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隱藏在體內的炸藥包
穆楠的心也慌了起來,朝周邊的看笑話的人喊道:「給我滾開。」
說完,不顧水兒的反應,抱起水兒朝著自己停在外面的車子走去。
自始至終那經理都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
水兒一直哭哭啼啼的,還沒從剛才的情景中緩過神來。
而穆楠卻急於想知道真相,這張臉就算是面目全非他也能認出一點,那五官根本就是汪思怡,不……他甚至不知道是汪思怡還是穆念一,但不管是哪個也好,也不能讓她離開了。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穆楠看向水兒問。
「不知道。」
水兒搖搖頭,一臉的迷茫。
穆楠感覺到事情的不平常,踩上油門離去。
二十多分鐘后,穆楠的車子在自己的別墅前停了下來。
穆楠抱著水兒下了車,直接朝自己的卧室抱去。
那感覺,還有那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分明就是……
汪思怡,穆念一,汪思怡,穆念一……
直到汪思怡離開后,他才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
也許是他忽略了很多事情,他想起那次喝酒,穆唐告訴他,有些事情是需要心來看的。
他把水兒放在了床上,低著頭不斷的跟她道歉。
水兒睜大眼睛,停止哭泣,驚恐的看著穆楠:「我要回家。」
「回家?這裡就是你的家。」穆楠的唇角帶著淡淡的寵溺。
水兒搖搖頭:「不是。」
「那你說的是哪裡?」
「……花園小區。」水兒想了想。
「那裡有什麼人?」穆楠皺眉道,他很想知道失蹤的這段時間她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著穆楠的臉色,水兒頓時哭了出來:「壞蛋,我不告訴你……嗚嗚……」
穆楠這時候有些頭疼了起來。
說這女孩是汪思怡吧!臉上的印記呢?
那她是穆念一。
想知道真相的最快結果就是檢查dna了。
想著穆楠在自己的別墅里找來了一個全新消毒的針管,拿過來,不過水兒的反對抽出她的手臂,一陣紮下,從裡面抽出了一管鮮血。
水兒感覺到疼痛,又開始哭了起來,心智看起來就像個小孩子。
穆楠打電話找來了張安。
張安來到這裡后,看到水兒后,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穆楠沒有給他解釋,只是拿著針管遞給了他說道:「你幫我把這血還有豆丁的血驗一下,看看是不是母子關係。」
張安看了看水兒,再看看穆楠,了解的點點頭。
「這件事情誰也不能告訴。」穆楠又叮囑了一次。
「我知道的。」張安朝穆楠做了個放心的手勢,然後轉身離去。
那水兒更是覺得穆楠是壞人了,本來還看得慣的,結果還當眾揭掉她的口罩讓人嘲笑,還拿陣扎她,她就覺得他是個大壞蛋了。
水兒朝著要回家,穆楠便想方設法的安慰她,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讓她離開的。
穆楠把公司又扔給了穆唐,自己就呆在了水兒的身邊,陪她看動畫片,陪她玩遊戲,不管多麼幼稚的事情都陪著她。
天色黑了下來,水兒對那些遊戲也失去了興趣,哭著要回家。
穆楠計上心來,說道:「好,你告訴我你在哪裡住著?我讓你朋友來接你。」
因為穆楠陪著水兒玩遊戲看動畫片的緣故,水兒自動把他歸到了朋友的行列,清澈如水的眼眸里沒有半點的懷疑:「在花園小區二號樓一單元一樓東戶。」
「你先好好吃飯,一會我讓你朋友來接你。」
這時候晚餐已經做好了,穆楠帶著水兒讓她坐在餐廳里吃晚餐,自己則走到卧室里打電話給了張安。
跟張安說明了情況后,穆楠便掛斷了電話,來到了餐廳陪著水兒一起吃飯。
……下午的時候張安把水兒的血液跟小豆丁的血液送進了醫院,晚上六點多鐘的時候剛約好一位美女一起吃飯,就接收到了穆楠這樣的命令,張安找來了一名手下,開著車朝著東城的花園小區的方向開去。
張安把車子停在了二號樓一單元樓下,然後派出兩名助手去一樓東戶的那家去敲門。
張安則坐在車子的副駕駛座上,點燃一根煙叼在嘴裡四處張望著。
昏暗的燈光下,他的眼睛瞧見了一名男子朝這邊走來。
那男子走進后看到樓下的寶馬車後有些驚訝,但是看到搖下來的半截車窗里的人後,馬上反應了過來,扭頭就朝來時的方向跑。
張安意識到這人就是易天,推開門,罵了一句粗口,媽的……
扔下煙就跑了過去。
張安身高腿長,跑出小區一百米的距離后成功按住了前面的易天,一下子把他撲倒在地。
張安講易天的雙手反握住,像是警察抓捕犯人一樣。
「老子在共基會混的時候最先學的就是跑,想在我面前逃脫?哼!想都別想。」
張安身手利索的扭著易天的胳膊就往回走。
易天在剛才邊跑邊想中已經猜出事情的大概,不跑的話,下面面對的一定是穆楠,跑的話,在這個叫張安的男人的手中逃脫的機會很小。
雖然表面上易天沒有做出什麼掙扎的樣子,但是張安知道這傢伙一定在思索著如何逃跑。
張安的臉上閃過一抹詭笑,好像變魔術一樣從衣服里逃出來一副手銬,這接銬在了一天的右手上,而另一個邊則掛在了自己左手的手腕上,除非這傢伙會開鎖,否的的話,他是逃不掉的。
易天看著手腕上的手銬,心裡便也停止了剛才的想法。
張安拿出來手機撥通了那兩名手下的號碼,告訴他們自己所在的位置讓他們來接自己。
雖然是晚上,但是六點多的時候正是路上行人最多的時候,小區的周圍有不少的老太太牽著自己的愛犬在周圍散步,張安帶著易天,兩人的中間是手銬,這現象引來了不少人的側目,張安想從身上脫下外套擋住,可是冷風習習的天氣還是讓他住了手。
冷眸掃視了一眼一旁的易天,腦袋一甩語氣帶著不可反抗的威脅感:「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易天裝作不懂,就是不去看張安的臉色。
正在兩人僵持的時候,一輛白色的寶馬車亮著刺眼的車燈刷的一下停在了兩人的身邊,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了剛才跟在張安身邊的助手。
那助手打開後面的車門,張安便帶著易天坐了進去。
前面開車的人一踩油門,車子便猶如閃電一般飛快離去。
……幾分鐘后,穆楠的別墅里。
穆楠哄著水兒到樓上睡覺去了,自己則坐在客廳里,看著在外面剛剛停穩的寶馬車。
車燈熄滅,張安帶著易天進了別墅
穆楠看著張安跟易天手腕上戴著的手銬,清淡淡的說道:「把手銬解開吧!」
張安拿出鑰匙,輕輕一扭手銬便打開了,有穆楠跟他在,這個叫易天的人也不可能逃得掉的。
穆楠坐在沙發上,從衣服里拿出一包中華,自己抽出一根,然後扔給了易天。
易天也不客氣拿出一根叼在嘴裡,剩下的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告訴我,你跟水兒是怎麼認識的?她臉上的傷是誰弄的?」穆楠的語氣很淡,但是卻很冷,沒有半點的溫度,好像外面寒冷的天氣一樣。
「我不知道,我認識她的時候就是這樣了。」
「是嗎?水兒跟你認識的時間正好是汪思怡消失兩天後的時間,難道你想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嗎?你當我是那麼好欺騙嗎?」穆楠的語氣比剛才更是冷了幾度,冰冷徹骨,讓人心生寒意。
「不知道。」
易天的嘴很硬,他知道自己不能說出來,說出來的話,蘇離將會有危險,而他也會死去。
「不知道?就算你不說,我也會調查出來的,安,我記得優那裡有一間監獄,專門對付嘴硬的犯人的,把他帶到那裡去。」易天的唇角帶著陰測測的笑容朝一旁的張安命令著。
聞言,張安的神色有些興奮,眼眸裡帶著一股精光,幸災樂禍的意味很是明顯,那個監獄他可是見過的,簡直可以說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獄一樣,什麼樣的刑具都有,不管骨頭多硬都禁不住那樣殘忍的考驗的。
易天的身子一顫,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
這時候下面的吵聲驚動了樓上的水兒,穆楠本以為她已經睡著了,再加上這裡的隔音效果極好,便沒有防備。
而此時的水兒站在樓梯上,愣愣的看著這一切,氣氛說不出的詭異,而單純的水兒卻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還以為易天是被穆楠叫來接自己的。
想著,水兒一溜煙的從樓梯上跑了下來,笑容純凈美好,聲音清脆的朝下面易天喊道:「易天。」
整個人朝著易天的身邊撲去,驚呆了張安一行人,而穆楠的臉色陰沉的就要滴出水來了。
穆楠伸出一隻手正要拉過水兒的時候,易天的身子一轉,一隻手抓著桌子上的水杯在桌邊一摔,剩下的鋒利的半截玻璃便拿在了手中,而同一時刻便抵在了水兒細嫩的脖子處。
時間很快,快的讓人反應不過來。
在場的人驚慌了,而穆楠則滿臉寒霜,眼眸中極力掩藏著擔憂。右手的拳頭緊握,恨不得要將人撕碎了一般。
水兒雖然單純,但是看電視也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現在拿著玻璃抵著她的人可是她最信賴的人啊!
易天的手有些輕微的顫抖,但是神情堅決,透過面前圍在他身邊的幾人直接看向了穆楠:「你是要我還是要她?」
這句話聽起來很是曖昧,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易天跟穆楠有什麼曖昧的關係呢!
「你想怎麼樣?」穆楠眼眸冷如寒霜幾乎是咬牙說出了這幾個字,就連張安聽著都忍不住顫抖了幾下,這個時候的穆楠絕對是最可怕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可觸碰的底線,而穆念一便就是那道線,只要稍微一碰觸,就好比是點燃了隱藏在穆楠體內的炸藥包一樣。
「放我離開。」易天盯著穆楠,手中的玻璃片離水兒的脖子只差一毫米的距離,好像隨時都可能划傷水兒細嫩的脖子。
張安跟穆楠使著眼色,想要趁機救出水兒,可是穆楠這時候卻已經點了頭,看向易天說道:「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