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抓住(二合一)
覺察到這個信息。
陳悠沒有在房頂多待,就走到了房檐邊,看到四周沒有行人後,從旁邊輕聲翻了下去。
現在時間是晚上十點。
從始至終,這一排房舍內的住戶,都不知道房頂上有人跑了一遍。
屋內,該打牌的打牌,看電視的看電視,教孩子學習的學習。
但在昨天,他們卻感受到了樓頂像是有什麼腳步聲奔過。
不只是他們。
陳悠通過剛才的屍體,還有周組長等人所教的驗屍方法,也約莫推測出來了那個人是昨天來過。
唯一不同的是,這個世界有靈氣,會導致屍體腐爛會加快,一種腐肉飛蠅蛆蟲很快就能誕生。
這算是這個世界內的新物種。
這個物種導致了大街上就算是有屍體,也很快會被它們吃的只剩骨頭與皮毛。
多多少少會影響屍檢。
也是想到這裡。
陳悠知道這個任務為什麼一開始排在前列了。
感情是來的晚,說不定自己就要斷線索了。
也能看出六品世界確實和之前不一樣,都有一種暗示性,或者是明示的『時間限制』。
如果錯過,那就是大海撈針,一切隨緣了。
陳悠思索著,等走出這個街口,望著行來的一輛出租,又摸了摸兜里的錢,伸手一攔。
接下來就是去找目標,瞧瞧這人是誰。
不過等坐上車,報完目的地。
陳悠又是一千塊錢甩出去,看來這幾千塊錢真不夠花。
等做完這事,就得去取錢,或者搞點錢。
畢竟這還沒一天的時間,光是趕路坐車,都消耗了一半的現金。
當然,也有自己的闊氣,這是不能否認的問題。
且也隨著陳悠乘車去往目標所在的位置。
同一時間。
在一百六十裡外的江市,一處靠近三環的小區內。
三院二號五樓西。
兩室一廳的房間中。
正有一位身高一米八多的光頭壯漢,坐在床邊往左側赤裸的胳膊上塗抹著刺鼻的藥水。
他手肘位置有一道發青的指印,像是被對方擒拿導致。
等塗好,他右手均勻的搓著,依稀可見他右手的手指縫間與指甲蓋四周還有乾涸的血跡,這卻是對方的血跡。
但隨著藥水的塗抹,就像是順便把沒洗乾淨的手又重新洗了一遍。
伴隨著他感受到手肘發燙,藥液都被吸收,手掌上的血跡也絲毫不顯,只剩發黑的藥油漬,以及刺鼻的藥材味道。
再站起來活動一下身子。
他動了動胳膊,雖然比之前好受了一些,可青印還在。
胳膊肘的位置,像是傷著了筋骨,要是發勁,多少會有一些影響。
『幸好先解決了一人..不然他兩人聯手,我怕是會死在外面..』
光頭一邊活動胳膊,一邊琢磨著一天前夜晚中的拚鬥。
可也是這時,『叮鈴鈴』的電話鈴聲響起。
他聽到鈴聲,像是知道什麼一樣,沒有多想,就走到了門口,朝貓眼處瞄了一眼,就打開了房門。
門外進來的是一位身穿西裝的中年。
看上去,他身高一米七,身材偏瘦,長相也很普通,看上去遠遠沒有光頭這般雄壯。
但光頭看到他,卻是一副小弟見到大哥的樣子。
中年也習以為常,眼睛似刀子一樣掃過光頭,最後看著他的傷勢,「怎麼樣,對接下來的事情有沒有影響?」
「沒有。」光頭咧嘴一笑,把房門關上,又走到了大廳桌旁,為中年倒上了一杯茶。
茶水溫度剛好,看似光頭之前已經和中年通過信,知道中年什麼時候會來。
中年看到光頭走動間胳膊雖然有點不太自然,但無太大的影響后,也笑著走過去,「現在說正事,你找到李老闆了嗎?」
「事情太複雜,電話裡面不好說。」光頭長嘆了一口氣,「李老闆沒有找到,但李老闆應該知道有人在找他,於是特意在公司裡面安排了兩位拳師。
因為我當時深夜找到李老闆公司的時候,剛進入大廳內,本來想解決值守的安保,卻正好撞在了這兩人的跟前。
他們看似是替代了安保,在公司內守夜。
發現我過來,這一場戰免不了。」
光頭說到這裡,活動了一下還有些酸痛的胳膊,「依照一些門派內的劃分,這兩人應該都屬於後天五層的高手,力有兩千斤左右,和我境界一樣。
也只有財大氣粗的李老闆,才能在短時間內請來兩位後天高手坐鎮。」
「你把他們殺了?」中年略微皺眉,好似相比較李老闆,他如今更在意這兩位高手的生死。
畢竟能練到後天五層的武者,多多少少都有些人脈關係,或者是師從何門。
這萬一要是殺了,處理的乾淨還好,也不會有人找事,算是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可要是處理的不幹凈,難免會多樹立一些敵人。
當然,這個樹立,也只是對於一些門派傳人而言。
皆因殺某門派的人,殺某個家族的人,這個門派與家族不管是為面子,還是為情誼,這肯定要報仇。
但要是散修,只有朋友關係的這種。
一般人死了,那就是死了,很少會有人會為死人去招惹活人。
如今中年所操心的就是這事,怕李老闆沒找到不說,再多惹了一些沒必要招惹的人。
而光頭同樣是理解中年的想法。
於是他也不讓中年多猜、多想、多糾結,就笑著回答道:「面對兩個人的圍攻,我境界和他們相同,肯定不會選擇和他們硬碰硬。
我是先以敵示弱,轉身就向著外面跑。
沒想到這兩人都追上來了,且沒有帶槍。
看到這個情況,我就放心的勾引著他們,跑過整個外環,最後在市郊動的手。
趁著他們氣息不均,用暗器廢了一人,之後那個人自然不是我對手。
你對我了解,我既然動手了,肯定會把事情處理的漂漂亮亮。
兩人的屍體你放心,早就成灰了。」
「這就好。」中年點頭,接過光頭遞來的茶水一泯,心裡確實放下了一個事。
反正只要不節外生枝就好。
「現在還是按照原計劃。」
中年心裡想著,喝了兩口茶水以後,就把茶杯遞還給了光頭,「李老闆這件事還是由你負責。
你知道,事關緊要,其餘三人我信不過。」
「你是怕他們拿到以後獨吞?」光頭手掌摸著茶杯,像是在思考什麼,「但我感覺小四這個人還可以。
他們已經跟了我們四年,也幫我倆擋過不少事情。」
「知人知面不知心。」中年面對光頭的『引薦』,想法卻是毫無改變,「不管小四做了多少事,也不管小四是否真心融入我們的團隊。
這件事不能賭,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很少有人能拒絕『雪參』的誘惑。
聽少林記載,五十年前就有人吃過雪參,其藥力讓他在短短的一個星期內,從後天三層,修鍊到了後天六層。
從一位普通的拳師,一躍成為高手。
這樣的實力誘惑,對於我們武者與修道者而言,這件事不能賭,不能賭小四是拿著東西跑,還是會安安穩穩的帶回來。」
「也對..」光頭好似被中年說服,也不在爭辯什麼。
因為老大相信他,讓他執行這麼重要的事情,這對於他來說已經是一種無上的信任殊榮!
光頭非常尊敬中年。
這不只是中年的實力高超,已經達到了後天七層的實力!
也是中年救過他多次,帶有不少感激的恩情在裡面。
但中年看到光頭不說話,反而是在想什麼事情的時候,是手指敲了敲桌子,責備問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走神?」
他說著,又看了看牆壁上的鐘錶,「我馬上還要回去安排其餘的事情,李老闆的事就交給你了。」
「放心..」光頭回過神后重重點頭,「我為了防止意外,是在今夜才殺了那兩個人。
不出我所料,李老闆也在白天的時候,給這兩人打過電話,想問他們兩人為什麼沒有在公司。
他們以追蹤人的事情,把事情稍微圓了,也讓李老闆不要打電話,以免追蹤的時候被人察覺,看上去是沒有讓李老闆起疑。
而且我在殺那兩個人之前,已經從他們嘴裡套出來話。
他們說他們前兩天在辦公室保護李老闆的時候,聽到李老闆和一位重要客戶商量好,在..明天中午十二點左右,會去往蒙市的中心酒店談一些事。
這件事好像非常重要。
蒙市離這裡只有一百多里的路。
我爭取會在天亮之前趕過去,把那家酒店的環境摸清楚,看看他們到底商量的是什麼事情,需要用雪參做交易。」
「嗯,你也先休息一會。」中年默默點頭,拍了拍光頭另一側沒受傷的肩膀,「其實以李老闆的性子,他可能已經起疑了。」
「懷疑?」光頭摸了摸下巴,也知道自己肯定沒有做到最好。
最好的辦法,是一直關押著那兩位拳師,關押到明天中午。
但關歸關,可是每次讓拳師接電話,不亞於賭博。
就怕他們真的不怕死,朝電話那頭喊個『有詐』。
光頭也怕這點,那就殺了吧。
中年看到光頭思索,卻是搖了搖頭,卻是毫無變化,「你明天如果感覺事情不順利,李老闆那裡還有高手,就不要先動手。
到時候提前打電話聯繫我,我會儘快帶人趕過去。
在之前,我們不會亂動,以免有人盯著我們。
所以一切小心,如果他們要走,你只需要小心跟著就好,等著我們。」
「好。」光頭直接點頭,沒有什麼所謂的逞能,也沒有說小傷不要緊的話。
也是大家都知道大家的事,再加上這次的事情重要,他肯定不敢逞能一下。
到時候不管是打草驚蛇,還是丟了命,這都不是好笑的。
中年看到光頭明白,也不再多說,就打開房門離去。
等中年離開。
光頭稍微在屋內休息一會後,也沒多作停留,也打開了房門,下了樓梯。
出了小區。
他避著附近的攝像頭,繼續向著北邊的方向走。
準備連夜在郊外路上攔輛車,於第二天早上到達北邊的蒙市。
到時候再小心探查酒店環境,看看李老闆藏在了哪個地方,要去哪個房間與包房內商談。
但也隨著光頭剛走到本市郊區。
同一條街道上,二百米外,一輛計程車像是臨時停下,車門打開。
陳悠從車中走出,眼睛望著正走來的光頭,當發現他是任務目標以後,也時刻保持著戒備。
保證光頭敢拿出槍械,或者有什麼動作,可以第一時間將他槍殺。
陳悠思索著,也不偏不倚的向他走去。
這般毫無掩飾,也根本不需要過多的掩飾下。
如今正值半夜十二點多,郊區大街上無散步行人,只有剛才那輛計程車與兩輛轎車從旁駛過。
頓時光頭看到陳悠徑直的朝他走來,也是臉皮抽了一下,心裡的戒備,讓他誤以為殺武師的事情泄露,如今陳悠是來尋仇的人。
實在是陳悠準備戰時的氣勢,帶有一種令人心驚的壓力。
這股壓力無法形容,卻又讓人感受到如芒在背。
光頭推測,眼前這位年齡不大的武者,定然不輸於昨天所見的那兩位後天拳師!
於是在有傷勢的前提下,他沒有選擇硬碰硬,反而是猛然一轉身,走向了旁邊的巷子,又突然加速,一步將近五米的距離,朝著巷子的盡頭跑去。
準備故技重施,給這年輕人來一手陰的!
他心裡想著,手掌還從口袋裡灑出了一把紙包的長圖釘,散落在入口地面,在夜色下一點都不明顯。
同一時間,陳悠看到他奔跑起來,亦是追到巷子入口,但以防他在巷子埋伏下,腳下卻略微一用力,手掌扒著旁邊的房檐,上到了這一排老舊房屋上面。
再望向前方巷子內奔跑的光頭。
陳悠看了看入口不遠的圖釘,左腳邁出一躍,一步十餘米的距離,奔走在房檐上方,短短五秒鐘時間,就超過了百米外的光頭,來到了他的前方。
啪嗒—
從房頂上躍下。
陳悠像是標槍一樣,站在光頭的前方,手裡的槍械指著他頭顱,
「你跑不過我,我跑不過槍。你說,是你跑的快,還是槍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