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喬遷新居
嬰奴一醒,發現自己的處境之後,卻是剛烈異常,二話不說就要嚼舌自盡。
「喲呵!」
安迪出手如電,將嬰奴兜著腮幫子一掐。
嬰奴咬不下去,急得手舞足蹈,嗚嗚直叫,雙眼泛起淚光。
安迪緊緊地掐著她的臉,看著她說:「姑娘,別慌。我就問你一些……好好……我不問,你別死,行嗎?」
嬰奴這才停下掙扎,想了想,點點頭。
安迪看著嬰奴的雙眼,小心地放開手,看到嬰奴確實沒有再尋死的意思,才放心地鬆了口氣:「這買賣賠了。喂,小飛,你還要摟著人家到什麼時候?」
我趕緊鬆手,從嬰奴身邊跳開。指尖還留著滑膩的感覺,我不由自主地搓了搓手指。裡面好像沒穿……念頭轉到這裡,我心頭立刻湧上強烈的負罪感——我在想什麼啊!
嬰奴倒沒怪罪的樣子,大眼睛飛快地看了我一眼,立刻抱住自己胸前的碩大,臉上大紅起來。
安迪看看嬰奴看看我,一副瞭然的樣子:「喲,大妹子你覺得我這個小老弟如何?可能不能配得上你?」
我趕緊打斷:「別,我有喜歡的人了。我可不像你,明明有了阿紅,還花心去追別人。」
安迪豎起一個指頭搖起來:「小老弟你這說得可就偏頗了。阿紅是人嗎?她不是人,是我的搭檔,我將命交給她,她來護著我,這是理想的契約關係。但是這不妨礙我追求我的愛情啊!」
我看到阿紅面無表情地飄到他身後:「安迪大哥,我覺得阿紅應該不是這麼想的。」
安迪趾高氣揚地說:「哎喲,小老弟你不懂,阿紅她……」
他突然換上諂媚的語氣:「阿紅她是我人生最重要的另一半,我們之間的聯繫,比情侶、比婚姻還要緊密!對不對,阿紅?」
安迪帥氣地一轉身,正好看見一向面無表情的阿紅對他粲然一笑,驚呼一聲,就被吊到半空中地旋轉起來,嘴裡還大喊:「阿紅!我錯了!原諒我啊!」
嬰奴忍不住笑了一聲,又趕緊收住嘴角。她站起身,對我鞠了一躬,又對還在空中做人體風車的安迪鞠了一躬,撿起峨眉刺匆匆地走了。
虧安迪在空中飛快地旋轉,卻還能看得明白地面上發生著什麼事情,急忙高喊:「阿紅!放我下來!嘿!大妹子你別走啊!有話好商量,好商量啊啊啊啊啊!阿紅快放我下來!聽到沒有!再不放你就……」
阿紅皺了皺眉頭,安迪轉得更快了……
……
「經過了這一次挫敗,九星宗的勢力範圍縮小了不少。他們居然這麼有耐力,堅持搜索了十年吶……」
幾天之後,我忙完了課業和作業,趕去別墅里和安迪會合的時候,安迪喃喃地說:「人的執念真是可怕。」
他看了我一眼:「不過你臨陣突破倒是給我好大驚喜,是怎麼回事?給老哥好好說說。」
我撓撓頭:「就是心裡不甘,不甘心做雪浪的人形掛墜,我也想能夠踏入你們的世界里。」
安迪搖搖頭:「踏入我們的世界可不是什麼好選擇。不過……順其自然吧!」
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安迪大哥,你能幫我搞把唐刀嗎?就像雪浪那樣的。」
安迪奇怪地問:「你不是有雪浪了嗎?為什麼還要多一把刀?」
「雪浪自己就能攻殺啊,我手裡再拿一把刀,不就相當於兩個人了嗎?」
安迪恍然大悟:「有道理,不過不是兩個人,你只相當於半個人。也行,我給你搞去,你要什麼材質的?」
我想了想:「材質其實沒關係,我就希望是不容易損壞,不容易生鏽的。外觀最好是純黑的。」
安迪一拍巴掌:「你這好辦,弄把特種鋼鑄的,又快又便宜,乾脆多弄幾把,壞了就換。我會幫你把驅邪的法陣植入進去,不管是人是鬼,一刀了賬。」
我本來覺得砍鬼的話,有雪浪足夠了。但是既然聽起來不費事兒,我沒必要拒絕。
這一次拔掉九星宗據點,意義還是蠻深遠的。別的不提,這棟別墅是終於能住進來了。
安迪叫人做了一次相當徹底的打掃,而且以極高的效率布置了家電和傢具。他把門口的帳篷一收,就住了進來,還邀請我們周末去做客。
杜淳和麥小甜都嘖嘖稱奇。他們都是暑假來過這裡的人,清楚地知道這裡之前是個什麼樣子。
而現在,這棟房子里乾淨清爽,空氣暢通,冬暖夏涼,一看就讓人喜歡,哪裡會想得到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
杜淳半開玩笑地問安迪:「你買這房子花了多少錢?」
安迪詫異地看了我一眼,我搖搖頭,他才恍然大悟:「也就花了百來萬,這房子沒人敢要,本來是打算拆掉的。我額外花了一筆錢才保住了它。」
我知道安迪是去辦了遺產申請手續,把這套別墅給划入了自己名下。大概安迪覺得解釋起來比較麻煩,乾脆就這麼隨口敷衍了過去。
麥小甜非常好奇:「你為什麼要買下它呢?」
安迪沒有回答,輕描淡寫地轉移話題,笑眯眯地對麥小甜說:「小姐,您還沒告訴我您的芳名呢。」
麥小甜臉有點泛紅,指著安迪,眼神卻老往我這邊飄,大聲說:「你不許亂說奇怪的話,我才告訴你!」
安迪笑著點點頭。
麥小甜大聲說:「我叫麥小甜!麥是小麥的麥!小是小麥的小!甜是味道的甜!我……我……」
杜淳冷不丁地插了句嘴:「喜歡顧飛。」
「啊……」麥小甜張口結舌,一會兒工夫就像放到沸水裡的溫度計一樣,那紅色從脖子底下刷地冒上來,連耳朵尖都紅得發亮。
她目光遊離著不敢看人,獃獃地坐到椅子上,手不停地捏著衣角。
我看麥小甜被擠兌成這樣,不禁笑她有的時候也有些笨嘴拙舌的,於是就站起來給她解圍:「杜淳你喜歡我?我怎麼不知道有這事兒?你看都把咱班長給嚇成啥樣子了。」
杜淳愣了愣,看了眼麥小甜。麥小甜臉上的紅暈褪了下去,焦躁地跳了起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像是被槍聲驚到的小鹿一樣蹦走了。
杜淳用哆嗦的手指指著我的鼻子半天,無話可說,也跟在班長後邊跑遠了。
我對安迪聳聳肩:「怪我咯?」
安迪翻了個白眼,懶得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