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京城
清順治元年,公元1644年九月,清朝兩宮太后與六歲的順治皇帝,在護軍的保護下,浩浩蕩蕩進入北京城,大清攝政王多爾袞在正陽門迎接。
母后皇太后哲哲和聖母皇太后布木布泰,在張燈結綵和一片山呼萬歲中,威風凜凜地下了鑾轎,兩宮皇太后,珠光寶氣,戴著熏貂東珠朝冠,穿著東珠朝褂,拉著穿著小九袞龍袍的小皇帝福臨,鳳目春風地來到了多爾袞和文武百官的面前。
「臣多爾袞,叩見皇上,兩宮皇太后!」多爾袞一臉恭敬地打千覲見道。
「十四爺,請起!」哲哲和布木布泰,和顏悅色,扶起多爾袞道。
大家眉目欣喜,興高采烈地簇擁著皇上和皇太后,進了大清門。
布木布泰立在金碧輝煌的紫禁城前,仰視著巍峨的午門,不由得感慨萬千,精神振奮!
「皇太后,臣已經和親貴大臣會議,請皇上在十月初一日,於太和門登基,我大清入主中原,定鼎北京!」多爾袞向布木布泰和哲哲建議道。
「好,我們聽攝政王的!」哲哲和布木布泰鳳目彎彎。
再說大清親貴簇擁著兩宮與皇上進入北京后,多爾袞命令將京城分為外城和內城,內城的百姓,限期搬到外城,留下內城由八旗親貴和皇親大臣駐蹕!
大清國氣勢磅礴,多爾袞勵精圖治,北京城暫時太平,百姓安居樂業,布木布泰今日在蘇沫兒的攙扶下,在紫禁城遛彎,紫禁城的瑤池玉階,紅牆黃檐,森嚴端莊,布木布泰對蘇沫兒說道:「蘇沫兒,這明朝的皇宮,讓一個普通人看了都心中有了野心,何況我們的攝政王多爾袞?」
「太后,難道你擔心攝政王篡位?」蘇沫兒問布木布泰道。
「蘇沫兒,多爾袞是本宮和皇上的中流砥柱,我們只有聯合多爾袞,才能鞏固皇上的皇位,才能控制大清,逼哲哲不敢垂簾聽政!」布木布泰一臉心機地對蘇沫兒精明地說道。
過了幾日,順治元年十月初一,順治皇帝在攝政王多爾袞的簇擁下,威風赫赫地穿著龍袍,在太和門正式登基,入主中原!
廣袤的太和門,巍峨威嚴,文武百官魚貫進入午門,向正襟危坐在皇位上的小皇帝叩首行禮,山呼萬歲。
小皇帝眺望太和門下,但見藍色的官服,如波濤洶湧,十分壯觀,廣場之上,縈繞著叩首的蓬蓬勃勃之音。
「攝政王,雖然你帶兵入了關,勞苦功高,但是鄭親王也是輔政王,今日皇上登基,你竟然一個人站在皇上眼前,是不是有些獨斷專行了?」一臉輕蔑的豪格,怒視著多爾袞,故意說道。
多爾袞的目光,凝視著豪格和身邊的鄭親王濟爾哈朗。
「豪格,你留在盛京,難道不知道現在大清只有一位攝政王?鄭親王只是輔政王!」這時,一臉鄙夷的豫親王多鐸,飛揚跋扈地站在豪格的面前。
「眾親貴大臣,向攝政王叩首行禮!」蘇克站在群臣的面前,大聲宣佈道。
「攝政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瞬間,如排山倒海的山呼聲,縈繞在廣場上!
順治皇帝雖然只有六歲,但是在這種壯觀的場面上,仍然十分鎮定,威風八面。
下朝了,多爾袞走在甬道上,這時,下起了雨,他的頭上,突然溫暖,他回首一看,但見鳳目春山的皇太后布木布泰,正親自給自己打了一把雨傘。
「太后!」多爾袞震驚地凝視著笑容可掬的布木布泰。
「多爾袞,下雨了,你是大清的攝政王,為了大清殫精竭慮,所以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布木布泰情深意篤地輕啟丹唇道。
「多謝太后!」多爾袞拿著雨傘,毅然一個人走在了甬道上。
「格格,十四爺竟然?」蘇沫兒驚訝地凝視著多爾袞的背影,給布木布泰打了雨傘。
「多爾袞,難道我們這麼多年,你還是忘不了她?」布木布泰心如刀絞道。
幾日後,蘇克稟報多爾袞:「攝政王,宸妃娘娘回到京城了!」
「蘭兒!」多爾袞不由得欣喜若狂,急不可耐地從椅子上跳起來跑到了外面。
藍歡歡弱眼橫波笑靨如花。
「蘭兒,你安全回來了?日後,你不要再離家出走了,乖乖地在京城!」多爾袞喜不自勝地執著藍歡歡的柔荑,讓藍歡歡坐在軟榻上。
「多爾袞,聽說皇上已經入主中原,大清的江山已經鞏固了,我在中原,一路看到百姓餓殍遍野,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所以我心急如焚地回到北京,就是進諫你,大軍南下時,不要再殺人了!」藍歡歡一本正經地對多爾袞說道。
「蘭兒,大清已經入主中原,現在就要統一天下,實現先帝的憧憬了,我軍南下,不會再血戰了!南下后,我會命人貼告示,一定不戰而屈人之兵!」多爾袞胸有成竹地說道。
「太後娘娘,那個不要臉的賤人,藍歡歡又不要臉地回來了!」惱羞成怒的太妃囊囊和土門,跑到哲哲住的慈寧宮,對著哲哲哭鬧道。
「藍歡歡,在天下人的心中,她早就死了,現在她的衣冠冢還在昭陵陪著先帝,她回來了?她是真的嗎?呸,她都是假的,她全都是假的!」哲哲喪心病狂,撕心裂肺地咆哮道。
「太後娘娘,賤人既然回來了,我們就要她生不如死,去昭陵給先帝殉葬!」囊囊太妃陰險歹毒地對哲哲說道。
「喜花,派人跟蹤監視這個賤人!」哲哲瞥著喜花命令道。
「那個女人,長得像不祥之女,當年的宸妃!就是她,不要臉,掃百姓,當年害死了先帝,現在又厚顏無恥回來了!」
「不要臉!」今日,藍歡歡神采奕奕和紫鵲小玉兒在街上逛街,突然幾個看熱鬧的小人,瞪著藍歡歡,幾個人對藍歡歡指指點點,然後冷嘲熱諷。
「這些畜生不如的!」紫鵲目光如炬,氣沖沖地要去打那些人,藍歡歡拉住紫鵲道:「紫鵲,這些狗賊是哲哲的姦細,秘密監視跟蹤我們,我們不要衝動!」
慈寧宮,得意洋洋的喜花,向哲哲稟報道:「主子,藍歡歡一回北京,就繼續千夫所指,身敗名裂,她走到哪,都有一群人跟著她大罵,還有小孩子的辱罵聲音,像真的一樣,藍歡歡永遠不曉得,是主子的妙計!」
「藍歡歡,你這個水性楊花,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賤人,你竟然還敢回來,繼續狐媚攝政王多爾袞,再用多爾袞控制大清江山?你妄想,哀家讓你一回來,就奇醜無比!」哲哲對藍歡歡恨之入骨,咬碎銀牙道。
「啟稟攝政王,御史孫之獬建議官員百姓剃髮,歸順大清,但是剃髮令宣布后,京畿許多刁民,妄想造反,臣等派人調查,發現京城有許多前明餘孽,在裡面挑撥煽動!」次日,武英殿,攝政王多爾袞坐在龍椅旁,俯視群臣,何洛會向多爾袞打千稟報道。
「剃髮令,是我大清入主中原,百姓歸順的根本,但是,竟然有人敢暗中造反?」多爾袞怒火萬丈道。
「攝政王,臣進諫攝政王頒布命令,三日內,京城內外漢人,必須全部剃髮,否則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漢奸孫之獬,一臉諂媚地向多爾袞叩首道。
「何洛會,貼告示,另外派兵緝捕京城的姦細!」多爾袞目視著何洛會命令道。
一時間,京城內外,雞犬不寧,哲哲見多爾袞已經命令緝捕姦細,立即命令喜花和舒爾冬等人,傳播謠言,陷害藍歡歡是勾結鄒甄的前明餘孽,暗中煽動漢人造反!
「就是這個不要臉的,企圖反朝廷,勾結前明欲孽,到處煽動漢人!」
「這個女人!」
「弱眼橫波,就是她,她是個反賊!」
大街小巷,昏天黑地,如狼似虎的士兵,四處緝捕,四處巡查。
「主子,我們傳播謠言,已經傳得人人皆知,京城內外,都曉得這個不要臉的是反賊,但是攝政王相信她,若是她真的沒有勾結反賊,我們怎麼虐死她?」喜花憂慮地問哲哲道。
哲哲胸有成竹地仰面奸笑道:「喜花,多爾袞下了剃髮令,這個多管閑事的賤人,必會去勸說多爾袞燒了剃髮令,那時,鐵證如山,就算多爾袞也庇護不了這個賤人!」
再說武英殿,憂心忡忡的藍歡歡,來到暖閣,目視著多爾袞。
多爾袞見藍歡歡立在自己眼前,不由得興高采烈,和顏悅色地對藍歡歡道:「蘭兒,今天你竟然自己來我的宮裡了!」
「多爾袞,我建議你消了剃髮令,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事?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百姓們剛剛因為民來歸者復其業,剛剛安居樂業,你卻突然要他們剃髮,逼他們造反?」藍歡歡一臉衝動地對多爾袞說道。
「蘭兒,剃髮令,就是讓百姓太平,讓反賊變成孤家寡人的最好計劃,只要歸順的百姓都剃了發,軍隊就不會再誤殺百姓了!」多爾袞向藍歡歡解釋道。
「多爾袞,你這是狡辯,漢人千百年,中原文化就是束髮,而你卻命令中原百姓都變成不孝的子孫,剃髮留辮子成金錢鼠尾頭,這是侮辱百姓的人格,百姓一定會揭竿而起的!」藍歡歡噙著熱淚,杏眼圓睜,目光如炬地對多爾袞說道。
「蘭兒,你不要干預朝政,這是朝廷的聖旨!」多爾袞怒視著藍歡歡,憤懣道。
「多爾袞,先帝在時,我就是干預朝政,因為先帝從善如流,你剛剛入關,就這樣飛揚跋扈,宣布這種滑稽的聖旨,你這樣是專橫,妄自尊大!」藍歡歡柳眉如劍,大聲叱責多爾袞道。
「蘭兒,我不是不讓你說話,但是,剃髮是大清入關第一個計劃,若是中原百姓連剃髮都不剃,怎麼是歸降?」多爾袞見藍歡歡十分激動,立刻勸慰藍歡歡道。
「多爾袞,我藍歡歡的建議已經說了,希望你三思!」藍歡歡目視著多爾袞,怒髮衝冠地走了。
「攝政王,聽說朝廷頒布剃髮聖旨,但是昨日竟然有人無法無天,衝到你的武英殿,有恃無恐地干預朝政,還辱罵皇上的聖旨,此人是誰?」慈寧宮,多爾袞來哲哲的寢宮請安,哲哲裝得賢良淑德,然後突然詢問多爾袞道。
「太後娘娘,這是朝政,請太後娘娘也不要干預朝政!」多爾袞斷然道。
「哈哈哈!」哲哲尷尬地看著身邊坐著的聖母皇太后布木布泰,布木布泰鎮定地輕啟丹唇道:「攝政王,大清入關,百姓剃髮,這時中原歸順的第一證據看,而且剃髮留辮,也是大清的第一朝政,我們雖然是婦人,但是也是皇上的額娘,當然能詢問,攝政王,大清江山,今日能入主中原,都是太祖太宗,親貴將士多年浴血奮戰,嘔心瀝血的果實,若是有人企圖煽動攝政王,干預朝政,甚至煽動百姓造反,這個人就應該凌遲處死!」
「太後娘娘!」多爾袞凝視著斬釘截鐵的布木布泰,一臉震驚。
「聽說京畿又有漢人謀反了!」
「昨日正黃旗的去圈地,漢人竟然圍攻正黃旗!」
辰時,武英殿,文武百官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攝政王駕到!」這時,侍衛一聲喝,攝政王多爾袞,英姿勃發地來到了武英殿,
文武百官議論紛紛。
「啟稟攝政王,現在京城內外,剃髮令已經頒布三日了,但是許多漢人,不但不剃髮,還企圖造反!」索尼和圖賴,尼堪等人,異口同聲向多爾袞稟報道。
「刁民企圖造反,索尼,你派兵剿滅!」多爾袞命令道。
「但是攝政王,臣等調查,查到京城有煽動漢人造反的背後兇手!」尼堪向多爾袞稟報道。
「兇手,誰是兇手?」多爾袞質問道。
「攝政王,臣等聽說,京城現在正在傳說,一名冒充先帝宸妃的妖女,潛入京城,到處煽動漢人,反對朝廷的剃髮令,甚至還欺騙攝政王!」尼堪拱手道。
「一派胡言!這些都是有人在傳播謠言!」多爾袞火冒三丈!
「攝政王,大清剛剛入關,現在卻有奸人,暗中潛入,勾結前明餘孽,妄想煽動漢民造反,臣認為,只有斬草除根,才能保住大清的江山!」索尼也拱手道。
「退朝!」多爾袞心中十分驚愕,大聲命令道。
「王爺,索尼和尼堪這些人,都是母后皇太后哲哲的心腹,今日早朝,這些老臣就爭先恐後告狀,逼王爺說出宸妃娘娘,一定是哲哲的陰謀!」多爾袞心急如焚,身邊的蘇克向多爾袞拱手說道。
「哲哲,這個毒婦,竟然還妄想興風作浪,蘇克,你派人在攝政王府保護,若是發現哲哲的姦細,立即斬殺!」多爾袞怒氣填膺,命令蘇克道。
「格格,攝政王平常都聽你的建議,但是這次,他竟然還和你吵了架?」攝政王府,藍歡歡的閨房,心中奇怪的紫鵲,凝視著怔怔的藍歡歡,詢問道。
「紫鵲,多爾袞頒布剃髮令,是一大失誤,也是一大弊政,我是因為關心多爾袞,才進諫他的,但是沒想到他現在脾氣那麼大,竟然把我罵出來了!」藍歡歡雙眉緊蹙道。
「格格,攝政王心中知道,你是因為關心他,但是,剃髮令這種朝廷大事,你竟然光天化日這樣反對,他一時也不好點頭!」紫鵲猜道。
「紫鵲,我勸多爾袞取消剃髮令不但是因為關心他,也是為了天下百姓,竟然只為了剃髮,就要殺人,還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多爾袞剛剛入關,官來歸者復其位,民來歸者復其業百姓安居樂業這種大好形勢,竟然就要因為一張滑稽的聖旨,就要毀於一旦,紫鵲,你說我能就這樣看著嗎?」藍歡歡蹙眉道。
「格格,但是只有你一個人反對剃髮令,我們也是螳臂當車呀,滿朝的八旗親貴,都要頒布剃髮令,還如狼似虎要剿滅刁民,我們拚命勸說多爾袞,最後還是失敗!」紫鵲皺眉道。
「紫鵲,我們去找大學士范文程,他是先帝的老臣,一向忠心耿耿,我想現在范先生聽了剃髮令這種事,也一定心如刀絞!」藍歡歡靈機一動道。
范文程府,藍歡歡戴著昭君斗篷,和紫鵲秘密地進了府邸。
「宸妃娘娘!」范文程看見藍歡歡,立即命左右退去,向藍歡歡行禮。
「范先生,你怎麼認得本宮?」藍歡歡樂不可支,奇怪地問道。
「宸妃娘娘,先帝在時,只有臣知道,宸妃娘娘沒有去世,而是被奸賊挾持!」范文程拱手道。
「范先生,你是先帝的左膀右臂,又是為愛民的好官,現在攝政王獨斷專行,聽了小人的挑撥,竟然要頒布剃髮令,讓中原百姓三日內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這種暴政,一定使從前的德政,毀於一旦,剛剛太平的中原,又要變成血肉橫飛,民不聊生,范先生,為了天下百姓,你一定也憂心忡忡,今日本宮來求見你,就是想請先生,為了大義而勸說攝政王,本宮知道,只有先生才有這種本事!」藍歡歡鄭重又尊重地向范文程作揖道。
「宸妃娘娘,你真不愧是先帝的女人,正氣凜然,義正辭嚴,好,我范文程一定拚死向攝政王進諫!」范文程感動地淚流滿面,向藍歡歡拱手道。
「不要臉,打死你,整死你!」攝政王府外,罵聲震耳欲聾,一場圍攻藍歡歡的鬧劇,再次揭開帷幕!
「丟人現眼,一個殘花敗柳,被我們玩得慘不忍睹,現在還敢回京城,虐待死你,要你生不如死,全身都疼!」窗外,越來越有恃無恐的辱罵聲,震天動地,而且還突然巧合地從四面傳來冷嘲熱諷聲。
「格格,哲哲的姦細已經包圍攝政王府了,現在哲哲又到處傳播謠言挑撥離間,說格格是冒充宸妃的妖女,煽動一些八旗親貴群情激奮,圍攻我們,我們可能已經被哲哲控制,出不了攝政王府了!」紫鵲緊張地來到藍歡歡的寢室,對藍歡歡小聲說道。
「哲哲這個毒婦,心狠手辣,恐怕,她會先發制人,在我們反擊前,暗中派刺客!」藍歡歡突然恍然大悟,立刻吹滅了桌上的燈。
月黑風高,屋子裡一片靜謐,突然,在月光下,紫鵲看見了幾名黑衣刺客,躡手躡腳從攝政王府的牆上飛下,然後很快地逼近了寢室!
「格格,刺客來到屋外了!」紫鵲毛骨悚然,小聲對藍歡歡說道。
這時,刺客砸開窗戶,從外面爬了進來,說時遲那時快,藍歡歡拔出寶劍,對準那刺客,就是一劍,那刺客一聲慘叫,倒下窗戶。
「裡面有埋伏!」手忙腳亂的刺客,魚貫沖入窗戶,藍歡歡和紫鵲,手中的寶劍千變萬化,上下翻飛,橫掠刺客,那刺客大聲鬼叫,血肉模糊,丟盔棄甲地逃跑了。
「太後娘娘,刺客失敗了!」喜花悻悻然來到哲哲的面前,欠身稟報道。
「藍歡歡,你別凶,你在京城內外,已經是人人皆知,千夫所指,八旗親貴人人對你切齒痛恨,你想繼續勾結攝政王,妄想!」哲哲陰險地奸笑道。
次日,武英殿早朝,大學士范文程,挺身而出,向多爾袞進諫:「攝政王,我軍入關之初,為何能兵不血刃,百姓簞食壺漿?」
多爾袞目視著范文程,和顏悅色道:「是因為我軍替天行道,軍紀嚴明!」
范文程一本正經地說道:「王爺,我軍因為替天行道,為百姓而起義軍,軍隊入京,秋毫無犯,百姓安居樂業,所以大清能在半年內,鞏固關內,入主中原,這都是因為攝政王得民心,但是現在,皇上剛剛登基,攝政王卻突然頒布剃髮令,讓本來太平的京畿百姓,不寒而慄,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因為剃髮,而殺人,這是失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攝政王,現在大清剛剛入主,若是在大清還沒有鞏固之時,失民心,大清只有毀於一旦!」
多爾袞凝視著范文程,雙眉緊鎖,突然捋須道:「范先生,本王可以暫時禁止剃髮!」
「攝政王英勇!」范文程欣喜若狂道。
攝政王府,藍歡歡聽紫鵲稟報,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