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發作(5)
「自作孽,不可活啊!」萬慶強板著臉:「讓他長點教訓也好,你趕緊把這事辦了。」
「是,我馬上去。」秘書轉身離去,順手帶上門。
萬慶強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現在事情已經鬧得沸沸揚揚,就算他強行壓下來,局勢也已經難以控制,而且阮家恐怕就等著他動手制止,趁機將他也拉下水,疏大於堵,他一定要冷靜。
他拿起面前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小丁啊……是我……今晚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吧……」
某醫院。
看到電視里播出的那則新聞,colin太太著急地掀開被子想站起來:「怎麼會出這種事?老公,給我電話,我要跟寵兒通話。」
colin先生趕緊制止她。
「你躺著,我替你撥。」
也不知怎麼回事,colin太太的病養了這麼多天沒見好轉,反而似乎更嚴重了,稍微動一下就頭暈腦脹,醫生懷疑是腦傷引發的後遺症,現在多半時間都躺在床上靜養,所以今天的首映式也沒能參加。
電話響了好久,是天寵的助理接的,安慰她說天寵沒什麼事,誤會也消除了,現在她正被記者圍著,騰不出時間接電話之類。
「現在你放心了吧?我早說過,三少會保護好她的。」colin先生說:「你還是安心養傷吧,你這病拖了這麼久,沒準就是想太多了。」
「我怎麼能不擔心呢?她到底是我親人,哎,盈盈也是的,這麼漂亮懂事的女孩,怎麼就忍心不要呢?她現在人也不知在哪,過得好不好……」colin太太感嘆。
正說著,丁偉走進來,說來也巧,他恰好就是colin太太的主治醫生。
「丁醫生,我太太的病大概什麼時候才能好?」colin先生擔憂地問。
「不用擔心,」丁偉笑著看了看手中的病歷卡:「colin太太腦部的檢查結果出來了,沒什麼大問題,好好休息幾天應該就沒事了……」
與此同時,掛斷電話的小潔走回某間病房,她口中正應付記者的天寵閉著眼睛躺在床上,手中掛著吊瓶,透明的藥水勻速滴進她血管里,葯里含有鎮靜安神的成分,她此刻睡得正沉。
剛才的迷藥不是沒有影響,她只是用意志力強行克制住了,還有,腿上那片碎玻璃深深插了進去,一直在流血,她穿著紅裙才沒有被人發現。
事情解決不久,她就暈倒了。
幾個人推門進來,小潔眼神一凜:「三少,阮首長。」
「你先出去。」阮天縱揮揮手,小潔屏息著從他們身邊走開,李娉婷瞅了床頭的女孩一眼,也悄無聲息地轉身出去。
祖孫兩人同時望向床頭,阮天縱率先走過去,床上的天寵其實睡得好好的,他還是替她掖了掖被角,將散落在耳側的几絲頭髮捋回去,動作相當輕柔自然,阮平軒虎視眈眈地立在一旁,卻被他當成空氣一般。
「哼!」阮平軒忿忿地從鼻子里擠出一聲哼,就算心底認可了,眼前這一幕還是讓他覺得相當礙眼,移開視線問:「事情都辦妥了?」
「嗯。」
「嗯什麼嗯?你要真有本事,寵丫頭現在就不會躺在這裡!」
不滿對方輕描淡寫的態度,阮平軒狠狠挖苦,即使承認就算換成是他,今天這起突發事件處理起來也不會比這孫子強幾分,但他就是要打擊他,狠狠挫挫他的銳氣。
阮天縱撫著天寵臉頰的手指一僵,黝黑的眼底浮上一層戾氣,使得他那雙俊美無儔的臉孔有了一種令人無法逼視的氣勢。
他不是氣老爺子,而是怪他自己一時大意,最近要籌劃的事情的確太多,而且萬一鳴在他眼裡完全是個草包,才會讓他有了可乘之機。
他承認他輕敵了。
「再不會有下一次了!」他直起身看著老爺子,眸底的堅決隱帶殺氣。
阮平軒有一瞬間的恍神,彷彿在這張臉上找到某人昔日的影子,時光荏苒啊,他的孫子都這麼大了……他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定定看著天寵。
他記起上一次來A市,「天寵」也是這樣躺在他面前,了無生機。
「需要我幫忙嗎?」他問。
「不需要。」很自信很淡定的回答。
阮平軒點點頭,「那行,我已經訂了後天的機票,寵兒就交給你了。」
這一趟來A市,他想做的事都做了,該回去了。
天寵醒來時已是晚上,淡淡的燈光籠罩著她,還沒睜開眼,她就感覺到身側傳來的灼烈熱度。
「我傷的是腳,不是臉。」她笑,睫毛撲閃著,依舊閉著眼。
包住她小手的大掌一緊,寵溺的嗓音響起來:「醒了?」
「再不醒,我怕我臉皮都要燙破了。」天寵睜開眼,對上近在咫尺的黑眸,促狹地眨眨眼:「幾點了?」
「快九點了。」
首映式是下午,也就是說,天寵這一覺睡了五六個小時,怪不得她精神奕奕,掀開被子就想起身。
「餓了吧?於媽給你做了菜,還是溫的,我喂你吃了。」阮天縱伸手去扶她。
天寵扯著大哥的胳膊坐起身,低頭想找拖鞋:「等會,我想去洗手間。」
下一秒,一隻胳膊從她腿彎伸進來,天寵的身體懸空,打橫被男人抱在手中。
「我幫你。」
「鞋!」她叫:「我自己會去。」
但是男人沒理她,邁動長腿,幾步就走到病床內的洗手間,她的禮服已經被男人換下來了,現在身上是套藍白條的病號服,胸衣也沒穿,鬆鬆垮垮地套在身上,披散著長發,臉上帶著初醒后的慵懶,看上去楚楚可憐。
阮天縱扶著她的腰肢,讓她踩在自己腳上,然後伸手替她褪著褲子。
「我自己會脫,你幫我把鞋拿來嘛。」天寵扭著細腰嘟噥,無語,她不過傷了腿而已嘛,又不是癱瘓了。
不過腳下找不到支撐點,只有伸手環住他的腰身,不敢鬆手,小身子在男人身前扭啊扭的,一點都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