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超凡的詛咒
「老鼠號」上只有一個大副老約翰在，他有一個紅通通的酒糟鼻。在沒有航海的時期，他不喜歡去那燈紅酒綠的場所，更喜歡在陽光下喝的爛醉，但是偏偏這麼一個人平時航海又不喜歡酗酒。
艾斯的到來他只是眯著眼看了一下：「小艾斯？這是銀幣花完了？距離上船的時間還有一天，那布拉格的廣場可是很好玩的。」看到了是小艾斯之後，他又抿了一口小酒閉上了眼睛。
艾斯按照記憶中的樣子說道：「約翰大叔，布拉格是很好玩，船長說那裡的姑娘更是美妙。可約翰大叔不也沒有去，難道說約翰大叔已經夕陽西下不行了？」
「哎？你這小兔崽子？下去幾天就就這麼皮實了？那些姑娘不過是過期的葡萄酒，看似美味可過後也不過是酸味十足。你現在還小也認識字，將來找個學徒……」說道最後擺了擺手顯得很是無趣，畢竟海盜的生涯一旦開始就很難反悔了。
艾斯明白老約翰的意思，海盜只是這個時代衍生的產物，一旦社會進入發展期海盜就必須要驅逐。哪怕這是一個超凡時代，可統治者依舊是人類，神靈更多的是高高在上。當然這都是艾斯的記憶，具體這個時代如何，這個少年的認知還是差的多。
回到了船艙裡面，艾斯打開了那筆記本：「今天真的是幸運日，我瓦隆總算是熔煉了這一枚流落在外的金幣，我彷彿看到了那黑魔法的超凡道路在向我招手。超凡啊真的是遙不可及，現代這些超凡的職業者也不過是那些偽神的分支……怎麼可能和黑魔法比較呢？」
「最後一枚金幣的下落居然在羅斯大公手中？剩餘的都在海神的巢穴之中。我該如何才能得到這些金幣？融入了這枚金幣，到時候我必然詛咒加身，要想辦法得到羅斯大公手中的金幣，在前去海神的巢穴……詛咒啊，那可怕的扭曲。」
「今天我沐浴了更衣，已經得到了可愛的「素材」。雖然會有詛咒加身，但是一年的時間足夠我謀劃到那一枚金幣。至於海神的巢穴那也不是問題，超凡啊那夢寐以求的小可愛終於來了。」
日記只有後面的幾個篇章，除去一些日常艾斯找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稍稍皺眉那囈語難道就是詛咒么？如果是這樣就太麻煩了，還有那黑魔法的道路似乎不好走啊？自己還需要找羅斯大公，想辦法取到流落在外的最後一枚金幣？
在翻看了幾眼前面都是一些簡單的鍊金術，似乎還有一些其餘超凡職業的魔葯？不過這些東西並不能吸引艾斯了，詛咒這個東西讓艾斯有點頭疼。那羅斯大公艾斯當然知道，傳說羅斯大公祖上也是海盜出身。
在之後的數百年組織了大量的海盜，也開闢了這奧特朗森。所以這裡才有了那麼多海盜以及繁華，可自己區區一個小人物，如何能從自己仰望都看不到的人手中得到那一枚金幣呢？各種難題擺在了自己跟前，艾斯覺得血液在顫抖。
「似乎有趣了起來……比起在辦公室朝九晚五，這種事情果然是讓人熱血澎湃。」艾斯合上了筆記本，按照上面的說辭，自己已經有了超凡的門檻但是卻中了詛咒。不過應該可以調動神秘學，使用一些簡單的「法術」呢？
簡單的規劃了一下目前自己需要迫切做的事情，第一件事就是詛咒是什麼？第二件事就是打聽羅斯大公的事情，尋找那一枚金幣，以後在想辦法去海神的巢穴得到那其餘的金幣，想辦法解決詛咒。
這是迫在眉睫的事情，然後熟悉一下這裡，海盜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需要找一個熟悉這裡的工作或者事情。筆記本塞入懷中，手中把玩著那一個玩具木偶。看著看著艾斯可以感覺到，這裡面似乎有一股說不清的東西。這感覺似乎滴入自己的血液，就可以對自己形成一股保護的東西？
「有點意思……這就是超凡的門檻么？」可以感知到簡單的超凡的東西，想來那個瘋老頭根本就沒有來得及使用？不過那兩個人應該很厲害，這老頭荒廢了一輩子恐怕也就只有這點學術性的東西。
收好了東西疲憊的感覺就湧上心頭，不知不覺之中艾斯就睡著了。昏睡之中意識在不斷地飄散，靈魂彷彿不知道去到了什麼地方。
那是一片黑暗就彷彿影視片中的星河，詫異之餘艾斯居然發現自己有思維？自己看不到自己，但是偏偏有意識看著這無邊的黑暗。宇宙之中無邊無際無上無下，但是這裡就彷彿最深沉的黑暗。
沒有懼怕也沒有什麼驚慌，站在這裡彷彿可以感受到那黑暗深處有一個無邊無際龐大的生物。皺眉努力去看清楚，一瞬間艾斯感覺到了自己彷彿看到了自己認知中所有的神靈形象。這其中包括自己穿越前的所有神靈形象都在下面出現，最後化為混沌的扭曲光環，然後艾斯就猛地坐了起來。
「是夢嗎？」額頭上已經是汗水了，記得有一種說辭神靈是完美的，你覺得什麼是完美那就是什麼。所以自己已經踏入超凡了么，剛才那個就是黑魔法所崇拜的神靈？這種很久遠且已經過時的超凡職業，該不會崇拜的是什麼扭曲的邪神吧？一瞬間艾斯對自己的未來憂心忡忡，可下一秒艾斯就覺得更興奮了，神靈啊……那居然真的存在呢。
恍惚之間艾斯突然發現外面的天空居然黑了起來，自己不過是剛剛睡了一會兒，怎麼突然天就黑了起來？起身朝著外面走去，感覺有點餓了。船員也不過幾個人，現在還沒有回來。前去船艙裡面找點吃的，或許在出一次海自己就要考慮離開這裡了。
可是在前腳踏入外面的瞬間，艾斯肉眼可見的發現自己腳上的皮肉瞬間乾枯化作棉絮一般的東西。整個腳掌一瞬間失去了血肉，露出了裡面被肉質棉絮纏繞的骨骼，依然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腳趾在晃動，似乎調皮的還抖動了一下。
猛地艾斯收回了自己的腳掌，恍惚之間血肉彷彿恢復了。剛才的血肉也在逐漸恢復了，艾斯一瞬間渾身冰冷，這就是詛咒的效果么？稍稍伸出手月光之下，一個人體骷髏手掌在靈活的抖動。這還真的是一個令人興奮的地方啊？
站在門口艾斯發獃，遠處的老約翰似乎也走了進來：「小崽子這是在那玩呢？回來都睡了一天？給……魚湯泡飯加入了香草。」老頭看著艾斯的眼神帶著男人獨有的表情，他甚至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在某個姑娘那裡嗨皮了一夜？
艾斯沒有敢直接接，而是故意晃悠了一下往回走了幾步，等到老約翰上前幾步才接了過來：「約翰大叔，昨天聽別人說了海神的故事，大叔真的有海神這種神靈嗎？」
老約翰坐在了屋內，昏暗的油燈之下屋內顯得有點陰森森。這種木製的船艙有點老舊了：「海神啊？當然是真的，我們都是海神的兒女，在海上只要有海神的庇護就不會遇到海怪和恐怖的事情。」
「海怪？恐怖的事情？」坐在一邊的木桶上面，彷彿在回憶什麼。拿起小酒壺抿了一口，那金屬製成的酒壺有了一些年頭，上面已經摩擦的很亮了。
記憶之中這個時代剛剛步入資本初期的時代，大概就相當於第一次工業革命的前期。因為智慧之神拉貝兒的教會機械神教，所以說蒸汽機的理論已經被提出來了。但是科技的發展往往就是不懂就是不懂，艾斯也並沒有覺得神靈和科學有什麼衝突。神靈大概就是更高維度的生靈，這和科技的發展並不衝突。
「海怪那還真的有，就在奧特朗森的西邊，哪裡有一片深海區域。我在年輕的時候，曾經見過那可怕的海怪。一眼看過去……他們足足有三四層樓那麼的高。上面有鋒利的尖刺、蠕動的口器，帶著腥臭之氣一巴掌……毀滅了一艘大船。」
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著，言辭之間還有這莫名的激動。時隔多年以後他的臉上，依舊有著深深的懼怕和震驚。這個世界有超凡的因素，所以說任何的奇奇怪怪都不奇怪。自己剛才還變成了骷髏，不知道遮住月光會不會好一點呢？
「哎，小艾斯以後還是上岸的好啊，海上那是亡命之徒的生存方式，回頭我介紹你去城西格蕾的麵包店做幫工……」明顯以前的話題讓這個老頭感覺到了難過，想來他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看著老約翰醉醺醺的走出去，想來他也很想上岸吧？只是上岸似乎太難了，最關鍵是習慣了海上的生活，哪怕是上岸也會過的很不舒服吧？魚湯泡飯並不好吃，但是這個身體明顯已經習慣了，明天海盜們應該就會回來了吧？自己始終要找個辦法下船，在海上怎麼可能得到那一枚金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