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棋山
第18章，棋山
這趟地域之旅，真的很草率！
回來的時候被人一腳踹！
嘖嘖，挺押韻。
當我重新回到某個山洞的時候，我看到了我自己。
在夢中我曾經無數次看到過我自己，我曾問過自己，我從哪裡來？又到哪裡去？我從沒想過有一天真的可以不用鏡子不用在夢中打量我自己。
刀疤好酷，好帥！
只能這樣自我安慰了。
劇情跳躍的太快，感覺有點超脫。想想我，從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的半吊子農民，直到接觸到這另一面的世間至如今，並不像小說里說的跌落懸崖學成神功，或者遇到名師醍醐灌頂。到如今，面對敵人，除了用紋身和姿勢怪異的螳螂拳嚇唬人之外，根本沒有一招半式制敵的手段。直到現在我也有一種懵懵懂懂的錯覺，覺得這世界並不真實，尤其是在看到自己就在我面前的時候，我都分不清我到底是不是靈魂體，掐自己一下也疼，被刀割一下也流血，我的頭髮還是少了一塊，我的肋間還在滲血，我都不知道我究竟是不是我，還是面前這位才是真正的我。
當我伸手觸摸我自己的時候，我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夢境之中，我看到泰山娘娘向我走來，她伸手在我額頭一指，並沒有說什麼，而我，感覺身體一陣輕，像樹葉一般飄零，始終不能落地，然後我的意識陷入昏迷。
人生如夢，是果然。
也許過了許久，也許是一瞬間，我醒了過來。看看四周，已經不在山洞之中。我覺得還有好多話想問泰山娘娘，卻是沒有來的及。
來不及夢醒，或者來不及其他。
是在一片山林之中。我沿一個方向一直走，臨近傍晚才找到路。搭了一輛小貨車，起初司機不願載我，我這形象夠磕磣的，好說歹說才讓我搭一程，是去萊蕪的車。結果到了萊蕪下車，我口袋裡並沒有錢，我悄悄從戒指里摸出一件首飾，是一根金項鏈，是當日那位殷護法的。我跟司機師傅說我這裡有一點小玩意，能當車費不？。司機師傅操一口河南口音，登時不樂意了，說：
「你弄啥嘞？」
說完拿起手機撥了110，沒等接通便又掛了，扔下一句：
「透」！
接著抓起金鏈子便開車一溜煙走了。
留下我在風中凌亂！
世道啊！
找了一家理髮店，理髮師是一個青年，跟我差不多大。我拿出個鑲金手鏈跟他換了幾張鈔票，身上實在沒錢。起初他並不信我，見我誠懇，便找店裡其他人去鑒定了一下，也是位不怕事的主，便答應了。
青年很健談，一邊理髮一邊問東問西，我敷衍了幾句。見我並不愛聊，忽然就轉了話題，神神秘秘的跟我說：「哥，聽說沒，棋山那邊死了一個人。」
我說死人不很正常嗎？每天都有人死。青年說不是，你聽我講啊，然後開始『吧啦』。
他添油加醋的講了一通，我大概聽明白了：死者是一個女人，本來是一家三口到棋山景區旅遊的，專程去看著名的「棋山柯爛」石雕，結果就在當晚住賓館的時候，那女人睡夢中突然起床，打破玻璃從二樓跳下去，待男人下去看時，地上只有一灘血跡和碎玻璃片子，人卻不見了。男人趕緊報了警，最後卻在景區石雕旁十幾米的地方找到屍體。
青年說道：「我還專程過去看現場了，不過去的晚，現場都被處理了，聽別人說當時狀況慘不忍睹，屍體脖子都被什麼東西咬爛了。」
我問：「什麼時候的事？」
青年說：「有三天了吧？這還沒完，我聽說後來這女子的屍體居然也找不到了，你說奇怪不奇怪？這幾天大家都在講這件事呢，哥我看你也不是平常人，沒嚇到你吧？本不該講這些晦氣事情的，就在今天，那女子的老公請了一個和尚給做法事。」
「嗯？」我回頭看看了一眼青年，此時我才對此事來了興趣。
青年趕緊把我腦袋扶正。
我問：「屍體在哪呢？」
青年說沒找到呢，估計是被什麼東西給吃了。
暈，不是脖子都啃斷了么？怎麼又沒找到？前言不搭后語……
我故意問：「連骨頭也吃了？」
青年說：「誰知道呢，哥好嘞，20塊錢，我也不要了，您這手鏈就夠了，但是咱們都在外面混的，您可別坑我，把來歷不正的贓物給我……」
呵，小子表面愣了吧唧，心裡透明。
我說：「說什麼呢？我像那種人？」
照了一下鏡子，呦，刀疤臉，光頭，別說還真像那麼回事，不過這道士轉眼成和尚，以後得念阿彌陀佛了！
然後我啟程，攔了個計程車，我要去棋山，看看究竟什麼原因還要請人做法事，原本是想回家的，好奇心最終戰勝了自己。
棋山有兩座峰，一個叫南大頂，一個叫北大頂。兩峰之間為「棋子亞」。我曾聽說過關於棋山柯爛的故事：棋子亞北面峰岩上，有一塊橢圓型石頭，遠處看像棋子。棋子石下有巨石一塊，石面上石縫縱橫成格，形成一幅棋盤。據說在很早以前，山腳下的棋山觀村有一人上山打柴，來到棋子亞，見有兩位老者下棋。出於好奇，他便不聲不響地站在一老者背後觀看。忽覺口渴，他沒打擾二老，隨手端起老者的一碗水喝了一口。誰知，喝后頓覺眼前忽明忽暗，似有晝夜交替，春去冬來之感。等兩位老者弈罷離去，他才想起砍柴之事，然而回頭一看，斧柄已爛。回到村裡，竟無一人認得他，原來人間已過百年。還有舊志詩云：
「流水行去世代殊，石棋山上有樵夫。至今傳說樵柯爛，不識當年柯爛無。」
棋山並不遠，40分鐘的路程。這裡好多景區需要門票，比如溫泉小鎮，大約得60塊錢，我用自己的手段，需要不需要門票都一樣，我直奔事發地點。
翻過一片林地，老遠就看見十幾個人圍著石像，石像正是『兩個老人對弈，一人觀看』之景象。我並沒有走太近，怕犯了別人什麼忌諱。
也許我來的時間剛剛好，就見一黃色僧衣老和尚坐在地上，身後兩個小和尚，嘴裡嘟嘟囔囔似乎在誦經，旁邊有一男子牽了個十一二歲男孩，估計就是事發主人公一家的，其餘人等有男有女，或許是親戚，也有可能是遊客，後者成分比較大一些，因為多數都是穿運動鞋配墨鏡，手拿礦泉水的旅遊標配套裝。
和尚念叨了一會，大喝：「我佛慈悲，普度眾生，誦經千遍，極樂長生……」
原來是在念往生咒，不過，這超度亡魂不是需要七七，也就是四十九天最佳嗎？
看了一會，索然無味。
不過真也好，假也罷，也就那麼回事，實在沒趣正要離開。就在這時候旁邊跳出來一物，撲向正在誦經的和尚，我眼皮當時就是一跳。
此物乃是一白衣女子，行動迅速，但是關節扭曲。雖然不太敢確定，但是感覺就像殭屍，不過又和我印象當中的殭屍不太符合，電影里不是說怕陽光照射么？唯一讓我慎重的是，我能感覺到它周身的……
對，是煞氣！
而且它是雙腳雙手蹦出來的，像極了野狗。
老和尚一抬眼看到此物，直嚇得魂飛魄散，長袖遮面，忘了閃避。
值此危及時刻，我想是該我上場的時候了！
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萬事摧，既然入了這行當，如今見到此事還能袖手旁觀的話，畢竟太不道義了。
我剛想喊一聲『放下那個和尚，讓我來』諸如此類的雄壯話語，彰顯我出場的氣勢，哪知一口氣沒出來，差點沒把我憋死。
因為在我之前，有人出手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見人群中戴墨鏡的一男一女越眾而出，女子將墨鏡一摘，扔向殭屍，同時拽起和尚至身後。墨鏡男飛起一腳就踢向殭屍頭顱，口中大喝：「此物兇險，閑雜人等趕緊退散，不要呆在這裡了！」
周圍人還不知怎麼回事，有一人甚至還說：「這誰家狗穿衣服出來咬人啊……是，是個人？我的媽呀……」
一隻手領男孩的那男子帶著哭腔喊到：「老婆……那是我老婆～」
眾人皆散，比那殭屍還快，轉眼不見人影。
死人復活誰不害怕？尤其是還要咬人的死人！
墨鏡男一腳踢飛殭屍的腦袋，哪知道，身體卻撲了上來，一爪子正中他的屁股。墨鏡男哎呦一聲，差點跌倒，所幸和他一起的女子此時一腳踢來，解了他的圍。
女子短髮，半袖白衫，牛仔短褲，一腳將將無頭殭屍踢開，乾淨而利落。可惜殭屍一個翻滾，又撲將上來。
無頭是怎麼辨別方向的？
墨鏡男此時也忍疼上前，一腳一腳的踢殭屍，因為殭屍本來身材矮小，此時又沒了頭顱，而且是用手腳爬跳的，所以只能用踢。但是如此這般踢來踢去，二人卻也奈何不了殭屍。
我再看四周，大和尚小和尚和牽孩子的男人，以及圍觀群眾早就沒了蹤影。幾棵雜草之間的殭屍頭顱大睜著雙眼，脖子斷處血肉模糊，下顎還一開一合似乎在撕咬。
二人漸漸有些乏力，墨鏡男似乎早就看見我的存在，給短髮女使了一個眼色。短髮女高聲道：
「這位朋友，既然這凶物你不害怕，想必也是見多識廣有本事之人，這殭屍我二人一時半會兒拿不下，希望朋友施個援手，怎麼樣？」
我邁著四方步，正氣凜然的走向二人，看著正在戰鬥的二人，說道：「無量天尊，小僧虛竹，見過二位俠士！」
墨鏡男怒道：「沒時間和你扯淡，趕緊上來幫忙！」
我說：「好～嘞！」一屁股坐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