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先生要回國了
第34章先生要回國了
龐龍一聽,太陽穴突突的跳,連忙拽了拽他,「哎呦我的小祖宗,您先別說話!」
眾所周知,陳克是個好醫生,但好醫生都忙,約見很難,更別說他們還是個想插隊的,他沒趕人就已經不錯了。
少年摘掉帽子眼睛和口罩,終於露出了一張稚嫩卻格外精緻的面龐,耀眼的淺金色短髮擋在眼前,精緻的不像真人,正是林嘉木。
陳克對娛樂圈沒什麼興趣,但真認識他,不過都見過容曄那種長相不像人的妖孽,他反應很平,「你啊,我知道,林嘉木。」
林嘉木挑挑眉,「**說您是整個亞洲最好的心理學教授,我需要您幫幫我。我知道您診療費是一小時八千,我給您每小時八萬。」
陳克冷哼,「我不缺錢。」
林嘉木抱著好滑板的手微微收緊,「下個月中旬我有一場十分重要的演唱會,但我現在只要面對燈光,說話都困難,我需要您用最快的時間幫助我。只要能治好,我什麼都能答應你。」
「清山醫居有清山醫居的規矩,不是你一句話,我就會讓你插隊治療。」
陳克從戰場上下來,看多了戰士們無法戰勝戰爭后的心理創傷,毅然決然出國進修心理學。
幾十年過去,他依舊不改初心。
清山醫居的清,是初心不改不變,一如既往乾淨純粹,不會因為任何權貴更改。
林嘉木國內外看了不少醫生,但都不能解決自己的問題,「我也是病人,我也急需您!」
「來這裡的每一位病人都是被逼無路,每一個人都急需我,不僅僅是你。」
心理治療需要極大的精力,陳克隨著年歲的增長,已經開始有心無力,他要對所有病人負責。
陳克話落,手機恰逢響了,見是邱程,他才接通了,「怎麼了?」
「小酒把葯給偷偷扔了,你讓人再幫我配點,我一會兒去拿!」
邱程狠狠的瞪了眼唐酒,後者眨眨眼,不要臉的賣起了萌。
「……」
他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才遇見這麼個死孩子!
陳克的樂趣之一就是看邱程被氣死,他不禁笑了,「你真是沒用啊,你……」
「陳教授,只要你幫我,哪怕一小時十萬二十萬我都願意付!」
林嘉木突然揚聲,陳克眉頭皺了起來,「我說了,我的病人……」
「什麼錢這麼好賺?病人?你不要給我啊!師兄!!」
陳克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他就配談錢的時候能當師兄!
「那也得看你行不行,病人萬一相不中……」
「嘟嘟嘟……」
「操!」
殺千刀的,這死東西一定是在來的路上!
唐酒窩在公寓的沙發上,手裡捧著手機打開了遊戲,默默看著重新換好衣服的邱程。
「邱哥,努力賺錢啊!明天我得看看我機車修好了嗎,得給錢了!」
邱程嘴角一抽,沒好氣的瞪她,「你個敗家玩意兒,遲早得累死我!」
唐酒無辜的眨眨眼,目送他了他離開。
門關上的瞬間,她帶笑的唇角漸漸落下,眸光暗了暗。
TJIU是唐酒開始尋找大哥哥那年,在邱程的幫助下開辦的職業跑腿工作室。
工作室的性質就是,不管客戶是什麼要求,給錢就干,但更多的是得到第一手信息,幫助尋找大哥哥。
核心有七人。
老大邱程,老二任景行,老三溫時樾、老四木晏,老五唐酒,小六柳樂渝,還有小七伊燦陽。
他們中,每個人都有極為慘痛的過往。
雖然是工作室,但成員遠不止他們幾人,而因為百分百的完成率,他們哪怕收費高昂仍舊不缺客戶。
他們賺的錢完全可以奢侈揮霍幾輩子,但他們每一個人依舊不放過任何一個賺錢和擴張人脈的機會。
她知道他們想要擴張勢力,想她自由。
可從她遇見先生那天,自由就結束了。
先生他是誰啊,他是能在整個西方國度跺跺腳就能震動四方的黑道領袖,也是光明世界里被萬萬人的信奉的教父。
如果大哥哥是她此生遇見的唯一一個耀眼如神一樣的人,那先生就是唯一一個黑暗如撒旦一樣的存在。
唐酒無論如何都不想這些人和先生對上,她有心,不敢拿他們的命運去賭。
她緩緩垂眼,眸光微顫,「容曄,你會不會是一個改變的契機……」
很快的,唐酒的自嘲的笑了,「你一定是瘋了,竟然想拉一個無辜的人一起下地獄。」
唐酒是冷靜的,可越是冷靜,仇恨越是洶湧。
她想親手殺死他們,但大哥哥是軍人,他生活在國旗下,站在陽光里,一定不想自己救的人手染人命。
邱程在樓下的車裡,沉默的抬頭看著四樓的房間。
手機屏幕亮著,是頭大的柳樂渝,「邱哥,你怎麼現在才接我電話,你知道不知道三哥回國了!」
邱程蹙眉,「他怎麼回來了?」
溫時樾和其他幾人不同,他因為幼年的經歷,心狠手辣,道德法律在他眼底都不值一提,一個不留神他就會失控。
「這次的任務在雲海市,還和酒酒姐有關,他當然會主動了。」
柳樂渝鬱悶的抓著頭髮,「容家那位容憐之,他找我們,希望我們幫他偷盜酒酒姐在唐家的東西,我覺得他好坑就接了。」
但這任務,他原本以為任景行會更感興趣。
容憐之?
邱程疑惑,「調查他了嗎?」
如果和唐酒有關,他們都會主動調查。
「我已經派人去查了,但可能也查不出什麼來。這些年,容憐之都非常的低調,完全像是個隱形人,如果不是過人的才情,恐怕都被人給忘了。」
「你派人盯著,有情況提前告訴我。」
掛電話時,柳樂渝猶豫道:「邱哥……先生要回國了,國內四點半時,西方領空已經開始秘密清空,應該是為先生的私人航道讓道,如果估計不錯,最早明天晚上九點半就會到。」
邱程的手猛的一緊,緊抿的唇角甚至在微微顫動。
沉默了好一會兒,柳樂渝低聲問:「我們要怎麼做?」
邱程深吸了一口氣,啞聲道:「小酒不想我們和先生交鋒,這一次和以前一樣,所有人都離開,讓小酒自己處理。」
「今天已經是七月二十五號了。」
柳樂渝很擔心,「這兩年,酒酒姐只要月底見了先生,接下來的七八天她都像是被人敲斷骨頭一樣,連呼吸都在疼,她也不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