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魏傾城
深夜的甬城顯的格外安靜,遠處港口不時傳來輪船的鳴笛。WenXueMi。com這是個靠海的城市,既古老又顯的時尚,也許它沒有旁邊上海的大氣,沒有杭州的美,但是卻有很深的內涵在裡面,等待著人們去發現。
甬城市第一人民醫院匆匆駛進一輛救護車,醫護人員抬下一個大肚子的女人,這女人看來是要臨盆了。
女人的臉上滿是汗水,看起來她很痛苦。在這個深夜看起來很可怖,她的臉凝結在了一起,就像吸血鬼。
女人抬進去沒多久,醫院門口開來了兩輛轎車,轎車上一個穿著黑色風衣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匆匆下車,一路小跑,跑到諮詢台,喘著氣道:「剛才要生產的女人在哪個病房,我是他的丈夫。」
諮詢台的大媽頭也沒抬,道:「孕婦正在做剖腹產手術,請家屬在休息區等待。」
陸陸續續,醫院門口就駛來不同的車,一會兒就有十幾輛了,剛才男人坐的是勞斯萊斯幻影,身後跟的那輛是賓士S600,坐在車裡的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從他們身上的紋身和發達的肌肉看出來,這些都是打手。
這些人下車來站在醫院的門口,井然有序,就像軍隊的軍人一般,看來那男人不是大哥就是大老闆。
醫院門口就像開了個車展,勞斯萊斯幻影,法拉利,賓士,賓利,寶馬各種名車,總價值起碼幾千萬以上。
男人帶著一絲焦慮,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陽光利群,取出一支,火立馬有小弟遞了上來,男人禮貌的說了聲「謝謝,」將煙點著,猛吸了一口。
旁邊的護工看來,走過來勸道:「不好意思先生,這裡不允許抽煙。」
旁邊的光頭小弟很生氣的嚇唬道:「怎麼,想死嗎,抽個煙怎麼了,滾!」
男人立馬起身在那光頭的頭上猛拍了一下,道:「素質,怎麼跟你們說的,要有素質。不好意思,我沒注意,這就掐滅,這就掐滅。」
男人將煙掐滅,繼續處在他那焦慮的神情中,這時從醫院的門口走進來一位穿著很考究的女人,三十歲上下,臉上雖略施淡妝,也絲毫沒有影響她的美麗。
女人走了過來,道:「姐夫,我姐姐她人怎麼樣了,孩子生了沒有?」
男人看了她一眼,道:「我正在公司處理事情,沒想到你姐姐這麼快就要生了,離產期還有十幾天,這應該是早產。估計還沒生出來,我們耐心等一下吧。」
女人坐在男人的身邊,沒有說話。
外面陸續有人走了進來,一個穿著大衣,脖子上圍著條黑色圍巾的老頭手裡拿著個煙斗走進醫院,他的煙頭沒有煙絲,他沒有抽煙。大晚上的,他戴著一副墨鏡,顯得格外的酷,格外的有型。
男人見到他,臉上立馬顯出恭敬的神情,站起身來,女人也站起了身,男人笑笑,道:「爸,您來了。」
老頭嘴角動了動,道:「有志,永藍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站在一旁的女人道:「爸,姐姐還在手術室呢,男孩女孩現在還不知道呢。」
這個叫有志的男人全名叫魏有志,是甬城市黑道白道的風雲人物,他的志翔文化集團旗下有三家廣告公司,其他的均做的是夜場生意,甬城市最豪華的KTV一代佳人紅湖會就是他公司的項目,其他的還有KTV五間左右,生意主要在甬城,禾城,還有西安。魏有志的身價最起碼上億。
魏有志年輕時混跡江湖,曾做生意賺取千萬,因在澳門豪賭輸的傾家蕩產,后因走私被抓坐牢五年,出來借錢做起KTV生意,慢慢的有了現在的規模,發生在這個四十四歲男人身上的無非就是部傳奇。
早年的浪子生涯讓魏有志在邂逅了張永藍這個女人後,才有了成家的想法。戴墨鏡的老頭是甬城市前市長張赫雄,兒子張永赤現為甬城市市委書記,在甬城的政治勢力可見一斑。
可以說魏有志的發跡除了自身的努力,一半還是靠著他這個喜歡戴墨鏡扮酷的老丈人。
他對他不可以不尊敬。
張永藍的妹妹張永青現為甬城市政協委員,也是年輕有為,尤其是她的絕美容貌傾倒了無數男人,可人都三十歲還沒有歸宿,有傳言說她是被一個男人傷害后才這樣的。
張永青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找對象?這要看緣分的吧。」
至於她所說的緣分在哪,誰都不知道。
她現在關心的不是她的緣分,而是她姐姐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張赫雄的身邊站著一個身材瘦弱,尖嘴猴腮的老者,讓人注意的是,他是個瞎子。
魏有志疑惑的看了瞎子老者一眼,問道:「爸,這位前輩是?」
張赫雄收起煙斗笑了笑,摘了他的墨鏡,掛在大衣口袋上,這才看清他的眼鏡,眼瞼全是皺紋,眼部就像萎縮了一般顯的一點神采都沒有,怪不得他要戴著墨鏡,那樣才顯得他不至於那麼蒼老難看。「這位是甬城最有名的神算歐陽先知,我想你應該聽過他的大名,今天請他來就是給孩子取個名字算下未來的。」
魏有志警覺的臉部舒緩開來,伸出手,道:「久仰歐陽先生大名,今日得見,幸會!」
瞎子歐陽先知跟他的手握了下,就像平常人一樣,能知道魏有志手掌的準確位置,「魏先生,從剛才跟你握手我已得知,您夫人所生的必是一公子。」
「哦?」
魏有志也想是個兒子,因為兒子可以繼承他的家業,完成他的宏願。
「魏先生命格屬木,貴夫人命格屬水,水木相容,必會附土,所以公子必屬土。」
手術室的門開開,一名護士抱著一個用小棉被包著哇哇大哭的孩子走出來,笑著道:「恭喜魏先生,夫人生的是公子。」
果然是公子,魏有志大喜,道:「先生果然神算。」
歐陽先知伸出手,道:「快把孩子抱過來,讓我摸摸他。」
護士將孩子抱過來,歐陽先知摸了摸嬰兒的頭,本來在哭的嬰兒竟奇怪的不哭了,兩隻清澈的大眼睛迷茫的看著這陌生的世界。
歐陽先知摸了摸,眉頭一皺,道:「奇怪,這孩子怎麼這種命相,命里缺火又缺水,不可富養,只能窮養了。」
魏有志有點緊張,道:「先生何出此言?」
歐陽先知道:「令公子如果富養的話必早夭折,應放在窮苦的鄉下讓其體會其生活艱辛,或許這孩子能成大氣,因為他的命太弱了。」
「哦?」
張赫雄道:「先生說的有理,這孩子還沒有名字,請先生賜一名字吧。」
歐陽先知想了想,道:「令公子一生命犯桃花,恩,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好就取傾城兩字為名吧。」
「魏傾城,我小外甥叫魏傾城,好名字,好名字。」
張赫雄笑著拍拍手。
嬰兒睜著他那無邪的雙眼看著張赫雄笑了笑,誰也想不到,這個命弱叫魏傾城的男孩日後會成為叱詫全國的人物。
一切,都會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歐陽先知又在魏有志的耳邊說了些什麼,然後魏有志拿出一疊錢來送給歐陽先知,歐陽先知離開。
魏有志看著兒子,嘆口氣道:「想不到我魏有志身價上億,卻不能讓兒子過上富足的日子,這是什麼命理嘛。」
護士將魏傾城抱進病房,媽媽張永藍的身邊。
這個美麗的女人滿臉疲憊,算是在鬼門關走一遭的了。
魏有志走進病房,撫摸著張永藍汗水濕透的秀髮,道:「永藍,你辛苦了。」
張永藍笑笑,道:「我們有兒子了,看,我們兒子多乖,他在沖你笑呢。」
魏有志看著魏傾城,這個嬰兒確實在笑,而且笑的有點詭異。
這孩子生來奇怪,也就見怪不怪了。
魏有志想告訴張永藍孩子的事情,想了想,還是等她出院身體好些再講吧。
雞湯,鮮花,擺在病床前。
雞湯可是甬城市虞美人大酒店高級廚師的傑作,張永藍喝了口,卻道:「不好喝。」
魏有志道:「這可是大廚燒出來的上好雞湯,怎麼不好喝了。」
張永藍道:「缺少了一種味道。」
「什麼味道?」
張永藍放下雞湯,道:「幸福的味道,我要你做出來的我才覺得好喝。」
你要說做生意還行,這下廚房煲湯可真難為了這個中年男人,魏有志笑著捏了下張永藍的臉蛋,笑著道:「你知道的,我煲出來的雞湯很難喝的。」
張永藍就像個小女生一般,撒起嬌來,道:「我不,就要你煲湯給我喝,因為它裡面有幸福的味道,再難喝我也覺得好喝。」
為了讓自己這個勞苦功高的老婆開心,魏有志笑道:「好好好,我親愛的老婆大人,我煲湯給你喝,我現在就回去煲給你喝,好不好?」
張永藍的眼睛像小女生一般調皮的轉了轉,道:「好。」
魏有志輕輕的在張永藍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很紳士的告別,將病房門輕輕的關上,走出醫院。
醫院大廳,志翔文化的高管們都等候在那裡,魏有志立馬收起笑容,顯出平日的威嚴來。
老闆與丈夫畢竟是兩個角色,魏有志需要兩個面具來面對不同的人。
對待下屬永遠有威嚴的老闆,才能做得好老闆,對待小弟永遠有好處的大哥,才能做得好大哥。
魏有志是個好老闆,好大哥,同時還是個好丈夫,好父親。
一個戴著無框眼鏡的男人神色有點慌亂,道:「魏董事長,紅湖會那裡出了點事情,需要您去處理。」
魏有志道:「那裡不是有管理人員嗎,叫我處理什麼,花點錢還有搞不定的事?」
男人道:「那人帶了很多人,砸了包廂一個電視機,說見了你本人才賠,哦對了,他說他叫剛子。」
剛子?剛子?難道是他?魏有志有點緊張了,道:「走,我們去紅湖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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