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破解血書
我慌忙大喊起來:「都是朋友!都是朋友,就是開個玩笑!沒事兒沒事兒!安迪!沒事兒!」
安迪瞪著我,匕首的刀刃上寒光流轉。
我抬起手,放緩語氣:「安迪,沒~事~,放~松~,come~down~。」
安迪終於放鬆下來,緊張從他的臉上褪去,漸漸地湧上一抹尷尬。
我對他使了個眼色——快做點什麼搞定那群看戲的傢伙!
安迪回了個眼色——怎麼搞!
我嘆了口氣,張開雙臂:「哈哈,我的朋友,你居然真的能找到這裡來!」
安迪鬆了口氣,匕首在指間一轉就插回腰間,收起符紙,緊緊地摟住我:「摯友啊!要不是你給我發了地址,我大概已經在人生的旅途上迷失方向了。」
杜淳立刻跑到門邊擺手:「好了好了,散了散了,朋友來開個玩笑而已,不是啥大事兒。」
安迪在我耳邊說:「該死的,你這不是沒事兒嗎!為什麼我給你布下的防禦法陣顯示你遇到危險了?」
「防禦法陣?」
我有點懵,啥時候給我布的?我怎麼不知道?
「你摸摸口袋。」
我手指探進口袋裡,碰到了一個小塊的東西,掏出來一看,卻是個拇指大小的八卦陰陽魚。
「這個?」
安迪點點頭:「你隨身帶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它就會向我示警,同時也能幫你阻擋一些外來的傷害。說起來,這次是什麼情況?它不太可能被誤觸才對。真是讓我虛驚一場,讓別人看了笑話去。」
我把那封血書拿給安迪看:「你掛電話太快啦,都沒聽我解釋。對了,我覺得是這個東西比較邪門,我就聞了一口,嗆得要死。然後你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安迪兩根指頭捻著那張紙,拿得離自己遠遠的,皺著眉頭一臉嫌棄:「噫!虧你還敢上去聞。這東西確實沒太大傷害,但是挺噁心的。為了不妨礙大家的胃口,我就不告訴你們這是啥了……」
杜淳終於把門外的人都趕走了,走回宿舍關上門,插嘴說:「說唄,到底是個啥。要不知道的話,我好奇心跟貓爪子在心頭撓一般,吃飯都吃不香。」
安迪看了眼麥小甜,面無表情地說:「天葵。葵水。嗯,聽得懂別聲張,聽不懂自己去百度。不解釋。」
我和杜淳一聽就懂,頓時覺得有些噁心。麥小甜倒還好,就是臉蛋紅了起來。
安迪捏著鼻子,好容易才湊近了看了一會兒,卻是搖頭不語。他捏了個訣,嘴裡念念有詞,指訣向那張血書一引。血書上的字就像活過來了一樣,聚成一團,朝著安迪的手指突刺而出。
安迪不閃不避,指尖亮起,如同亮起來的led燈似的,朝著血刺堅決地按過去,絲毫沒有猶豫。
只聽「哧」的一聲,血刺被安迪的指尖懟中,冒出一股青煙。安迪將手往後一收,那些血字便被安迪從紙上拽出來,紛紛在空中消散。
「呼!」安迪長出一口氣:「好了。真是邪法。如果你們一直帶著這張血書,說不定什麼時候,這上面的血字就會無聲無息地取你們性命。如果你們把它扔了,它會偷偷地跑回來。對了!」
安迪雙眼一亮,一拍巴掌,從背包里拿出一罐紅色的墨汁和一支毛筆:「這張紙不錯,我來給你畫張符。以後見到什麼不尋常的東西,把這張符拿出來懟上去就是。」
少頃,安迪筆走龍蛇,一張符咒便閃亮登場。
我接過來看了看,雖然都是紅色,但安迪畫的符呈現正紅色,讓人看得非常舒服。筆畫之間還有金色的星星點點閃閃發亮,煞是好看。
安迪拍拍手,把傢伙們都塞回包里:「看到剛才的血書,我明白了一個現實。你們已經被盯上了。雖然我不知道對方是些什麼人,但是他們顯然非常危險,殺人不眨眼,而且掌握著一些詭異的秘術。既然如此,我們就團結起來,一起面對吧!」
我詫異得直眨眼,什麼情況?這就團結起來啦?剛才還跟我說什麼不要摻和進來的,感情這還是一陣一陣的啊?
杜淳歪著嘴笑起來:「我不信,你說說真心話呢?」
安迪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對這位女士一見鍾情啊!」
麥小甜吃了一驚,張口結舌,小臉漲得通紅,過了幾秒,才雙手捂臉,悶悶地說:「不要開玩笑啦!」
「嗯,不開玩笑。」安迪看著麥小甜,蹲在她面前:「這位女士,在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你就填滿了我的心房。啊,我求你看我一眼,讓這個可憐人能在你眼中一秒鐘都好。」
杜淳蹭到我身邊拱拱我:「看看人家怎麼撩妹的,再看看你。嘖嘖,顏值高,還會一手絕活,還能說甜言蜜語。你完蛋了。」
我聳聳肩:「youwillsee。」
安迪聽到耳熟的語言,回頭問我:「seewhat?」
我努努嘴。
只見麥小甜又羞又怒,臉紅得發紫,眼中不停地滴淚,高高舉起右手。
安迪回頭的時候,右手已經呼的一聲揮了下來。
「啪!」
我眼看著安迪的臉被一巴掌抽得扭了過來,沒反應過來的眼神中還帶著點茫然。
麥小甜氣哼哼地跳起來,勾著腳尖朝著安迪的小腿迎風骨狠狠地踢了一腳,一擦眼淚,對我和杜淳兩個狠狠地瞪了一眼,抬腳就跑出去了。
「喏,我就知道班長大人會惱羞成怒,安迪那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杜淳撇撇嘴,搖搖頭:「所謂烈女怕纏郎呢。」
我「嘿」了一聲,沒回話,轉而對安迪說:「安迪,這位是我的至交好友,好兄弟,他叫杜淳。杜淳,這是安迪,是位高人,要尊敬他啊。」
安迪還蹲在地上,仔細一看,渾身還有點顫抖。
我奇怪地問:「安迪?安迪大哥?」
安迪抬起頭,臉上全是冷汗:「兄弟,扶……扶我一把,我感覺腿斷了……嘶……真的,不騙你,好像是斷了……嘶……」
我和杜淳將安迪扶到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