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場面

船上沒有人了，飯菜就需要自己做了。利用火烤煎了一條鯧魚，最起碼艾斯覺得這就是鯧魚。無論是口感還是外形，配合上這裡的僅有的香料香草，倒入一點點渾濁的酒水，簡單的一餐也就湊合過去了。

端著餐盤看著遠處各種奇形怪狀的海盜，這些人一個個穿著挺落魄的時尚。反正這個時代的衣著，艾斯是真的欣賞不來。尤其是大喇叭褲，真的想給這些人來上一整天的「低語」。

「明天就是外界傳聞的時間，雖然沒有具體幾點……但是應該不會很早吧？」一口吃掉最後的魚肉，艾斯在甲板上邁著誇張的步伐。無論是心靈還是身體都上的束縛全部沒有了，那感覺彷彿解放了。

回到船艙裡面找到了一把銹跡斑斑的短劍，這種有點西洋風格的短劍艾斯不怎麼喜歡。整理了一下自己討厭的大喇叭褲，艾斯也準備下船了。在這裡繼續待下去沒有意義了，也該外出走走踩踩點了。

臨出門照了一下鏡子，小夥子挺清秀的看著乾巴瘦。嘴角裂開一個放肆的笑容掛在了臉上，順著船艙走了下來一路朝著街道而去。青色的地板有些年頭了，兩邊的房子沒有一點點柔美，一眼看過去就像是長方形、三角形、正方形組成的。不過這種偏向哥特式風格的房子，看著還是挺不錯的，最起碼很堅固的。

「這種哥特式的風格，晚上一定很恐怖吧？有點符合這個時代的神靈，克蘇魯風格么？」邊走邊想艾斯不否認有神靈存在，或者說有高維生命的存在才應該是對的。

順著街道來到了城中心的位置，羅斯大公在城東的區域，現在自己不必過去，那邊必然是很多的防衛力量。拿出為數不多的銅幣，購買了一張報紙。

標題就是最近的大事，羅斯大公的女兒和新上任的海軍將軍艾倫訂婚。這種油墨的印刷方式，少了圖案也不知道這位貴族的女兒好不好看呢？當然艾斯不會感興趣，女人只會影響自己超凡的目標。

這個廣場也叫做布拉格，在中心位置有一個水池。上面一個小孩子的天使雕像，不少人在這裡祈禱，然後丟入一枚硬幣不知道在許願什麼。艾斯走了過去，取出一枚銀幣丟入裡面，希望保佑自己此番能順利得到那一枚金幣。

「少年你心不誠啊？長夜女神是不會實現你的願望呢。」在旁邊的長椅，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帶著一個皮製的老年禮帽。雖然年紀大了，但是眼神和容貌透露著一股子祥和，手中一桿銀質的拐杖更顯得得體。

艾斯呲牙一笑：「那怎麼樣才能表現得很真誠？」眼前的人有問題，自己雖然沒有感覺到超凡，或許是因為這人太厲害了。

老頭壓了壓自己的禮帽：「只要你心誠了神靈自然是知道的……」

微笑看著艾斯，不知道為何巴爾對眼前的少年充滿了興趣。在那一雙眼睛之中，他看到了有趣。這不是一個少年該有的，看穿著什麼的他不算富裕。但是少年的神態舉止，有一種莫名的輕鬆。此番前來奧特朗森也是有事，坐在這裡也算是閑聊。

艾斯伸了個懶腰說道：「嗯……別人求的是心愿，我求的是心安，老頭…你的帽子很不錯。」轉身朝著東城而去，看了半天風景到了傍晚。這裡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一眼看過去似乎大家都得一般般。

天空飛過去了許多鴿子，大笨鐘彙報了一下時間，似乎已經到了五點。隨著艾斯到了東城這邊，就可以看到大量的警衛隊在巡邏。他們警惕著任何一個成年人，反倒是對於艾斯這種未成年的孩子不怎麼在意。更何況他還拿個報紙邊走邊看作為偽裝……

「小巷子挺多呢？」一邊走一邊低頭看報紙，可目光思議卻在觀察周圍。走了一條主街艾斯就坐下歇息了，旁邊是一家鐵匠鋪。門口年輕的小伙正在一錘一錘的敲打，那一身小腱子肉不知道讓多少貴婦瘋狂。細細看過去別說挺帥氣，在配合男人的汗水，這挺能吸引一些小姑娘的。

「不公平啊？隨便個打鐵的，居然都這麼帥氣的么？」艾斯有點鬱悶，對方似乎感覺到艾斯在看著他打鐵，掃了這邊一眼繼續敲打著。

這個時候遠處有一隊護衛走了過來：「米亞斯小姐要的長劍什麼時候好？明天可是要作為賀禮……」

那鐵匠連忙招呼幾個人進屋，艾斯聽到這麼一句若有所思了。繞著街道走了一圈，在裡面就進不去了，遠遠的看了一眼城堡艾斯就準備找個地方呆著。這裡的天氣還不錯，先找個長椅之類的歇息，等待今天的大場面。此刻也不知道老約翰他們在那邊……

坐在廣場的椅子上，艾斯發現這裡有好多的流浪漢，大多也是衣不遮體。異國他鄉的月亮格外的亮，今後自己大概就是一個人了。凝望著遠處的城堡，艾斯翻開了筆記本。

超凡的進化手段很多，但是不外乎有兩種比較常規的方式。第一種吞噬非同類的超凡特性可以進化本質，第二種就是神靈的賜予。可神靈的賜予有很大的弊端，當然吞噬也有一定的風險。前者有風險後者有上限，這也算是目前比較主流的方式。當然其餘的也有，比如說捕殺超凡生物、亦或者向邪神祈禱等等不為人道的辦法。

詛咒的金幣就是超凡物品，所以說吞噬的效果還是不錯的，只是吞噬而來的超凡特性不純正。大部分都是擊殺搶奪而來的，那裡面的負面情緒，如若心志不堅最後的結果，不亞於凡人看到了神靈直接瘋狂扭曲而死。

「算了進階什麼的還需要在細細琢磨一下，黑魔法師真不好聽，不如叫低語者？」想到自己唯一的魔法，艾斯就覺得心絞痛。干擾的確是有很大的用出，但是自己太弱了。雖然已經步入了超凡，可也不過是比平常人身體素質高一點。

眼神之中有一種慾望在燃燒，成神這個辭彙第一次讓艾斯覺得，這並非是一個名詞。筆記本合上了，這也是目前艾斯唯一的信息來源。當然這老頭追尋了一輩子，打探了太多消息，可也不見得都是對的。自己還是要保持懷疑，千萬要小心信息的陷阱。

夜晚來臨了，艾斯買了一塊黑麵包，這裡面刷了一點點甜水。實在是太硬了，需要一點點咬著。儘管聞著香味十足，但卻難以下咽的。細細的嚼著，如若以後有空還是自己來做一點吃的吧？

夜色降臨了艾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黑夜之下長夜教的人會不會出現呢？據說那些教會的人，如若不是面臨超凡一般不會出手。不知道之前自己遇到的那一男一女是教會的人，還是說是帝國這邊的人呢？

夜晚的奧特朗森有點燈紅酒綠的感覺，海盜們在這裡大肆揮舞著錢財。陰暗的角落裡面，不知道有多少男男女女在享受。艾斯用報紙壓低了臉色，靠在椅子上面靜靜地等待。這城內的海盜太多了，哪怕是晚上也依舊很熱鬧。看著廣場那邊的吵鬧，艾斯閉眼歇息著。不知道這超凡的道路，有沒有所謂的「修鍊」。如若只是依靠吞噬和神靈的賜予，這超凡的道路太難走了。

隨著午夜的臨近這裡的夜色格外的濃郁，整個地域瀰漫著不一般的黑暗。但是這種黑暗並不會讓人覺得伸手不見五指，反而有一種安靜的祥和。這裡是女神的教會所在地，所以說這裡也就受到女神的庇護。

如若自己在這裡犯罪，不知道女神會不會知道呢？或許會知道但是並不會在意吧？神靈之所以是神靈，那就是和人不一樣，或許慾望是一樣的。

伸了個懶腰突然遠處的天邊炸開了一朵煙花，細細看過去這是白色的光芒炸開了，在天空形成了一個海盜的旗幟。艾斯看著夜晚的一切，居然是這個點來進攻？艾斯猛地起身恐怕現在沒有多少人能想到吧？

隨著這個海盜的煙花亮了起來，整個奧特朗森沸騰了。大量的海盜舉著火把在城內開始點火，彷彿狂歡彷彿一場盛會，在過完午夜之後已經拉開了序幕。艾斯看著遠處的城堡，似乎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白天的一天警戒，的確是讓他們浪費了大量的精力。現在已經是疲憊不堪了，面對敵人根本沒有什麼快速的反應，有趣的事情似乎要來了……

整理了一下衣服，雖然自己也是要做不法之事，但是為了能活下去。看著差不多了，艾斯並不急著前去。儘管反應慢但一定是有反應的，等那些海盜進去之後再說。自己的目的在於那一枚金幣，超凡感應之下只要不是很遠自己就可以感覺到。

吃下最後一口麵包，調整了一下狀態，慢悠悠的從白天走過的小路而去。此刻海盜的火把也已經到了……當然自己還是要遮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