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千萬別人嚇人啊（求一切）

周蕭覺得自己的精神有一些恍惚，他搖搖頭，準備仔細看上面的文字時，文字忽然又消失了。

但是他認為自己很清楚的看到了「祭壇」兩個字。

祭壇？死人？

周蕭吞了吞口水。

朱厚熜看了一下這本書的名字，心中更是被狠狠一撞擊！

《永恆奧義》

朱厚熜顫抖著接過這本書，連聲道謝。

此時遠處的白光顯現，朱厚熜知道自己該回去了。

他跪下來重重向周蕭磕三個頭，說道：「謹遵教誨！」

然後緩步離開。

皇宮，朱厚熜翻閱著《永恆奧義》（《小故事講哲學》），整個如同翱翔在宇宙之中……

星辰、明月、大地、海洋、萬物！

人來到世上之前，是宇宙的塵埃，人離開之後亦是宇宙的塵埃！

大地、星辰、萬物忽而化作一道道的粒子闖入朱厚熜的心中，忽然朱厚熜化為粒子散落在大地的四周。

宇宙不滅，物質不滅，自我不滅，唯一的區別就是存在的形式罷了！

朱厚熜神遊四方，心中浩蕩！他要成為一代明君！要名揚萬世，要被後人供奉敬仰，要精神不滅！

朱厚熜站了起來，對身邊的太監說道：「傳朕口諭，即日起所有奏摺，朕親自批閱！明日，上朝！」

按照《經國策論》的指引，朱厚熜知道自己不能夠再把國家大事全部交給內閣和太監了。

皇帝要上朝了！

這個消息可怕嚴嵩等人驚得不輕，嘉靖十五年皇帝開始不上朝，到現在已經足足二十四年！

現在突然要上朝，這是什麼意思？

嚴黨等人趕緊商議對策，他們實在是搞不清楚一直醉心於修道的皇帝怎麼突然上早朝，徐階等人則有些激動，皇帝早朝這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

也覺得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嘉靖三十九年九月十八日，世宗朝百官。」（《明史》）

朱厚熜要做一個好皇帝，他不是傻子，按照《經國策論》和自己對治理國家的理解，也知道國之根本在於百姓。

怎麼才能夠對百姓好？

當然是讓百姓活下去。

朱厚熜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減少百姓的賦稅。

朱厚熜：「寡人想降低百姓的賦稅，眾愛卿有何良策？」

此時距離桂萼在嘉靖十年（1530）提出的「一條鞭法」已經過去了二十九年，但真正推廣「一條鞭法」的張居正還在翰林院供職，屬於徐階的小徒弟沒有發言權。

所以大明百姓各種雜亂的賦稅非常多，田賦，徭役，雜役等等。

田賦還是好的，只要風調雨順基本繳納后還有餘糧，徭役就麻煩了，當地官員動輒讓你干幾個月的義務勞動，耽誤了農事不說，還得自帶乾糧。

而且地主和當地的官員們還想法設法合理避稅，他們逃避的稅大部分還是得由底層的老百姓承擔。

如此一來，百姓當然是苦不堪言，能活下去就不錯了。

朱厚熜以為自己難得一次上朝，就提議降低百姓賦稅，大臣應該贊同才是。

哪兒知道大家都不說話。

最後在朱厚熜的反覆催促之下，才有官員說話。

傅頤：「陛下，如今胡大人（胡宗憲）正在東南沿海掃平倭寇繼續軍餉，如今朝廷虧空，這個稅負動不得啊!」

傅頤還不是嚴嵩的人，他第一個出來反對減稅，因為明眼人都知道，稅一減，朝廷沒沒銀子了，東南沿海仗打不下來不說，大家都要勒緊褲腰帶過緊日子了。

傅頤反對、徐階反對、袁煒反對、呂本反對。

朱厚熜最後看著嚴嵩，希望這個最知道自己心意到老傢伙幫自己一把。

結果嚴嵩說道：「臣同意。」

朱厚熜心中一喜！果然還是嚴嵩懂他的心。

哪兒知道，嚴嵩又說道：「那陛下是否停止讓海商進貢珍寶？」

嚴嵩的言外之意就是朝廷沒錢，降低稅負可以，你也別買高檔的東西奉祀神仙了。

朱厚熜的臉一下就黑了!他才剛剛和神仙見面，身體也好了不少，現在讓他不要奉祀神仙！？

怎麼可能!

你讓朱厚熜不幹什麼都行，讓他不修仙，不行!!

「退朝!」朱厚熜悶悶的說了一句，回寢宮。

時隔二十四年後的上朝以大臣獲勝而朱厚熜心情鬱悶而告終。

朱厚熜繼續打坐，嘆氣說道：「仙人，我有心為百姓做一名仁愛的皇帝，我更想做千古明君，但是我該怎麼做啊!」

朱厚熜其實也隱隱約約知道，此時的大明國早已病入膏肓，內憂外患，他要做千古明君，實現精神永恆，太難了！

想到這裡，朱厚熜又召徐階來談話，要求徐階抓緊時間在再在故宮內修天壇，讓海商抓緊時間進貢珍寶。

這麼高難度的問題，仙人一定會指點自己!

當然，前提是自己的心一定要無比虔誠！朱厚熜默默想到。

……

周蕭回過神來，看著地上的骨灰盒和一疊紙錢，心裡瘮得慌。

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精神病，或者是產生的幻覺。

「這個世界哪兒有那麼多鬼神!」周蕭故作鎮定說道：「一定是幻覺。」

一邊說著，周蕭一邊用腳去輕輕揣了下骨灰盒和紙錢。

嘩！

紙錢被腳揮出的風帶了起來，在空中飄了一會兒落在了周蕭的腳下，骨灰盒也沉重無比，腳踢不動，一看就是那種很重的石頭做的。

「媽呀！」周蕭臉上的表情難受無比。

但是這些死人的東西總要處理，萬一明天鄭大爺想起自己的東西沒拿，又來找自己怎麼辦？

周蕭鼓起勇氣撿起了紙錢（青藤紙）又用熟料袋把骨灰盒（寶箱）裝進去準備拿出去扔掉。

可是剛剛拿起來，周蕭就發現不對勁了。

這骨灰盒明顯是一個木匣子，上面還鑲嵌著一些寶石。

最主要的是裝骨灰的木匣子太重了，少說得了七八斤。

木匣子有多重？

周蕭是工科生，知道不大的木匣子肯定不重啊!

如果木匣子裡面裝的是骨灰……

誰家的骨灰燒出來七八斤?

情況越來越詭異。

周蕭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骨灰盒有問題，但是也不敢看啊！

你要是知道骨灰盒有問題，你要打開看看？

周蕭趕緊提著袋子走到門口，這東西還是在找個林子埋了比較好。

入土為安，入土為安。

「周蕭……」

周蕭嚇得一哆嗦，手一滑，木匣子摔在了地上。

「這麼晚了你出去幹嘛？」遠處，杜霞也起來上廁所，迷迷糊糊地說道。

「媽！！！你嚇我一大跳!」周蕭絕望著吼了出來，「你不知道突然說話很嚇人嗎!」

杜霞愣了一下，忽然笑得花枝招展：「你說你都多大了，怎麼膽子比人家女孩子還小。這麼晚了你出去幹嘛?」

「散心！」周蕭氣還沒順過來。

「都十二點了，趕緊回屋睡覺，明天陳嬸他們還要過來做客呢。」

待杜霞走後，周蕭看了看摔在地面的木盒，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