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難斷

第11章，難斷

「你也可以叫我域主。」

我有點搞不清狀況，六天域主？

潘安說道：「世人都以為六天詭神是六個人，真實情況是，我就是六天，六天就是我。」

我問：「即然你不叫潘安，請問您貴姓啊？」

「我叫陰……這個沒必要告訴你，叫我六天大人即可！」

聲音學女人學的很像，不過一副傲視天下的神情令人不爽。

「你是不是變態啊，還穿女人裝，對我是不是有不好的想法啊？」我抱著胸口說道。

六天『噗嗤』一笑，說道：「你的模樣讓人很稀罕么？」

「嗯？」

我摸了摸臉上的疤，一直以為潘安，不，六天是個貌美如花的男子，沒想到她就是女子，我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

我說：「這麼說來你一直在騙我嘍？」

六天淡淡地說：「沒這必要。」

「那你為何事接近於我？」

六天道：「這可是我的地盤，我沒有故意接近你的想法，只是好奇，你到我地域來，到底為了何事？」

我說：「好像我說過來找人吧？沒有嗎？我找殷珠兒，給太山娘娘送個口信。」

六天道：「原來是找黃妃的侄女。」

我：「……黃妃是誰？」

六天道：「難道你不知道你口中的太山娘娘什麼來歷？黃妃啊，就是黃非虎的妹妹。」

「靠？」

一陣腹誹，我這是穿越到某神演義里了么，商紂王有個妃子不就是黃非虎的妹妹黃妃么，最後死於摘星樓，怎麼成太山娘娘了？

我說：「不對，她明明告訴我她是夏后氏，叫姒夫人。」

六天道：「你可知化身一說？」

我使勁晃了晃頭，說：「算了，我不問了，越來越複雜，腦子很明顯不夠用，你就說我怎麼能找到殷珠兒吧。」

六天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我想了片刻也想明白了，原來在這裡等著我，於是說道：「講講你的條件？」

六天說道：「看你傻啦吧唧的，也有聰明時候啊，跟你直說吧，我喜歡跟著你的那個小詭頭，叫什麼來著？對，陶陶，他是純陰體質，正適合我修習的功法，我準備收她為弟子，你看如何？」

我說：「你說的可是真心話？」

其實我知道，陶陶已經收不進我的體內，我一個大男人，她跟著我也不合適。但我不能這麼輕易的把陶陶託付一個並不熟悉的人。

六天說道：「信不信由你。」

我說：「好，我想見見陶陶。」

六天一拍手，有人從偏堂里把陶陶帶了出來，陶陶喊了一聲：「哥哥！」

我見陶陶並沒有受什麼委屈，反而臉上洋溢著笑容，便問陶陶：「你這位姐姐要收你為徒，你願意么？」

「說了是師父，少佔這些無聊的口頭便宜！」六天有些不悅。

陶陶說：「大人都跟我說了，我願意，我要學好本事幫哥哥打壞蛋。」

我忽然之間鼻頭一酸，好歹沒掉出眼淚來，陶陶這小屁孩原本跟我素不相識，機緣巧合下我是為了自保才收了她，原本我並不喜歡她，把她當成一種工具，一件武器，甚至當時我不知道會不會抹去她的記憶，會不會讓她消失，因為我不了解她，所以也不在乎，可是今天，就現在，她跟我說她要學本事將來幫我打壞蛋！我剛才還在猶豫她是我的一個底牌，我真混蛋！

她還那麼小！

「好！」

轉過身來，我眼睛盯著六天的眼睛認真的說，「不過，你能保證好好待她么？」

「說什麼呢？休在大人面前無禮！」

帶陶陶出來的也是一位女子，不過身形魁梧，說話如洪鐘，把我嚇了一跳。

六天把手抬了一下，那女人恨恨看了我一眼退去。

我去，我招惹過她么？

然後我默默地將陶陶托起，抱住。

陶陶說：「哥哥不哭，我會想你的。」

我不敢久待下去，情緒莫名的不受自己控制，我不知道陶陶為什麼忽然對我那麼依戀，但我知道，自今天開始，陶陶已經成為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告別六天和陶陶，我穿過冥河。

六天告訴我，羅酆山就是酆都城，酆都城就是羅酆山，而平都山就在城后，穿過冥河，翻過大荒山，過了小鬼城就是。

好吧，後來我明白了六天所謂的「城后」是什麼意思了，僅僅是一個方向而已。

翻山越嶺，跋山涉水啊。

不過六天臨別那一笑我實在捉摸不明白。

冥河又叫奈河，據說冥河上奈何橋上有一個老太婆，嗯，大家都知道她叫孟婆。

不過好可惜，橋上連個詭影都看不見。哪有什麼孟婆。

走了幾個小時山路，終於見了光亮。到了大荒山腰，腳底磨出了水泡，找了塊青石坐了下來，回頭望去，羅酆山就像寬長的圍牆困了一棵大樹，看著這壯觀奇樹，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夢中，陶陶長大了，變成紅衣厲鬼要幫她媽媽殺了我，我跑啊跑就是甩不掉。忽而，陶陶又甜甜的叫，哥哥，哥哥～

我『哎』的一聲便醒了，感覺有一人正踢我屁股幾下，然後擼我手上戒指。我睜開眼來，刺眼的光，是陽光嗎？我一隻手遮了眼打量踢我屁股的傢伙。

居然不只一人，除了面前這瘦子，我心中數了一下，後面還有六個人，為首一人騎一匹黑馬，馬的毛髮鋥亮。

騎馬跑山腰來幹嘛呢？神經病啊還是想打劫啊？

這七人就是強盜。因為瘦子回頭對騎馬之人說：「大哥，身上什麼也沒有。」

這大荒山並不大，卻聚集了幾十號人，自稱黑馬寨。專干一些偷雞摸狗，打家劫舍的勾當。山上有兩位寨頭，大當家就是眼前騎黑馬之人，喚作狗熊，虎背熊腰，手握一把劈山斧，三十六路劈頭蓋臉斧法甚是了得。二寨主人稱豹子，輕功絕倫，很少現於人前。

這大荒山西邊二十里，也有一座山，叫做滄浪山，山上也有一夥強盜，為首隻有一個頭領，人稱馬面娘子，聽名字也能知道是一個並不嬌嫩妖嬈的強女子。

因為此處方圓百里並沒有多少人家，狼多肉少，兩個山頭互不順眼，常起爭端。

這一日，狗熊又帶了六七人去騷擾了一番馬面娘子，歸山途中，剛好碰見一人在山腰青石上睡覺，隨即大喜，心說莫不是，天上看我山寨眾兄弟最近揭不開鍋，扔下來個肥羊？隨即讓瘦猴前去查探。

呃，原諒我如此啰嗦，這些都是後來所知，自不必細說。

當時我醒來，熟悉了一下情況，便站了起來，往後一退，拱手道：「小生進京趕考，途中經過此地，驚擾了幾位大王，還請幾位大王海涵一二，放小生前行。」

狗熊有點懵。

其餘六人『哄』的大笑起來，幾人邊笑指著我說：「傻B，進京趕考個屁啊！」

瘦猴笑得滾下山去，還好有石頭中間絆住，才不至於滾遠。

我默默收回腳，瘦猴「哎呦，哎呦」地爬起來，指著我說：「大哥小心，這疤臉憨憨並不老實。」

「嗯？」

黑熊大怒，劈山斧一指：「給我拿下！」

立時有人過來拽我，我手一勾一帶一崩，前面一人便打滾，招式太快，其餘人一驚，向後退去。

再看我，雙手成鉤鐮，無風而動，姿勢妖嬈。

螳螂拳！

螳螂拳講究以動聞動，以快打快，后發制人，這是我僅有的招法，沒學其他。這一路行來，百般無聊，我就將癸水之力和冥水裡的來的力量夾雜在招式里不斷演練，倒也將螳螂拳練得駕熟就輕起來，每每出招似有風聲涌動。

好吧，也有可能是袖子舞動的聲音。

此時不想其他，就見狗熊大叫一聲：「我來會你！」

他雙腳一點馬蹬，從馬上飛躍過來，黑馬『嘶律律』地叫著，前蹄揚起，馬頭拌了一下狗熊的腳，狗熊一個頭錘向我撞來。

馬卻有人牽住。

我豪氣頓生，哈哈大笑。動作卻不敢怠慢，慢了有可能真受不了。將身子右邊一閃，左手勾住狗熊的脖子，沒勾動！狗熊張牙舞爪歪頭就咬，我趕緊撤手，右手往他屁股上一托，狗熊順勢而下，跟一顆彎曲的山松親吻了起來，頭破血流，口齒留痕。

好一個山大王，別本事沒使出半點，就這麼掛了呀，您是來搞笑的吧？

其餘賊人紛紛過去查看，瘦猴撕心裂肺的叫著大哥，就差根哭喪棒在手裡了。

大約有一分多鐘，狗熊忽然爬起來，吐了一口唾沫，抹了一把嘴，彎腰又撿起他的斧子，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口中喝道：「你奶～奶～的！」提斧又奔我而來，我的絕招雙腳連環踢地，塵沙滿天。

這就是地利！

狗熊哇哇大叫：「有本事你別用這些下三濫招數，堂堂正正跟我對打一場，敢不敢？」

我說：「好！」

每次打架都讓我覺得莫名興奮，我提氣擺姿，想了想，空手奪白刃有危險，雙手在背後一抹，從背後抽出一把刀，刀名：鬼頭！這把刀跟我有很好的契合感，握在手裡，我能感覺左臂原本閉合的曼陀羅慢慢舒展開來，刀身泛起一層黑氣。

果然是裝X的一把好兵刃！

刀出如黑龍，我提刀便刺，因為地勢，我覺得用刺比較好一點，黑熊立馬一跪：「英雄饒命！」

啥？差點閃壞了我的手腕。

一愣神之間，黑熊的斧子已經向我下盤砍來。

「我去，我的下三濫招數可比你的高大上！」顧不得分析一個大當家為何這麼不要碧臉。

我跳躍閃避，黑熊位置優勢轉變，斧頭劈頭蓋臉而來。

十幾個回合后，我的刀架在了黑熊脖子上。他不是我的對手。

然後按照江湖套路，我應該幹啥？把他殺了，解散其餘幫眾，該回家種田的回家種田，該回家抱孩子的回家抱孩子？還是斬草除根，把他的老窩端了？

猶豫不決中，黑熊說：「英雄，您做我們老大吧？我受夠了西山馬面那個婊子的窩囊氣，他殺了我弟弟，我曾發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如今見英雄氣概，只要您出馬，必然掃平滄浪山，只要英雄殺了那婊子，我狗熊以後鞍前馬後，唯你是忠！」

我說：「吆喝？果然江湖套路深，不如回農村，我打過你，你叫我老大，等有一天你打過我，我死了也白死，是吧？」

「不，不，英雄啊，英雄！我建這山寨本來就是為了報仇，只要您幫我報了這仇，我大荒山八十九人的性命都是你的！」狗熊說道。

「我又不販賣人口，要你那麼多人幹嘛，還要管吃管住管喝，我這不是賠本買賣嗎？」

狗熊急了，說道：

「我要告訴你一個地域的大秘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