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零次和無數次

門前，凌落與唐雪大眼瞪小眼。

凌落的眸中帶著好奇與疑惑，還有一分呆萌，這就是媽媽這種生物啊！

而唐雪身為一個母親，即使凌落還沒說一句話，她便已經感受到了凌落的異常，這種感覺就好像是……這不是她的兒子。

唐雪的眉頭皺了起來，但卻沒有多說，只是對著雨晴和善的笑了笑，然後讓雨晴留下住一夜，畢竟，這麼晚了，一個女孩子回去可不怎麼安全。

現在，街上敢犯罪的，沒一個是普通人，畢竟一個普通人犯罪，要是遇到一個武者，那可是瞬間gg。

雨晴看向凌落，凌落滿臉溫柔的寵溺一笑，笑容中還有一些羞澀，然後雨晴點了點頭，留了下來。

等到雨晴走進客房，凌落也想跟上去，卻是被唐雪拉住，將他摁在了沙發上。

唐雪盯著凌落的眼睛，不過自然是沒看出什麼，此刻凌落的眼睛已經恢復正常，不過，唐雪很快發現了凌落的牙齒。

「這是……」

唐雪伸出手，想要去觸碰，凌落卻是一仰頭，避開了唐雪的手指，剛想發火，卻是想起了來時的路上雨晴叮囑的一切。

這是媽媽，一定要聽媽媽的話，要做一個乖寶寶。

但是，他的牙齒，怎麼可以給第二個女人觸碰！

凌落陷入了糾結之中，唐雪卻是沒有執意的想要觸碰，反倒是讓凌落回到自己的卧室休息。

雨晴早就告訴了凌落卧室的方位，所以凌落只是掃了一眼，便走進了二樓的卧室，將房門反鎖。

唐雪回到了卧室，和凌青山小聲說著凌落的異常。

夜漸深，萬籟俱寂，黑夜中，凌落睜開眼睛，一雙眸子泛著幽幽綠光，而後翻身，從窗戶跳下，鑽進了雨晴的房間。

凌落的動作很輕，雨晴已經睡著，凌落小心翼翼的從身後抱住雨晴，深吸一口氣，貪婪的呼吸著雨晴身上的氣息，而後閉上了眼睛。

「放開！」

雨晴的聲音突然響起，卻不復甜糯，反而多了一絲清冷。

凌落疑惑的睜開眼睛，讓雨晴正面對著自己，盯著雨晴的眼睛，眉頭皺起，而後鼻尖輕嗅。

下一刻，凌落眼中綠光大盛，獠牙在一瞬間變長、變粗，喉嚨中發出低沉的悶吼，「離開雨晴的身體！」

「雨晴」的眼中露出一抹差異，他竟然在一瞬間就發現了她不是「雨晴」。

迄今為止，只有寥寥幾個人見過她，但所有人都以為雨晴是人格分裂，而她只是一個被分裂出的人格。

當初，雨晴的父母出國，也是為了更好的治療雨晴。

但，事實上，她是一個寄居在雨晴身上的獨立的靈魂。

她的名字，叫洪小九。

而她，也是唯一一個知道，凌落已經死了的人。

看到凌落憤怒的模樣，洪小九眸中流出一抹譏誚，「我不離開，你又能怎樣呢？」

事實上，不管她是如何寄居在雨晴身上的，她都沒辦法主動離開，而且，這麼多年來，每當雨晴睡著，她都會接管雨晴的身體，幫她修鍊。

否則，以雨晴偷懶的性格，修為怎麼可以這麼高。

「你不離開，我就殺了你！」

此刻，在凌落心中，雨晴無疑是排在第一位，這一點，不管凌落是生前還是死後，性格倒是一模一樣。

生前，若是有人想要傷害唐心，凌落也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甚至……殺人！

死後，身為殭屍的凌落，還沒見過太多人或事，單純的像是一張白紙，在他的世界里，便只有雨晴一人。

何況，他還吸了雨晴的血。

「殺我？」

「我在雨晴的身體里，你殺了我，就是殺了雨晴！」

聽著洪小九的話，凌落不言，只是，嘴角的獠牙，深深刺入了雨晴的脖頸，下一刻，洪小九的口中，發出了凄厲至極的慘叫。

凌落的傷害，是直接針對靈魂。

凌落眸中露出一抹猶豫，他有辦法將洪小九從雨晴體內分離，但對雨晴的傷害太大了，人類的身體，太過脆弱。

而就在凌落猶疑的這一瞬間，洪小九抓住了機會，掙脫凌落的獠牙，深藏雨晴體內，不敢再露頭。

她後悔，剛剛為什麼要挑釁凌落。

針對靈魂的傷害，她從未見過，所以才肆無忌憚，誰知，凌落可以做到。

「嗯……」

洪小九離開，雨晴接管身體，疼痛讓睡夢中的雨晴呻.吟一聲，凌落急忙鬆口，輕輕抱住雨晴，雙手在雨晴的後背輕輕摩挲著。

雨晴小腦袋向凌落懷中鑽了鑽，沒有醒來。

凌落鬆了一口氣，眼中露出一抹懊惱，竟然讓那個女人跑了……不過，短時間內，那個女人應該出不來了吧！

凌落看著懷中的雨晴，黑暗自然無法阻擋他的視線，單單是看著，凌落便感到心滿意足，甚至還有點想吸血。

有了第一次，再想要戒掉，就難了。

畢竟，雨晴是如此的美味。

這種事情，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不過雨晴在前不久才經歷了第一次，身體有些吃不消，所以他不能這麼頻繁，還是在忍一段時間吧！

然而，就在凌落忍的艱難時，懷中的雨晴，竟是突然開始不安分起來，一條細嫩的長腿，壓在了凌落的身上。

凌落聽得見，雨晴的呼吸，亂了……

似乎是猶豫了許久，雨晴終於下定了決心，一個翻身，跨坐在凌落身上，整個人趴著，與凌落對視。

寬送可愛的睡衣因為雨晴這個姿勢，完全遮擋不住那一對兒細膩的雪白，凌落目光落在上面，突然咽了口口水。

為什麼，突然又餓了？

而且，那裡好像比脖子的誘惑力還要大。

「凌落哥哥……」

「今晚……」

「雨晴要上了你！」

畢竟，以後，不知道凌落哥哥是否還能像現在這樣，屬於雨晴……

………

「呼……」

「呸……」

凌落喘息著，卻又不斷吐著口水。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的臉會和一隻狗的屁股親密接觸。

地獄三頭犬笑了出來，心中得意。

許久，凌落才安靜下來，看著地獄之門重新關閉，卻並沒有高興的起來，不管他進沒進地獄，總歸是回不去了。

黃泉路，開始消散，兩岸的彼岸花，一點點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