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劉柔柔拿菜刀指著他,道:「你給老娘過來圓房,新婚之夜你敢冷落我,我就讓你...斷子絕孫!」

傅白褲襠一緊,夾緊了雙腿,脊背直冒冷汗,酒都被她嚇醒。

傅白雙腿顫抖的走過去,到了劉柔柔跟前,看著她手裡的菜刀,道:「能..能放下嗎?不然我...我支愣不起來。」

劉柔柔放下了手中菜刀,道:「親我。」

傅白目光落在她飽滿粉嫩的紅唇上,心裡動容,彎腰吻了上去。她的唇很軟很軟,還帶著絲絲的甜,像他經常吃的桃子似的。

劉柔柔是沒歷事的,生澀害羞極了,傅白極滿意這狀態。她不是很牛嗎,不知該怎麼辦了吧?

他心裡樂得很,撫上劉柔柔的脊背,將人壓倒在身下。

床帳慢慢落下。

帳內傳來哼吟之聲。

「傅白,你輕點,弄疼我了。」

「傅白,我要砍死你。」

「傅白,我想睡了。」

「....」

一夜風月過去,劉柔柔早早的起來給公婆敬茶。傅白也只得早早起來,陪著。

傅白娘吳氏是個極寬厚的人,沒說什麼訓誡的話,只望小兩口能好好的過日子。還贈給劉柔柔好幾支珠釵。

敬完茶,兩人才回房間用早膳。

傅白有個通房,叫清兒,十五歲就跟了傅白,至今已有兩年。劉柔柔剛剛過門,不知這清兒得不得寵,也不管得不得寵,她心裡是不大舒服的。

劉柔柔喝了口身前的粥,看了眼身旁的人,道:「你清兒呢?」

傅白身子一激靈,坐得端端正正的,回道:「應該在自己屋裡。」

劉柔柔道:「把戶籍給她,再給她十五兩銀子,讓她回老家去。」

傅白看了眼劉柔柔,道:「她畢竟跟我兩年,我..」

「傅白!」劉柔柔冷了臉色,又想叫自己丫鬟蘭兒拿菜刀來。

傅白道:「我讓她回老家就是。」

劉柔柔這才緩了臉色,繼續用早膳。

傅白請了一天假的,可明日回學塾。這廂和劉柔柔吃完了飯,讓丫鬟把清兒叫到跟前來。

清兒相貌只算個端正,膚色不黑不白,身段也算好。她家裡窮,是吳氏花了十兩銀子買來的。傅白不大喜清兒,鮮少讓她伺候,也未讓她有身孕。

像傅家這等門楣的,傅白又尚年輕,是不會讓通房的孩子出聲在嫡長子或嫡長女前面的。

清兒到了傅白和劉柔柔跟前,規規矩矩的行禮。

劉柔柔道:「這裡有十五兩銀子,你戶籍也在此處,你回房間收拾好的東西,拿著這些東西走吧。」

清兒知道劉柔柔個性,是個霸道潑辣的,且於她來說,劉柔柔家室好,生得又美,還是嫡長女,她自比不過,儘管不想走,也只得答應離開。

劉柔柔見這清兒是個識相的,道:「我也不是小家子氣的人,你若日後有難處,可儘管到傅家找我,我會幫你。」

清兒感激的磕頭,道:「多謝大娘子。」

傅白在一旁一聲沒說,只是盯著劉柔柔看了好久。他發現柔娘雖然性子潑辣,但心裡不壞,甚至還十分善良。

清兒收拾包袱離開了,劉柔柔被吳氏叫去熟悉家中各處。

傅家日後的賬本、庫房鑰匙,都是要交到劉柔柔手裡。吳氏是很滿意劉柔柔的,就憑她過門第二天就打發了清兒。

她是極豪爽清清落落的人,不會膈應自己也不會膈應別人。吳氏很看好劉柔柔這一點。

多少高門大娘子為了討好丈夫就把通房留著,還抬做妾,留在身邊氣自己,又是何必。

吳氏帶著劉柔柔把傅家走完,讓她回房休息。

房內,傅白正無聊的玩自己做的小積木,這小木條可以堆疊起來,然後拔出中間的木條,倒了就算輸了。

這東西雖看起來無聊,但很混時辰。

傅白見劉柔柔進了屋,問道:「我娘跟你說了什麼?」

劉柔柔道:「你不管。」

傅白知道她脾氣不好,也不敢惹她。只起身走近她,道:「脾性太大,對身體不好的。」

劉柔柔走至床榻坐下,倒在被褥上,懶得理傅白。昨晚睡太晚,今早起太早,她現在困得很。

傅白見她凹凸有致的身段,想起昨晚的纏綿香軟來,情不自禁的走近了床榻與她睡在了一起。

他伸手觸碰她的臉頰,纖長的手指順著她領子滑到腰際,解開了她的腰帶。

劉柔柔睜開眼睛,瞪著傅白。傅白嚇得收回了手,但只須臾的,他翻身壓上了她的身子,吻上了她的唇。

劉柔柔掙扎著,但被傅白一手制住一隻手腕,壓得她死死的,她根本掙扎不開。他俯身在她耳邊,薄唇輕咬她的耳垂,溫聲道:「在床上你可贏不了我。」

劉柔柔並未放棄掙扎,罵道:「傅白你簡直想死!給我放開!」

「老娘提刀砍了你那東西!」

「疼..疼啊...輕點...叫你輕點...輕點會死嗎?」

「傅白你個混蛋,流氓!」

最後的最後,劉柔柔累得睡過去,傅白饜足的也睡了過去。

**

天氣陰雨了好幾日,鮮少見著太陽。江九娘這些日子一直待在家中練字,並未出去。她是努力勤奮的人,不想偷懶。

陸淮與她講,練字急不得,需要慢慢來,長積月累。她尚年輕,跟著字帖練字會練得很好。

她聽陸淮的,這方面陸淮是行家。

江書雲最近的身體愈發不好,請了縣裡的周大夫來看都看不好。周大夫說江書雲是心氣鬱結,滯澀不暢,需要想開一些,自會見好。

可是,江書雲似乎沒想開。

反倒愈發加重了。

江九娘曾開導過江書雲很多次,也說過很多次,人活著開心的過好每一天就好,其他的事少想一些。值得的就多想,不值得的就少想。

可江書雲沒有聽進去。

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孩子,結果不願意贍養她,兄弟幾個打架,擱誰都要氣一些日子。

江書雲咳嗽得很厲害,已有兩日沒起來床。吃飯、喝葯都是江福昌端到床上去,伺候她喝完葯、吃完飯再出來吃飯。

江九娘知道,江書雲會一病不起,最後癱瘓在床,在一個平靜的中午死去。

而江家會再次鬧得不可開交。

他們會再次爭吵,再次撕破臉皮,會再次打架,會把碗摔碎,會把江福昌、張秀群往死里罵,會鬧得村裡人盡皆知。

微風輕輕的吹來,掀起了江九娘桌上寫過字的宣紙。這風雖是微風,但宣紙很輕,把宣紙吹得遍地都是。

江九娘忙放下手中的筆去撿,正撿起一張紙的時候,聽著隔壁咚的一聲,她不用猜都知道,是有人摔倒了。

而這個人除了江書雲,沒有其他人。

她忙放下手中的宣紙,跑到隔壁。

江書雲摔在床榻邊,額頭磕破了血,那鮮紅的血像一條條小蛇似的,順著她滿是皺紋的額頭流下來。

江書雲摔得痛極了,忍不住的呻吟出聲,想爬起來,但全身卻沒了力氣。江九娘連忙跑過去把她扶起來,讓她躺在床上。

江書雲整個人都摔得有些迷糊,意識也不清不楚的,嘴裡也喊不出一個人的名字來。

江九娘快步的跑出了房間,到後門地里去叫江西,這個時節地里的豆子生得正好,就是雜草較多,江西正在地里拿著鋤頭除草。

江九娘站在地埂子上喊江西,讓他去陸家借馬車到縣裡找大夫。說江書雲額頭摔破了流了好多血。

江西扔了手中的鋤頭就往陸家跑,而江九娘則跑回家守著江書雲。

她打來了一盆水,浸濕了帕子,把江書雲臉上的血擦乾淨,而後守在床邊。此時已快臨近午時,江福昌和張秀群在地里割玉米杆子,應該快回來了。

江九娘擔心的守著,因為此時江書雲已經完全昏過去了。前世江書雲並未摔倒,而是病著病著就起不來,誰知道這一世竟然會摔倒。

大約一刻鐘后,江福昌和江書雲回來了。

江九娘起身出去,告知兩人。兩人擔憂的進了屋,見江書雲臉色煞白,連著嘴唇都蒼白的,心裡有些慌亂起來。

張秀群問道:「叫江西去陸家借馬車到縣裡喊大夫了嗎?」

江九娘點頭,「已經喊了。」

傍晚時分,晚風清涼。原本是盛夏的夜,竟覺得有些寒冷。江西請來了周大夫給江書雲看傷。

周大夫先看了一下江書雲額頭上的傷勢,又翻開她的眼皮看了下,然後坐下來才聽脈象,半晌后道:「情況怕是不大好。令堂的年歲已高,加之之前心裡鬱結,早已傷了身體,這回的摔傷摔到了實處,日後恐怕要下床很難。」

這話的意思是江書雲可能會癱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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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甚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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