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我不願意
局面,在這一瞬間陷入了一個死循環。
夏俊凡看了看那悠然自得喝茶的李牧,然後看了看那漲得面紅耳赤的舟自橫。一時之間,不知道相信誰說的話?
不過,從底氣來看,李牧更是讓夏俊凡更為信任。三個月時間是誇張了一點,但是李牧畢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愛,立下了投名狀。
敢以命換命,這在現在這個社會中,畢竟不多。
「要不,李先生我們還是按照他們的三年來吧。」夏俊凡這會看了看雙方,終於當起了和事老:「只要我兒能恢復正常,三年我可以等。」
李牧搖了搖頭,堅定不移的道:「不用,就三個月。」
三年之間,夏俊凡的確可以等。但是,李牧等不了。
解決了南城的這些事情,他必定要上京城,前去他的家問一問。
當初那些把他趕出京城的老人,是不是瞎了眼?
夏俊凡看著李牧拒絕了他的好意,一時之間不知道說點什麼好。
金白衣從座位上站定起來,看了一眼舟自橫,又看了一眼李牧。然後,極其冷靜的開口道:「李先生剛剛展露的一手醫術,的確讓人信服。只是,終歸還是怕有些誤打誤闖的成分。既然舟神醫不信,那麼不妨比試一場,看看誰才是真本事。口頭功夫,終歸還是沒用的。」
舟自橫從來沒有怕過這種小年輕,這會迅速點頭沉聲,道:「可以。本來我不想以大欺小,只是這個年輕人,未免太過於狂妄了一些。作為一名醫學界的前輩,我覺得我有必要教教他謙卑做人。」
李牧坐在椅子上,搖了搖頭,道:「我不願意。」
短短四個字,就是拒絕了金白衣的提議。
嘩。
全場一片嘩然,所有人都是驚呼了起來。
哪怕是董懷谷都是有些不遲疑的看向李牧,眼睛里升騰而起大大的問號。
這種證明自己的時候,李牧竟然拒絕了。
真要比拼真本事的時候,他竟然慫了。
這不是變向著告訴所有人,他只是說著玩玩而已,只是一名嘴強王者而已。
金白衣嘴角勾勒起一絲不屑的譏笑,而那夏俊凡心一沉,臉色一暗,握緊了拳頭。
「我為什麼要和你比?」李牧臉色平靜自然,開口一字一頓的道:「我有什麼必要向你證明的?又不是給你家人看病。我已經敢以命換命,這就是一個醫生自我的最大證明和誠意。」
舟自橫被嗆得一下子說不出話來,氣的臉色青白交替。
李牧越是說的那麼隨心所欲,輕描淡寫。
舟自橫便是越發覺得難受。
尋常和他這樣的國醫比拼醫術,那是給對手的一種榮耀。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來和舟自橫比拼醫術的。
現在,這個年輕人卻是這麼的瞧不起。
金白衣望著坐在椅子上氣定神閑的李牧,想了一會。旋即轉過頭看著那舟自橫,開口別有深意的問道:「舟神醫,你很想見識下李先生的醫術,對嗎?」
舟自橫感受到金白衣眼神中的深意,瞬間明白了過來。
這金白衣是想要他透底,到底有沒有絕對的把握,可以在醫術上賽過李牧。
很想見識下李牧的醫術,就是很想要在醫術上堂堂正正擊敗李牧。畢竟,以舟自橫的名氣和聲望,只能勝不能敗。不然的話,他在京城的名聲,將是一落千丈。
舟自橫點了點頭,目光堅定。
畢竟,桌前坐的年輕人,是那樣的年輕。他自信沒有一個年輕人,可以在醫術上堂堂正正的正面擊敗他。
哪怕李牧治好了夏大宇的歪脖子病,但是術業有專攻。也許是李牧精通脖子這塊的毛病,也許是歪打正著。畢竟,一個醫生的醫學造詣,不是通過看一個病人,治好一例病例來體現的。
「那李先生要怎樣,才答應和舟神醫比拼醫術?」金白衣望著李牧,開口徐徐道:「畢竟,周神醫一群人,是我請來南城。他們這樣灰溜溜回京城,也是讓我很沒有臉面。既然要讓他們走,那麼就得讓他們心服口服的走,也讓我對李先生心服口服的服……」
金白衣的口才能力很好。
侃侃而談,有理有據。
但是,李牧並不想和他廢話。
畢竟,一會兒還要去雲頂酒店樓下,接他的未婚妻夏傾城。
「很簡單,想讓我和你請的這一群廢物比試醫術,也可以。我贏了,你把從牧天集團偷走的燙傷膏藥方,完完整整還給夏總。」李牧打斷了金白衣的話,直接說出來了自己的目的:「畢竟,這是你們偷的。所以,還要賠償夏總一千萬作為賠償金。」
李牧知道,牧天集團的這款燙傷膏,有著夏傾城這半年來全部的心血。
經過他改良后的燙傷膏,一旦上市,應該會取得一個不錯的成績。
早晨他看到燙傷膏的藥方落在金白衣手上的時候,夏傾城氣的是渾身發抖。現在有了這樣的機會,李牧也是想把那燙傷膏藥方拿回來。
金白衣望著李牧那直勾勾看過來的目光,楞了一下。
他沒有想到,李牧提出來的竟然是這個條件。
換做往常,他不可能答應。
畢竟,這是壓倒牧天集團最後的一根稻草。
但是,現在在眾目睽睽之下,在舟自橫那自信的點頭示意之下。他猶豫了一下,便是開口道:「這個條件,我可以考慮答應你。但是,要是你輸了呢?」
「輸了?」聽著五年來,這個從來出現過在他生命里的詞語。嘴角微動,戲謔的笑道:「要是我輸了,你說怎樣那就怎樣,全都聽你的。命給你,都行。」
輸?怎麼可能輸。
在李牧這五年的征戰生涯中,他沒有輸過。
因為輸了,那就是徹徹底底消失在大西洋彼岸了。
在李牧的詞典里,沒有這個詞語。
一旦出現,那麼接下來再談任何事情,都是沒有意義。
金白衣沒有想到李牧這般自信,輸了全都聽他的。想起李牧的身手,還有在牧天集團和夏傾城的關係。
這樣的人,正好可以成為他手裡一把最鋒利的刀子,一條咬人的狗。
「行,我答應你。」金白衣風度翩翩拍了拍衣袖,重新落座下來,開口笑著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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