸。
我在水面平躺一會兒后,感覺有些力氣了,努力掙扎幾下,身子在水中上下沉浮,但是這河水上面還好,下面太冷了,不久自己手腳就有些麻木了。
突然我感覺有東西抓住了我的腳腕,那傢伙力氣很大,直接就把去拖下去。
我一連喝了好幾口河水,驚恐想:不好了!是水鬼來索命了。
水鬼又叫水猴子,一旦聽見有人落水的聲音,它就游過來把人拖進深水中淹死。
因為水猴子把人淹死後,卻不吃人肉,所以民間傳說中把水猴子淹死人叫水鬼索命。
我一直想不明白既然水猴子不吃人肉,那它幹嘛喜歡把人拖進水裡淹死。難道真的有淹死鬼的鬼魂附在水猴子身上,它利用水猴子把別人拖入水中淹死後,自己鬼魂就可以重新去投胎了。
容不得我胡思亂想,水猴子已經把我拖進水下。我只能是垂死掙扎,於是我憋住氣,回頭用拳頭拚命去捶打水猴子的腦袋。
都說人在面臨死亡時候,能夠爆發出比平時大許多倍的潛能。我也不知道自己力氣為什麼會比平時大了許多,而且自己在水中憋氣時間也長了許多。
我拚命亂捶打,可能是我的拳頭捶打到了水猴子的眼睛,水猴子吃痛后就放開我的腳腕,我趁機浮出了水面。
我連忙深吸幾口空氣,見河面都是黑漆漆一片,離自己最近燈光也有幾百米遠,那是河岸的景觀燈,猜測自己現在位置已經是離縣城有好幾里遠了。
我就拚命向燈光游去,但是我剛剛游出不足十幾米,又被水猴子抓住腳碗了。而且我明顯感覺到自己雙腳都被抓住了,顯然這下不是一隻水猴子。
我心想這下自己完了,就是一隻水猴子都已經要自己命了,再多來幾隻水猴子,自己那還有什麼生路。我再想回頭去捶打水猴子,這下水猴子變得更狡猾了,它們拚命把我拖進深水區。
水太冷,而且水下黑漆漆的,自己捶打幾下,都打不到水猴子眼睛,相反自己的力氣倒是折騰完了。
我又連喝幾口水后,自己就感覺雙手無力,呼吸困難。我心想今晚自己完了,想到這樣不明不白被淹死,自己很不甘。
就在我感覺絕望時候,突然自己周圍水花翻騰起來,我似乎看見一條大蛇游過來,那大蛇游到我身邊后,就開始噬咬水猴子。
因為水下黑漆漆,我也看不清楚,不過感覺這是一條比碗口還大的蛇。當大蛇追咬水猴子時候,水猴子就放棄了我,開始同大蛇撕咬起來。
大蛇很神勇,很快就咬死了一隻水猴子,咬傷了另外一隻水猴子,那隻水猴子受傷后,一邊逃跑,一邊吱吱吱吱驚叫。
大蛇沒有去追擊,而是想把我伏出了水面,不過我這時候已經是半昏迷狀態了,自己根本無力抱住大蛇軀體,大蛇就用尾巴纏住了我的腰,準備把我拖走。
這時候我知道這大蛇是來救自己的,當大蛇拖著我的身體,快游到燈光處時候,前面竟出現了幾十隻水猴子,這些水猴子一起上來圍攻大蛇。
大蛇只能把我放下,開始同水猴子激斗。我感覺自己周圍水花飛濺,那大蛇在水中上下翻滾,朦朧的燈光下,我隱約看到這是一條綠色的大青蛇。
一陳陳血腥味飄來,我知道有許多水猴子被大青蛇咬死了,大青蛇雖然神勇,但是水猴子數量太多,所以大青蛇也照顧不到我。
果然有幾隻水猴子逃避了大青蛇撕咬,轉而攻擊我。它們把我拖入水中,我又連續喝了許多水后,終於昏睡過去了。
自己昏睡的感覺像做夢一樣,夢裡依舊是一條大青蛇同一群水猴子撕咬情景,終於那大青蛇把這些水猴子趕跑了。不過那大青蛇也傷痕纍纍了,大青蛇舔了舔傷口后,它就開始把我拖上岸,接著大青蛇用蛇信子舔我的嘴唇。
我感覺嘴唇癢嗖嗖的很是噁心,於是我雙手拚命想把大青蛇的腦袋推開。
突然我感覺自己雙手按住一處柔軟地方,只聽有人道:「這小子命大,終於醒過來了」。
又聽有人道:「這小子是裝假死吧!看他雙手按的是什麼地方」。
終於我艱難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帘是一張驚艷的面孔,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關心望著我。那面容自己有些熟悉,我仔細一看原來是方小燕在給自己做人工呼吸,而自己雙手剛才不小心按到了她的胸口。
見我睜開眼睛方小燕長長吐了一口氣道:「你終於醒過來了」。接著她感覺到我手掌按的不是地方,她嬌臉一紅,連忙站了起來。
我夢裡感覺是被大青蛇親嘴,現實卻是方小燕才給我做人工呼吸。不管是大青蛇還是方小燕親吻自己,我都是感覺噁心無比。
頓時一大股河水從我嘴巴里嘔吐出來,方小燕連忙把我的身體面朝下撲好,接著伸手輕輕拍打我的背部。
從我嘴巴里流出許多河水,我本來漲鼓鼓肚子也癟下來。我的大腦也漸漸清醒過來了,看方小燕為了救自己而忙碌著。我忍不住道:「剛才是你把去救上來嗎」?
方小燕道:「今天早晨,我在河邊晨跑,看見有人指著河水圍觀,我過來一看,才發現是你漂浮在河中,於是我就把你拖上來了」。
我看見是方小燕穿的是青色連衣裙,她的身材很漂亮,特別是裙子被水浸濕后,更顯出她身材的完美;不過我看到雪白的小腿上有好幾處擦傷,傷口還在流血。
我忍不住輕聲道:「你受傷了」?方小燕道:「把你拉上來時候,有些擦傷,不礙事」!說著她咳嗽一下,就一腐一拐站起來。
她這麼一咳嗽,我又想起了她當年把痰咳進自己脖子的事情,想到她是病秧子,口腔里有痰,頓時我的心情就糟糕了。感覺她人工呼吸救我,自己反而像是被污辱一樣。
我又向四周一看,見自己是在河邊的一處草坪上,這位置離自己上班工廠不遠,除了救自己的方小燕外,還有其他圍觀的人。
有幾個竟還是廠里的同事,他們見我醒過來,都是嘻嘻哈哈開玩笑道:「小子,你好福氣,剛才被咱們的廠花親吻了」。
我懶得理睬他們,心想雖然現在方小燕貌若天仙,但是她過去是病秧子,經常咳嗽多痰,被她親吻,很是噁心。
當然畢竟是人家救了自己性命,自己就是再嫌棄她,臉上也不好意思直接表現出來。
大概過了幾分鐘,光子匆匆趕來,他見我沒事了,就長長鬆口氣道:「你這傢伙怎麼會掉進河裡,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怎麼向你媽交代」。我見他一臉擔心,就安慰道:「你放心好了,我命硬,閻王不會要的」。
光子沒好氣道:「少吹牛,還不趕快謝謝燕子,如果不是她救你,你早就嗝屁了」。
我抬頭向方小燕望去,見她一腐一拐消失在人群中。她的背影很美,但是也有些詭異,青色裙子像是直立行走大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