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起疑
「你覺得西里島保衛措施怎樣？」看來老夫人也是一個有趣的人，明明知道，還故意這麼做，想來是耐不住『寂寞』了。
六順看想瘋狗，示意他把話說下去。
瘋狗也不拿捏，直接開口，「剛才我去看小姐的時候，原本想先去拜訪一下老夫人，只是聽到了一些不該聽的話，我只好先回來了，我想拜見老夫人也不及在這一時半刻。」
「我沒時間。」六順說著，他的手中突然出現一把長劍，似乎在用這個提醒某人不要說廢話。
「嘿嘿，你這性子一點也不可愛，我這還不是沒有說到事情的……」話說到一半，看到六順送過來的小眼神，立刻改口，「有人偷偷的進了西里島是老夫人受益的。」
六順瞬間睜大眼睛。
瘋狗再次開口。「不久前在你這個房間的人應該就是高樂生，而高樂生能進了包圍的像一個只鐵桶一樣的西里島，你覺得依照老夫人的能力，會有蒼蠅飛進來？她這麼多年來，把西里島看成是自己的命，我想老夫人的能力，你是知道的，要不然，你不會讓小姐跟在老夫人身邊三年。」
後面更為敏感的話，瘋狗沒有說說，只不過六順和瘋狗之間的默契，顯然知道後面的重要性。
後來，兩個人又說了很多，直到他們把事情都說清楚了，終於閑下來的兩個人，安靜的坐在桌前喝茶。
似乎，剛才他們談話的問題不是很嚴重，似乎，他們就是高強度大腦，哪怕是天塌下來了，他們也會波瀾不驚。
許久之後，瘋狗話風一轉，「今天，小姐小露了一手，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總覺得小姐不是像同齡人那樣的弱智。」六順看向瘋狗，瘋狗立刻改變話風，「我就說嘛，我們的小姐是誰？怎麼能是普通的阿貓阿狗相比的？」
「你到底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滾出去。」六順難得動怒。
這時，遠處突然傳來腳步聲，緊接著聽到有人叫老夫人。
六順和瘋狗彼此看了對方一眼，來的真是時候。
這時他們長話短說。「你難道不覺得小姐……似乎認識我們？」
瘋狗的心，咯噔一下。
從他遇到王悅開始，就覺得有些不妥，似乎哪裡有些不能理解的地方。
此刻聽了這話，突然覺得所有的疑惑找到了源頭。只是明白過後，瘋狗的心不能平靜。
如果小姐還記得他們，是在什麼時候認識他們的，如果自己想的不錯，應該二十多年前的那個夜晚。
一個過百歲的孩子能記得他們？
瘋狗明白事情的關鍵，而，這正是六順最為擔心的，對於馬上就要走進來的老夫人，他們並不在意。
如果他心中想的，如果王悅記得他們，還是二十多年錢的那一晚。
一個過白歲宴的孩子，記住了他們的模樣，是否也記住了那天發生的事情？
而，這不是最為關鍵的，問題的關鍵是，他們敏感的察覺到，王悅的發展和他們期望的方向有些偏差。
這時，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緊接著老夫人以強勢的姿態走了進來，看到在房間里，並不是只有六順一個人，她的語氣，沒有任何的收斂，反而質問道。
「六順，你曾經答應過我什麼？」
瘋狗似乎遇到了有趣的事情，看向六順，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映。
這麼多年，六順在某方面可以稱得上一代大家，哪怕他沒有王家此刻的名譽，但是如果不是六順真的關心王悅，那麼，他怎麼會把老夫人這一號人看在眼中。
六順看向老夫人，看來，想要敘舊的人，並不是只有他一個。
六順冷冷地看著老夫人，「老夫人是什麼意思？」
這時的六順沒有在王悅面前時，那麼給老夫人面子，看著眼前這個老婆子，他竟然還能趾高氣揚，似乎，他才是那個應該備受別人尊敬的那個，這個和年齡無關。
老夫人在西里島，就是一個土皇帝，她在西里島這麼多年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違背她的命令，也沒有一個人敢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
在短暫的不能適應過後，看著眼前的六順。
原本，六順在她的面前，應該是卑微的那一個，可，因為二十多年前發生的事情，讓她在這人的面前總是矮了一頭。
尤其是六順是怎樣的一個為人，別人不知道，可，她老夫人心裡卻清楚的很。
看著眼前這個三十來歲的少年非常的乾淨，可，誰又知道，有多少人的性命在這個乾淨少年的手中結束，他的冷血毒辣，不免讓老夫人心頭有些惴惴，只是，這時她不想低頭，也斷然不能低頭。
「六順，我是看在過去的面子上，才讓你當我孫女的習武師父，如果，你想要將外面那些做法帶到西里島來，那麼……你還是離開吧！」
這話，如果，讓王悅聽到，她一定會大笑三聲。
她一直期盼著六順離開，現在連老夫人也是這樣的想法，怎麼會不高興。
瘋狗站在一邊看著，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老夫人。
如果不是看在這個老婆子是王悅的奶奶，他們怎麼會跟她客氣，尤其是在二十多年前發生的事情，他們到現在都不能忘記。
既然做了，那就不要害怕承擔後果。
再說了，他們可是羽族的後人，而不是眼前這個老婆子的下人。
哪怕，她在西里島的身份再尊貴，處處在模仿羽族，可，那又怎樣，終究改變不了血統的根源。
六順看向老夫人，兩道視線足以殺人，就連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老夫人，也被這個眼神看的一連退後兩步。
六順好心的提醒，「老夫人如果有意見，我可以馬上回去，相信，主人……一定會尊重您老人家的意見。」
這話，看著沒有什麼，可，對在場的人來說，就是一種威脅。
老夫人心中難以咽下這口惡氣，可，她還是不得不低頭，想到不久前離開的兒子，再看看眼前的六順，她只能搖了搖頭，「我想他讓你來，應該不是習武這麼簡單。」
「不錯。」六順算是給老夫人面子，沒有繼續用眼神施壓，「主人一直在找那本書，不知道老夫人可有線索？」
「不用找了，那本書早已經隨著那場大火，跟著一起消失了。」老夫人面無表情的說道。
瘋狗眼睛一眯，剛想要動作，被六順的一個動作制止了。
六順看向老夫人，她還知道大火，看來這老夫人的用心，可真的很難以猜透呀！
那場大火，除了經歷的人之外沒有人知道，而眼前的老夫人，當初並不在場，怎麼會知道大火。
六順看著眼前的老夫人，他想要帶離王悅的心更重了，這時，他不免也在後悔，不該把王悅送到這個西里島。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回去復命，至於這裡，暫時讓瘋狗教小姐。」
老夫人氣的咬牙，她沒有想到趕走了一個，還留下一個，心中不甘心，不過，既然六順能走了，她也算是稍微放心一點。
後來，隨著老夫人氣呼呼的離開，瘋狗看向六順，皺眉問道，「既然看出什麼了，為什麼還要離開，你該知道……」
「小姐，暫時不信任我，你留下最好！」想到他和瘋狗的關係，他又淡淡的道，「就辛苦你了。」
瘋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總覺得這句話好象有些什麼不好的兆頭，尤其想到，他一世英名，竟然敗在王悅不知道噴了什麼東西的手中，可，最終在六順眼神的壓力下，他只能苦笑著應下。
瘋狗走了之後，六順也離開了五居院，不過，他在離開前還是到王悅那裡去看了一眼，只是，他沒有想到，原本應該在午睡的王悅，竟然在捧著一本書看的入迷。
沒有看到封面，但，只是看了一眼其中的一句話，六順立刻眯起了眼睛。
果然，書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