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媚香樓
藍歡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在揚州城外救了一名被匪兵欺負的女孩,匪兵跟蹤藍歡歡和鄒甄紫鵲等人,從揚州追殺到南京。
「有沒有見過一個弱眼橫波,顰眉的女人?」高軍匪兵,在南京城的大街上,到處執著藍歡歡的畫像詢問。
「這些匪兵,真是混賬,竟然從揚州追殺我們到了南京!」藍歡歡和鄒甄紫鵲岳月等坐在酒店的桌子前,聽到外面有人大聲質問路人,而且如狼似虎,不由得柳眉倒豎。
「藍姑娘,高全是徐州鎮總兵高傑的弟弟,我們殺了他的人,他必會喪心病狂地追殺!」鄒甄小聲對藍歡歡說道。
「高傑這廝,是不是當年李自成的大將?」藍歡歡詢問鄒甄道。
「藍姑娘,這個高傑,當年確實是李自成手下一員猛將,後來他與李自成的妾私通,被李自成追殺,受到朝廷詔安,投降了朝廷,變成了徐州總兵,現在朝廷加封他為伯,他就像徐州的土皇帝,氣焰囂張,南明小朝廷的淮北四鎮總兵,高傑,劉澤清,劉良佐,黃得功,手裡都有兵,他們割據四鎮,飛揚跋扈,互相內訌,左大人雖然是朝廷的欽差,但是也控制不了這些丘八!」鄒甄雙眉緊鎖道。
「鄒大哥,這些就是軍閥,但是他們既然是大明的將領,朝廷應該能管理他,我們和左大人進宮稟奏皇上!」藍歡歡憤慨道。
「藍姑娘,本官立刻進宮,稟報皇上!」左光先捋須道。
酒店,藍歡歡和鄒甄紫鵲等人,剛出門,那些窮凶極惡,暗中竊竊私語的壞人,就跟蹤著他們。
「鄒大哥,我們背後有姦細!」藍歡歡眼睛一轉,小聲對鄒甄說道。
「他們要去皇宮,咱們就在大街上,栽贓他們偷!」恬不知恥的跟蹤賊,一邊監視著藍歡歡和鄒甄等人,一邊暗中威嚇道。
「老闆,那對狗男女剛剛偷你們店了!」突然一個鮮廉寡恥的長臉小廝,擋住了藍歡歡等人的路,故意大聲嚎叫,騙來了許多看熱鬧的人。
「這個女人偷東西?看她花容月貌的!」瞬間,一群看熱鬧的人,指著藍歡歡等人,沸沸揚揚道。
「打死他們!他們就是傳說的北方來的騙子!」
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在姦細的煽動下,圍攻藍歡歡和鄒甄。
「走,藍姑娘!」鄒甄拔出寶劍,突出了一條血路,保護著藍歡歡,向前面逃去!
藍歡歡和紫鵲,左光先岳月等人,不寒而慄地跑進了一個車水馬龍的地方。
這是一座花樓,一群濃妝艷抹的妓女,搖著小手絹,正在嗲。
「藍姑娘,這是妓院,我們跑進妓院了!」鄒甄失魂落魄,大聲對藍歡歡喊道。
「鄒大哥,這裡是夫子廟,也是秦淮,高全那些狗奴才,定然不敢衝進來!」藍歡歡靈機一動,拉著鄒甄,進了這座花樓的後門,紫鵲和岳月,左光先,也戰慄地潛入進來。
這時,突然從花樓上面,盈盈步下一名亂世佳人,只見她柳葉眉,鴨蛋臉,雲鬢漆黑,寶鴨香腮,身上穿著月褙子,粉帶凌波,美目盼兮。
藍歡歡大驚失色,凝視著這位佳人,呆若木雞,沒料到,這位佳人,鎮定自若地來到後門,關上了門,並對著身邊的十三歲小丫鬟鶯聲燕語道:「寶鴨,把門鎖了!」
「多謝姑娘拔刀相助!」藍歡歡笑靨如花,向這位女子拱手謝道。
「姑娘,你們為何逃到這裡,那些追你們的人是何人?為何要追殺你們?」女子滿面春風,舒然問道。
「姑娘,我們都是江湖上的人,在揚州見義勇為,打了高全手下的兵,所以被這些禽獸追殺!」藍歡歡莞爾一笑道。
「高全?姑娘竟然敢得罪高全的人,聽說這個高全桀驁跋扈,他的哥哥高傑是徐州總兵,更加肆無忌憚,連兵部尚書史可法大人去調停他們,他們都飛揚跋扈!」雲鬢佳人,傾城一笑道。
藍歡歡俯視這座花樓的匾閣,赫然看見媚香樓三個大字,不由得欣喜若狂!
「難道,姑娘就是美名天下的秦淮八艷之一,李香君姑娘?」藍歡歡柳眉得瑟地欠身道。
「是,真是沒有想到奴的小名,姑娘也知道。」李香君兩頰緋紅道。
「李姑娘,我們躲在你的媚香樓,會不會拖累你?」藍歡歡忽然雙眉緊蹙,尷尬地問道。
「姑娘,奴雖然只是一名煙花賤女,但是也正氣凜然,那高傑兄弟,獨斷專行,割據地方,燒殺搶掠,你們為了救人,而得罪這些禽獸,奴也兩肋插刀,保護你們躲過這些匪兵的追殺,你們放心,媚香樓的媽媽,李夫人,也是一位見義勇為之人,她知道奴保護你們,不會發火的!」李香君輕啟丹唇,英姿颯爽道。
藍歡歡凝視著紫鵲,詢問道:「紫鵲,左大人和鄒大哥呢?」
再說鄒甄和左光先岳月,躲在媚香樓下,見從樓上步下一名佳人,不但沒有讓人抓藍歡歡還正氣凜然,掩護藍歡歡和紫鵲進了樓內,不由得長吁一口冷氣。
「李姑娘,在下是南明兵部侍郎鄒甄,這位是戶部尚書左光先左大人!」鄒甄和左光先一臉鄭重,突然來到李香君的面前,向李香君拱手行禮道。
「鄒大人,你知道侯公子現在在哪嗎?」李香君認真注視著鄒甄,不由得喜不自勝,向鄒甄欠身問道。
「李姑娘,雖然這幾年,我都北上中原,不知道侯公子在哪,但是南京的事,我也聽說一點,京中因為閹黨阮大鋮和馬士英這兩個奸佞,侯公子等復社同袍,已經逃出了南京,但是姑娘放心,侯公子在月前,還給在下寫了封信!」鄒甄立刻從衣襟里拿出一封信箋,送給眉目欣喜的李香君。
「侯公子一帆風順!」李香君將信箋緊緊持在自己的胸前,喜悅得淚如雨下。
「李媽媽,我們大人已經下了聘禮,你們李姑娘,一定要嫁給我們阮大人,否則,大人發怒,燒了你這個樓!」就在這時,媚香樓外,傳來大聲的辱罵聲。
「姑娘,那個阮大鋮的管家又來我們媚香樓破壞了!」這時,寶鴨義憤填膺地來到李香君的面前,嘟著小嘴稟報道。
「寶鴨,把門關起來,我就是不見這個方管家!」李香君倔強地杏眼圓睜,叮囑寶鴨道。
前門,已經鬧得昏天黑地,過了半晌,李媽媽來到了李香君的樓上,這時,飛揚跋扈,狗仗人勢的方管家,帶著幾個小廝,氣勢洶洶地來到了媚香樓。
「大人,小婦人的女兒近日身子不舒服,請大人回去稟報阮大人!」李媽媽眉開眼笑地勸說方管家道。
「豈有此理,我們阮大人送了這麼多聘禮,都半個月了你們李姑娘來見都不見我們家大人,真是欺人太甚,今日你們姑娘要是不坐上我們大人的花轎,我們就燒了你這個媚香樓!」方管家氣焰囂張道。
「轟!」突然,媚香樓的大門開了,一臉倔強貞烈的李香君穿著一身白衣像是仙姝一樣步到方管家的面前。
「方管家,奴雖然是煙花女子,但是也知道三貞九烈,奴早就是侯公子的人了,一生為侯公子守節,別說你們阮大人,就是皇上,奴也不能答應!」李香君柳眉倒豎,嗔怒地斬釘截鐵道。
「李香君,你只是一個煙花女子,不就是賣藝不賣身,你就這麼趾高氣昂,我們阮大人,是皇上的寵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別說你一小女子,就是史可法,也不敢得罪我們大人,請姑娘還是現實點,自己得罪了阮大人,不但自己不得好死,連這個媚香樓,也要被拖累!」方管家氣焰囂張地大聲嚎叫道。
「方管家,你若是真的要苦苦相逼,那奴也只有一個字,死!」性子很烈的李香君,見方管家氣勢洶洶,面目扭曲如狼似虎,不但不怕,還杏眼圓睜,怒視著媚香樓的花柱,突然向柱子衝去,額頭撞在了柱子上,頓時花容失色,血流成河!
「死人了!」方管家見李香君自盡了,但是嚇得連滾帶爬,逃出了媚香樓。
「女兒!方管家,你們這些強盜!」義憤填膺的李媽媽,扶著昏厥的李香君,悲痛欲絕。
「李媽媽,李姑娘,被那群走狗逼得自盡了?」這時義憤填膺的藍歡歡和紫鵲,下了樓,目光如炬地來到李媽媽的面前。
「這群人面獸心的畜生,逼走了侯公子,又想霸佔香君!」李媽媽咬牙切齒道。
「李媽媽,李姑娘雖然昏厥,但是還是能就活的!」藍歡歡突然回憶起皇太極當年給她的治萬病藥丸,立刻從衣襟里拿出,讓李香君吃進去。
過了半晌,李香君呻吟著醒了過來。
「香君姐姐,女兒!」這時,痛不欲生嗚咽的李媽媽和寶鴨,凝視著李香君那蒼白的臉,大聲哭道。
李香君恍恍惚惚睜開眼睛,眼前浮現出藍歡歡的蹙眉和古靈精怪的一笑。
「侯公子,難道奴沒有?」李香君凝視著藍歡歡,心中驚愕道。
「李姑娘,你只是流了許多血,但是不會死的!」藍歡歡莞爾一笑。
「多謝姑娘救我!」李香君凝視著藍歡歡,但是卻一臉凄然。
「香君,你不要擔憂,媽媽已經派人出去傳說,說你已經被阮大鋮逼死,那個狗官不會再來逼你了!」李媽媽勸慰李香君道。
「這個恬不知恥的南明小朝廷,這**佞,朱由崧倒行逆施,每天樂不思蜀,而現在,清兵已經兵臨城下!」藍歡歡怒髮衝冠。
「藍姑娘,剛剛回了南京,就親眼看到這些禽獸不如的事,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這些貪官污吏,齷蹉狗賊,再無法無天,有恃無恐,大明就真亡了!」鄒甄黯然神傷,心如刀絞道。
「這是媚香樓嗎?爺一路跟蹤,親眼看見那幾個小賊躲進了這座樓,把他們交出來,否則把你這樓燒了!」就在這時,媚香樓下,罵聲震耳欲聾,鄒甄明白,那群匪兵又追殺來了。
「真是混賬,本官是戶部尚書,鄒大人是兵部侍郎,兩位大員,竟然被這些高傑高全兄弟的走狗追得這麼狼狽!」左光先怒氣填膺,拉著鄒甄下了媚香樓,打開大門,目光如炬地來到這幾個高家匪兵的面前,大義凜然地訓斥道:「本官是戶部尚書,朝廷欽差,你們這些肆無忌憚的匪兵,竟敢追殺監視朝廷大員,你們真是欺人太甚!」
「哈哈哈!」一個長臉橫肉,鷹鉤鼻的瘦軍官,仰面大笑,殺氣騰騰地來到左光先的面前,驕橫地嚎叫道:「什麼朝廷大員,得罪了我們主公,得罪了老子,就要死!」
「你這個狗賊!」左光先氣得臉色發白。
「打死他!」幾個匪兵眼睛瞪得通紅,看見左光斗和鄒甄走出門了,一聲嚎叫,爭先恐後衝上了大門,手執長刀,把兩人圍在垓心。
「大膽!」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然一座轎子來到了媚香樓門前,從轎子里,目光如炬地走出一名大義凜然,發須斑白的中年人。
「史督師!」這時,幾名匪兵和那個小軍官,一見這位中年人,頓時嚇得失魂落魄,一個個十分尊敬地向中年人作揖道。
「起來吧,本督知道,你們是高總兵的人,這位是欽差左大人,還有兵部侍郎鄒大人,他們得罪了你們嗎?他們是朝廷大員,你們在揚州那些壞事,若是兩位大人稟報皇上,一定把你們明正典刑!」史可法慷慨激昂地訓斥了這幾名匪兵幾句,沒有想到,這幾個人,嚇得不寒而慄,悻悻然跑了。
「史督師!」左光先眉目欣喜,鄒甄也是欣喜若狂!
「史督師?難道這位浩然正氣的中年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民族英雄史可法?」藍歡歡眺望著樓下,不由得樂不可支道。
「真是百聞不如一見,藍歡歡呀藍歡歡,這次穿越到前世,你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了!」
次日,南京故宮,武英殿,文武百官,沸沸揚揚,傳說徐州總兵高傑謀反,竟然和劉澤清的士兵在揚州火併,眾人議論紛紛。
「皇上駕到!」御香縹緲,花天酒地的紈絝皇帝,朱由崧,自鳴得意地上了丹墀,坐在了皇位上。
文武百官向皇上山呼萬歲。
「大事不好了,聽說,淮北四鎮火併,四個鎮的總兵擁兵自重,為了爭奪城池,竟然自己火併,雙方打得難解難分,那個高傑,還派弟弟高全屠殺了揚州!」一臉戰慄的馬士英,向朱由崧稟報道。
「四鎮?這四個總兵,本來就是流賊,朕封他幾個為伯為侯,籠絡他們,他們就不會再火併了!」朱由崧捋須笑道。
眾臣面面相覷。
「皇上,這幾個總兵,獨斷專行,就是因為他們手中有兵,擁兵自重,現在冊封他們為伯,他們會更加肆無忌憚!」鄒甄高舉朝笏,向朱由崧奏道。
「他們敬酒不吃吃罰酒?朕就下旨,廢黜了他們!」朱由崧大怒道。
「皇上,這四人手裡有兵,若是廢黜他們,他們可能起兵謀反!」左光先一臉憂慮地拱手道。
「那怎麼辦?」朱由崧一臉震驚道。
「皇上,臣建議派史督師去前線,調停四位總兵,史督師大名鼎鼎,這些丘八一定會向朝廷叩首的,若是他們仍然無法無天,就派史督師將他們明正典刑!」馬士英一臉猙獰,狡獪地舉笏道。
「對,馬大人所言甚善!就派史督師去淮北,調停四總兵!」朱由崧喜不自勝道。
下朝後,一臉憂慮的史可法和鄒甄左光先,都黯然神傷。
「鄒大人,左大人,這次北上去燕京與北朝談判,怎麼樣?」史可法凝視著左光先詢問道。
左光先長嘆一聲:「史督師,真是慘不忍睹,清朝那個攝政王多爾袞心機很深,不但不同意談判,與我朝聯合剿滅闖賊,還勸說我們投降,老夫和鄒大人,在藍姑娘的保護下,子夜逃出京城,而馬大人和左懋第大人,都被多爾袞軟禁了!」
「多爾袞雄才大略,有勇有謀,又野心勃勃,他不會答應談判,清兵現在正在南下,但是皇上卻每天花天酒地!」史可法憂心忡忡道。
「史督師,這次皇上命你去前線調停四總兵,是馬士英和阮大鋮的陰謀,這兩個狗賊,欺騙皇上,想把史督師地趕出朝廷,然後他們控制皇上和朝廷大權!」鄒甄一本正經向史可法拱手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鄒大人,皇上已經下旨,我史可法只有力挽狂瀾!」史可法捋須仰面道。
「史督師高傑那些人,都是丘八,窮凶極惡,馬士英建議派你去前線,也是借刀殺人,所以史督師,請稟奏皇上,讓在下和督師一起去淮北!」鄒甄一臉真摯地拱手道。
「相公!」鄒家在南京的府邸,鄒甄和藍歡歡岳月紫鵲等人回到府內,賢良淑德的李寶君,見到鄒甄和藍歡歡等人後,不由得興高采烈!
「相公你們能一帆風順,回到南京,奴真是樂不可支!」李寶君凝視著一臉疲於奔命的鄒甄,噙著熱淚。
「寶君對不起,在逃出京城時,我聽說,岳父在京城被多爾袞如緝捕了!」鄒甄淚如雨下,小聲對李寶君說道。
李寶君嗚咽著心如刀絞,哭得如雨帶梨花。
「相公明天,你又要去前線了,奴已經懷孕了七個月,快要臨盆了!」李寶君忽然扶著肚子,柳眉春山地對鄒甄說道。
「寶君,我去前線,就是為了保護我們的家,我們的孩子!」鄒甄情深意篤地對著寶君親了蒼白的笑靨。
次日拂曉,藍歡歡和紫鵲,岳月,駕馭著戰馬,來到了鄒甄的面前。
「藍姑娘,你與我一起保護史督師去前線嗎?」鄒甄凝視著英姿颯爽,女扮男裝的藍歡歡,欣然一笑地問道。
「是,保衛家鄉,就是我們的責任,若是史督師能在前線順利調停高傑這些丘八,全神貫注地防衛江北,那清軍就不能越雷池一步!」藍歡歡柳眉一笑道。
「鄒大人,這些江湖上的兒女,真是比那些朝廷的貪官污吏,精神抖擻多了!」笑容可掬的史可法,來到鄒甄和藍歡歡的面前,捋須笑道。
「史督師,百姓保衛自己的家鄉自然要比那些狗官要勇敢的多!」藍歡歡蹙眉得瑟地一笑。
再說史可法和鄒甄藍歡歡等人,北上去了江北,這時,藍歡歡重新回到揚州等地時,郊外比原來更加恐怖!
野外屍橫遍地,一片焦土,民不聊生!
「劉澤清,你小子出來,揚州本來是老子的,皇上封老子為伯,你竟敢狗膽包天,敢搶老子的城池!」揚州城下,鋪天蓋地的高字旗幟,一名大鬍子大漢,戴著兜鍪,氣勢洶洶地持著長矛,在城下大聲喝罵。
「高傑,你這個流賊,你是穿龍袍不像太子,雖然詔安當了官,但是仍然是個賊!」劉澤清一臉輕蔑,站在城樓上,指著高傑,大聲嘲笑道。
「劉澤清,你小子竟敢罵老子,來人,進攻!」高傑頓時氣得吹鬍子瞪眼。
「且慢動手!」就在這關鍵之際,突然史可法和鄒甄藍歡歡,駕馭著戰馬,來到了高傑的面前。
「大哥,就是這個弱眼橫波的女人,還有這個小子,就是他們殺了我們的兄弟!」高傑身邊的高全,定睛一瞧眉開眼笑,弱眼橫波,古靈精怪的藍歡歡頓時惱羞成怒,對著高傑大聲道。
「史督師,這幾個人,是你的心腹?」高傑目視著義正辭嚴的史可法,笑容可掬地問道。
藍歡歡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