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三年太短
從來沒有一個醫生,敢站出來拍著胸脯說。
這病人治不好的話,我拿命來賠。
看病是一個很複雜的過程,特別是夏大宇這種腦子有問題的病人。沒有人敢拍下胸口說,我百分之百可以治好。現在李牧這樣強硬的站出來,讓所有人都是瞠目結舌看了過來,不敢置信。
這是多麼的自信?
才是可以下這樣的投名狀!
舟自橫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但是終究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說什麼都是枉然。他不敢拍下胸脯說,百分之百可以治好夏大宇的病。
更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治不好的話,願意以命換命。
那夏俊凡楞了一下,終於是臉上浮現出一抹狂喜之色。
這李牧這麼強硬的表態,終於讓這樣一個蒼老的父親看到了希望。他望著坐在桌旁的李牧,迅速走過去。拿了一個茶杯,給李牧重新泡了一杯茶。
「感謝李先生大恩大德。」
夏俊凡低下頭,開口由衷的感激道。
對於他來說,夏大宇就是他的命。如今那床上痴痴傻傻的兒子,讓他夜不能寐,吃不知味。如今聽到李牧的承諾,那是唯一的一個確切的好消息。
場面一時之間,就是這樣僵持了起來。
李牧重新喝了一口熱茶,望了望那靠門而站的舟自橫。嘴唇勾起,投出來一抹不屑的嘲諷:「站在這裡還不走,等著我給你們買飛機票嗎?」
舟自橫深吸一口氣,望著那個年輕人咄咄逼人。
這會,卻是敢怒不敢言。
同樣坐在桌旁的金白衣,卻是這會昂起頭來。望著那李牧,開口問道:「李先生,敢在這裡下這樣的投名狀。不知道,限期多長時間?」
像是夏大宇這種情況,要是無限期的話。
那麼,這種投名狀誰都敢下。
夏俊凡心一沉,瞬間意識到問題的關鍵所在。
李牧沒有說話,只是把杯蓋扣在杯沿上,輕輕吹了吹熱氣。然後抬起頭來,瞥了一眼金白衣,開口漫不經心的道:「你覺得多長時間合適?金少爺。」
金白衣對於這些醫學上事情,不太明白。轉過頭,望了一眼那舟自橫。
舟自橫注意到金白衣的眼神,迅速伸出了三根手指頭。
「三年。」金白衣迅速會意,開口提出了這個時間節點。
對於夏大宇這種腦子有問題的病人,一般能恢復正常都是需要看天命。三五年能恢復過來,那已經是極其好的情況。
三年這個期限,有些苛刻。
董懷谷臉色騰地紅了起來,正準備爭論幾句。發現那李牧向著搖了搖頭,當即心不甘情不願的坐了下來。而董懷谷身後那一群南城的醫生,都是紛紛向著李牧搖了搖頭。
三年太短!
所有人透露出來的意思,都是相當明白。
李牧坐在椅子上,望著那咄咄逼人一臉挑釁的金白衣。微微頷首,似乎才是明白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伸出手,扳著指頭算了算。
同樣是伸出三根手指頭,開口懶洋洋的問道:「你說多久?三年?」
金白衣做好了準備,這李牧肯定是要討價還價。看現場的氣氛,他就是明白。三年要讓夏大宇恢復過來,應該是有著相當高的難度。
「要是你覺得實在太難的話,那麼最多五年時間。」金白衣望著李牧,開始在心中暗暗計算著時間,沉穩的徐徐而道:「或者說,你覺得多少時間合適,可以提出來。在場的都是醫學上的高手,大家可以一起參謀參謀。要是無限期的話,那麼我就覺得你剛剛的話,就是說說而已……」
對於金白衣看似有理的絮絮叨叨,李牧再次把自己的三根手指頭晃了晃。
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金白衣的話,聲音格外的堅定:「你領會錯了我的意思。我覺得像是夏大宇這種小毛病,不用三年時間,三個月就夠了!」
聲音不大,回蕩在每一個人的耳旁。
當舟自橫這一群專家,都是在準備等李牧討價還價之後,把這個時間限制在五年以內。
卻是沒有料到,這李牧壓根都是不按照劇本走。
哪怕是金白衣,這會都是張大了嘴巴。望著那李牧,遲遲說不出話來。眼睛瞪的老大,眼珠子彷彿都要隨時掉下來。
舟自橫望著那個年輕人,像是一個木頭人一樣杵在門口。眼睛下臉上的皺紋,層層疊疊。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在安靜的氣氛中,發出咕隆一聲聲響。
正準備站出來據理力爭的董懷谷,這會積攢了一身的力氣。
卻是發現全場都是突兀的安靜了下來,他伸出手來扣了扣耳中黃。確保自己不是因為耳聾,而出現任何幻覺。
三個月。
讓一個神經紊亂大家束手無策的病人,恢復過來。
怎麼想,都是不可能。
那舟自橫深吸一口氣,望著桌旁的年輕人李牧,開口尖聲叫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一場感冒拖得時間長一點,都是需要三個月時間。
更何況,是這種涉及到中樞神經的大問題。
三個月時間,讓夏大宇痊癒,幾乎是不可能中的不可能。
李牧望著門旁的舟自橫,嗤笑一聲道:「你除了說不可能,你還會說什麼?」
舟自橫啞口無言。
只是,三個月治好夏大宇,他依舊是不可能相信。
「這不符合醫學常理。」舟自橫望著會議室里的李牧,居高臨下,開口滔滔不絕:「剛剛我對於你還抱著一些信任,現在我覺得你這個年輕人,簡直在戲耍我們。三個月治好病人,簡直是天方夜譚。甭說是你,就是把全華夏僅存的幾名中醫聖手全部請過來,或者是把歐洲醫學協會的會長請過來,都是不可能辦到。」
他說的很是堅定。
說完之後,一臉大無畏的看著李牧,凜然不懼。
不管舟自橫人品怎樣,在醫學一道上,他很是較真。
李牧望著舟自橫,忽然是嘆了一口氣,開口道:「我說過,你見過的河流太少了。別人辦不到,你憑什麼認為我一定辦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