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揚長避短
第24章，揚長避短
我這起手式，江湖上有個名堂，叫做約戰令，不管你接不接的下來，你得亮出趟子來。
比如我們看電影里，兩人打架，一位曰：某家某某某，請指教，擺個起手式，另一人也道：某家某某，也擺個起手式，算是開場對白。
馮亮顯然不吃這一套，直接順起桌上一個酒瓶子，沖我腦袋瓜子上砸來。
也是個狠人！
然而，我螳螂拳刁鑽走位可不是白練的，一閃身，左腿高抬，膝蓋便頂上了馮亮下巴。
「咕咚！」
「啪！」
馮亮接近200斤的身軀直挺挺倒在地上。酒瓶子碎了一地。有同學叫了一聲：「哎呦，卧槽！」竇娟「啊」的一聲捂住嘴巴。
場上頓時亂作一團。
劉青趕緊去扶馮亮，馮亮把劉青推在一邊，捂著下巴晃悠悠站起來，吐了一口血水。
其實我並沒用全力，估計是咬到舌頭了。
「你在這等著！」馮亮扔下三個狠字，也沒去管竇娟，就出了房間。
我高聲說：「好，我等你半小時，我還很忙。」
這頓飯沒法吃了，都找了個借口先走了，也有忍不住順手打包一點帶回家吃的，看來都懼怕馮亮。竇娟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說什麼也離開了。
望著她的背影，我長舒了一口氣，就像是解脫了一般。
天涯，各不相欠。
劉青過來，臉色很難看，說道：「海子，你看這事弄得……」
我說：「沒事。」
劉青說：「馮亮家裡有錢，而且他一個舅舅是公安局長，聽說還有一個哥哥學武，咱們惹不起，你趕緊走吧……」
我說：「不要緊，光腳不怕穿鞋的，讓他們來吧～你把帳結了也走吧，我身上沒帶多少錢。」
劉青：「說，那，好吧，不行你就報警，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畢竟他舅舅就是警察。」說完急匆匆也走了。
而我，還沒吃飯呢，正好自己吃了個飽。
我仗著手上有點功夫，也不怕惹事，自己都感覺有點仗勢欺人。但是……
馮亮你倒是來呀，暈！
吃完飯，剔完牙，在酒店門口又等了十來分鐘，一個小時早就過去了。感覺索然無味，便開車回家。
第二天，竇娟給我打電話，在電話里哭的稀里嘩啦，罵馮亮，聽那意思馮亮打了她。
我說：「這都怎麼了？我還是一如既往的窮，別人還是那麼好，那麼有錢，你這至於么？」
竇娟說：「我也不知道，就覺得自己委屈，想找個人傾訴。從前我以為，找對象就找個對自己好的，後來咱們相處，你對我好我知道，可是我打小就窮怕了，我想要的你給不了，我只好找一個能給我富裕生活的人。可是，我發現我錯了，幸福是什麼？我經歷過，但是我知道，我錯過了幸福，有錢並不一定幸福。」
我說：「你想的和你說的，我真的不能理解，也不想知道，雖然我喜歡了你七年，但是我們真正交往的一年裡，我學到了很多東西，其中一點就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在乎你心裡的想法心裡的苦，他們看到的只是你的成功或者失敗。我們之間，一年的時間，我彷彿經歷了人生的最快樂的高峰，然後跌落最痛苦的低谷。你離開的日子，我都不知道怎麼度過的，我把我鎖在一個自己的空間，不與人交流，以至於到現在我的心門都無法為誰全部打開。但是，你要知道，過去了永遠都是過去了，就算再回來也絕非初見模樣。」
「你和我，緣盡於此！」最後我說。
我這樣說不知道對不對，但是，我心裡真的憋了一股火氣，真的以為我會不在乎曾經的女朋友在別人懷裡還能淡然處之？
不可能！
本以為這只是人生中一個可有可無的小插曲，馮亮當時就是嚇唬我。卻不料自酒店事之後第三天，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號碼是本地的，我就接了起來。
對方是馮亮，一開口並沒有我想象中有多大怨氣：「王觀海，我是馮亮，上次是我衝動了，有時間的話出來，咱們好好聊聊。」
我說：「好，地點。」
以前看網文小說，就反感這種沒事找事的富二代，如今事情落在我的頭上，我不能慫！
當然這是其中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就是，竇娟的事情讓我心裡堵的厲害，需要發泄。
地點剛好在公司東邊，一條平時沒多少車輛來往的路上。
真會挑地方，又省了我的油錢。
兩輛車，一輛五菱宏光，另有一輛黑色豐田V5越野前，馮亮反背著雙手，站在那裡，後面跟了十來個人，一個個標準殺馬特裝備。馮亮旁邊一人，與馮亮模樣差不多，估計就是他哥哥，多年前見過一次面，印象並不深刻，此刻站在那裡，一身白色練功服，氣定神閑，作天下在握之態。
再看馮亮，剃了個平頭，穿一黑衫，上面畫一下山虎，也不覺冷，胳膊上紋身看不全，好像是某種暗黑生物，儼然一副黑社會老大模樣。
大金鏈子呢？我心裡吐槽。
見我下車，馮亮使了個眼色，後面把我圍起來。
我看著馮亮淡淡的說：「馮亮，有事就說吧，不用搞這種陣仗，小戶人家膽子小，你把我嚇到了。」
馮亮哼了一聲，說道：「本來呢，咱們聚一聚，哪怕有個不愉快，那都是小事。但是你那天當那麼多同學讓我下不來台，我他媽咽不下這口氣，今天你讓我打一頓出出氣，給我跪下道個歉，這件事就算了。」
「馮哥，跟他費什麼話，直接干不就得了！」
一個綠毛直接上來就從後面踢我，我一個后踹踢中他下巴。綠毛像忍者神龜一樣向後面滾去，哎呦哎呦的趴在地上沒起來。其餘人一看打起來了，沒等馮亮發話也撲了上來，有人居然從口袋裡拿出了水果刀。
這種小貨色在如今的我面前簡直太輕鬆，噼里啪啦一頓暴揍，都哼哼著倒在地上。先前那綠毛緩了過來，剛要站起來，我一個反踢毽子，一腳拍在他臉上，登時昏死過去。
BOSS一般最後出場，這個時候疑似馮亮哥哥的那人過來，一抱拳說道：「朋友好身手，不知是螳螂拳於家哪一支？」
我拍了拍衣服，雙手一籠旋即分開算是過了禮，說道：「山野村夫，不足道耳。」
馮亮哥哥一拱手，開了個起手，說道：「嶗山派弟子，馮平！」
我一愣，說：「王觀海！」
打心裡，我一點都不害怕他，但是，我也沒必要跟他拳來腳往的裝逼，但是，當我聽到『嶗山派弟子』這幾個字，我知道，今天必須要打一場。
至於為什麼，嘿，我很興奮！嶗山派武技我根本就沒學過好不好？
小不讓大，我先出手，噼里啪啦又是一陣妖嬈。
其實，我的武術底子並不好，所習得術法也是驅鬼伏妖，對普通人基本無效，這也是很多術法高士打不過一個地痞流氓的一個原因。再看馮平一套嶗山截打如影隨形，居然將我的招式克制，所幸的是，我的身體經過癸水淬鍊，力道特別大，馮平不敢硬碰硬。
這樣過了十幾招，我突發奇想，根據自己的優勢，將勾掛黏粘捨棄，主修貼靠崩打，一時間，倒也將兩臂揮舞的生風，但是力道上我有所收斂，想拿馮平練手。
過了幾十招，馮平的截打慢慢失去優勢，而我的招式越來越純熟，漸漸感到索然無味，一個螳螂倒掛，頭下腳上，一腳將馮平踢翻在地。
我站起身來抱拳：「承讓！」
馮平狼狽爬起來並未惱，口中說：「慚愧！」
卻又指著我對馮亮道：「此人武術不俗，我打不過他，以後不要招惹了。」
馮亮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或許在他心裡，哥哥馮平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卻被我一個小嘍啰打敗了，感覺世界觀人生價值觀崩塌了一般，這跟自己預想的不太一樣。
「這，這，海子，你這都哪學的啊？」馮亮有點激動，又有點頹廢，口齒不清起來。
我緩緩轉過頭來，說：「其實，我沒事的時候就在我們村西的林地里練，跟樹對打，能明白么？」
馮亮說道：「嗯以後，我也試試。」
趴在地上裝可憐的小朋友們這時候也都陸續站起來，聽馮亮這話，都摸不著頭腦。
我發現馮平此人並不是那種不堪之人。回頭看了看信以為真的馮亮，笑了笑，然後我對馮平認真的抱拳道：「嶗山派外門弟子王觀海，見過馮師兄！」
「啊？」
兩兄弟異口同聲的發出一個感嘆加疑問。
馮平驚訝一番回禮道：「不知是哪位門下？」
我說：「我不知道他名字，只叫他道師傅。」然後我把道師傅形象簡要說了一通，然後問嶗山派沒有這麼一個人嗎？
馮平搖了搖頭，表示沒聽說過，讓我好一陣鬱悶。也許像江姍姍說的，道師傅屬於不世出的內宗吧。看來，有必要上嶗山一趟啊。
馮平也跟我交了底，他並不屬於正宗嶗山一派，而是後來嶗山分裂而出的分支，形成特殊行業卸嶺一脈，雖然他說的隱晦，但是我知道這卸嶺其實就是盜墓賊一系。
然後，馮平讓局促不安的馮亮先回去，小朋友們嘀嘀咕咕說些什麼我也沒興趣聽，馮亮安慰了幾句，坐麵包車走人。
都走了，馮平非得請我吃飯，我說我很忙，他說忙也得吃飯不是？我呵呵，心裡樂開了花。人生真是充滿戲劇性，剛才還打打殺殺，這又請我吃飯了，太好了。
就近找了個飯店，跟我聊了一會，其間又引出一個讓我感興趣的話題。
說是距離這裡不遠的遠戈庄村。最近好多不明人士聚集，似乎要有大事發生。據說，這個小村有一座疑似商周時期的古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