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賭一把
我望著光頭馬一副哭喪臉,頓時也有了幸災樂禍的笑容。心想原來燕子說得不錯,想不到她懂得真多。
突然我驚駭想燕子她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她真的是擁有高級工程師的技術。不對,就是擁有高級工程師技術,也不可能這麼快就知道設備出的問題。
我的後背突然涼了起來,不好方小燕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方小燕,她可能是妖魔或者鬼邪附體了,難怪她變得這麼漂亮,這麼聰明了。
方小燕笑吟吟道:「光頭馬,你鬼叫什麼?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剛才不是提醒你了嗎?你不相信,這能怪誰」?
康哥也驚愕道:「方小燕,你真的懂數控機床?
方小燕輕笑道:「我略懂一點,這二台數控機床晶元都是灣灣生產的山寨貨,一旦發熱晶元就會短路,導致原來編輯的程序失靈,發生撞刀」。
康哥更加驚愕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光頭馬也驚駭道:「你是妖怪還是鬼邪連這都是知道」?
方小燕淡淡道:「你們胡說八道什麼?我只是認識一個南都理工大學的教授,是他告訴我的,我原來上班工廠也有這個牌子數控機床,也出現過數控機床失靈撞刀的情況。當時誰也找不出原因,所以只能花重金請來了南都理工大學的教授,是他找出了問題所在,我當時也在場,所以我才知道」。
方小燕這麼一說,大家都是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方小燕解釋得合情合理,大家聽了都是將信將疑,不過她說出這二台數控機床晶元有問題,車間主任決定把這問題上報給老闆,讓老闆來做決定。
老闆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姓黃,大家都是稱呼黃老闆,他聽了就打電話給生產數控機床的廠家,告訴他們這二台數控機床出現了失靈問題。
對方廠家回復:這一批數控機床晶元是有這樣問題,不過也不全部都是,所以他們開始也沒有重視,現在他們陸陸續續接到客戶的反映。現在既然出現了質量問題,他們願意賠償損失,並派人來把設備修好。
現在事情弄明白了,原來的確是數控機床的問題,所以撞刀責任不在我,老闆和車間主任也就沒有再責備我。我也就留下來,可以繼續工作了。
光頭馬本來對方小燕的本領挺驚駭的,現在他又不屑道:「靠,我以為是神仙,原來卻是瞎眼黃狗碰著臭糞坑靠的是碰巧」。
方小燕黑眸閃過一絲詐意,她冷笑道:「等一下就上演瞎眼黃狗碰著臭糞坑的好戲了」。
雖然方小燕解釋得合情合理,而且生產數控機床的廠家也證實了方小燕的話,不過我感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不過事情到底那裡不對,我一時間也想不明白。
因為我的數控機床和光頭馬的數控機床都是有問題,所以我們都是不用上班,提早下班了。
我們這裡個人工廠,都是比較自由,反正是做計件制,做出產品有工資,沒有做出產品就沒有工資,既然沒有工資回去休息也正常,老闆也不會來管。
中午我吃過飯,剛剛回到宿舍躺下,只聽同事王小秋嘻嘻哈哈道:「九陽,快去看熱鬧那個光頭馬在廁所里躺著睡覺呢」。我聽了一呆,心想光頭馬怎麼會躺到在廁所里。我跟著王小秋走到公共廁所那裡,見那裡早已經圍滿了同事,他們都是嘻嘻哈哈看熱鬧。
光頭馬卻是醉醺醺倒在公共廁所的糞坑裡,圍觀的人喊他,他都是不醒。表面上看是光頭馬喝醉酒,倒在公共場所里。
不過我聽王小秋介紹光頭馬過去也喝酒,卻從來沒有出過這麼大的丑。可能是平時光頭馬欺負過王小秋,所以看見光頭馬倒霉,他也是一副幸災樂禍表情。
我感覺光頭馬應該是得罪了什麼東西,當然光頭馬不是好貨色,對於他出醜不值得同情。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也就驚動了車間主任,他感覺看不下去,就叫了二個員工把光頭馬從糞坑裡拉了出來。
那二個員工是扭著鼻子喊太臭了,光頭馬被拉出糞坑后,突然清醒過來了,他又羞又急,連忙自己躲進浴室里去洗澡了。
幾天以後,數控機床廠家派人,把我和光頭馬的數控機床都是修好了,我也可以正常工作了。
以後的日子很無聊,我白天上班,下班后就回到宿舍休息,因為我用的是二手破諾基亞,只能打電話,根本不能上網,所以我只能無聊躺在床上。至於方小燕她幾次來找過我,不過我對她是敬而遠之。
而其他同事他們在工廠里工作有些年頭了,所以都是買了智能手機,他們回到宿舍就是玩手機。
我的同事王小秋回到宿舍后就是捧著手機不放,而光頭馬和其他同事有時候也會在宿舍里玩賭博。
我看宿舍里同事他們平時玩的是雙扣,一旦廠里發了工資,他們就賭大了,他們是扔骰子和賭沙哈。
我上班一個月多后,工廠里發了工資,工廠是月底結帳,下個月十五號發工資。我是十號上班,做到月底一共做了不到二十天,發了二千多工資。
我第一次拿到這麼多錢,心裡很高興。當然我的同事他們工資更高,少的有三千多,高的有上萬;一般都是五千左右。
他們拿到工資后,年紀大的已經成家員工,一般都是把錢寄回家裡,至於沒有成家的,他們有些人去KTV唱歌,有些人去髮廊消費。
王小秋對我道:「九陽,工資發下來了,咱們今晚去KTV唱歌怎麼樣」。
我道:「秋哥,我不會唱歌,準備今晚回家」。這時候光頭馬帶著幾個人進來道:「老規矩,咱們玩一把,怎麼樣」。
王小秋道:「我不想玩」。光頭馬一把抓住他的領口道:「死叉眼,你又沒有老婆,不用養家,今晚不陪我們玩一把,你就別想出去」。
這時候站在光頭馬旁邊一個戴金項鏈的黃頭髮青年道:「小秋,咱們只是小玩玩,你就別掃大家的興了」。
我知道這個黃頭髮青年叫胡頂天,聽說他同老闆是親戚,他現在工作是工廠里的工資統計,我們工資都是他算的,所以一般情況下我們都是不敢得罪他。
胡頂天這麼一說,王小秋不好推辭,只能說:「馬哥,胡哥,那我只能是小玩玩」。
胡頂天笑道:「沒事,大家都是同事,咱們一百塊做底碼開始小玩玩,隨大隨小,你們用幾十塊玩玩也無妨」。
玩過撲克牌沙哈的人都是知道,開始玩時候底碼再小,但是玩到後來,籌碼會越來越大。
接著他們開始玩起沙哈賭博了,一共五個人,其他二個人,我叫不出名字但是有點面熟,應該是廠里其他車間員工。
我在旁邊看著,開始時候王小秋的確很小心,他只用十塊做底碼,不過隨著賭博繼續下去,桌上賭資來來回回。
輸的人想回本就不斷加入賭資,不一會兒桌上賭資就越來越多了,一會兒就上千了,很快就近萬了。
不到一小時,王小秋四千工資都是輸得精光了。他兩眼發直,獃獃坐在床上,光頭馬和胡頂天不再理睬他,繼續同別人賭博。
很快又有人也輸光了,不過也有圍觀的人忍不住手癢,就加入了賭博,這樣賭桌上來來回回,有人輸得精光兩眼發黑,有人贏得不亦樂乎。
經過幾個小時賭博,賭桌上人只剩下三個人了,其他的人都是輸出局了。他們分別是光頭馬,胡頂天,和一個新加入的青年,這個青年個子瘦瘦的,臉上有三道刀疤,我感覺面熟,但是想不起他是誰。
那個青年望著我道:「怎麼啦!你不認識老子啦!老子可是認識你,有種的話下來跟我賭一把」。我聽了一愕,心想這傢伙是誰,他怎麼會認識自己。
這時候光頭馬竟討好道:「小子發什麼呆!三哥對你說話呢」。
光頭馬竟喊比自己年輕十幾歲的人喊三哥,難道這刀疤臉大有來頭?
刀疤臉陰森森一笑道:「光頭馬,頂天胡,你們喊我三哥,這小子想不起來,如果你們喊我狗子,他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