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素素只能站在原地跺跺腳,整個人都顯得不好了起來。
就連站在她旁邊分配伺候她的侍女都渾身打了個哆嗦,
在這裡的,自己貼身侍女都不能帶進來,都只能守在外邊,而能待在這裡邊的都是一些訓練過的侍女侍衛,專門做這些的。
所以那侍女也並不了解素素,可還是只能站在旁邊看著她,也不好說些什麼。
不久,呂邇都還沒到祁穆身邊去告訴自己已經得手的好消息,就總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開始不舒服了起來。
雖然他也不明白為何會這樣,但還是快速的離開了那裡,不知道自己在尋找什麼,可就是很想出去透透氣。
走在路上,突然想到了什麼,而沈昭也指著不遠處走出來的呂邇。
她牽著祁靳的手,好像等候了好久一樣。
而祁靳雖然不知道沈昭為何會這般,但…她牽著自己的手,他倒是有些捨不得放開了,只是那麼被她牽著走在路上。
跟在呂邇身後,只見呂邇好似喝醉了一般,可他剛出來那會,他敬了他一杯酒時,他還清醒著呢,也不過就是離開了一會,也不至於醉成這般啊…
他越想越不對勁,但兩人還是跟在了他身後。
就這麼的,不知不覺的兩人來到了一間屋子,他就好像是憑著記憶走到這裡的一般,臉上更是紅撲撲的,進去那扇門之後,沈昭為了能夠聽清他在裡頭做啥,便湊近了一些。
而祁靳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好像猜到了什麼。
「世子~」只見裡頭黑漆漆的卻不由得響起一聲女子柔弱且嫵媚的聲音,他直接往後一退,好像更加確信了什麼。
「嗯…」而後,裡邊又響起了一陣陣不可描述的聲音,祁靳下意識的捂住了沈昭的耳朵,最後離開了那裡。
而另一邊,還正獨自一人喝著酒的祁穆見祁靳不在這裡,想必是接應的人接到他了吧。
他邪惡的笑著,心中則是想著,祁靳!這次!勢必要你身敗名裂!
他本想去找呂邇,但卻不知道他跑到哪去了,嘖…關鍵時刻不知道人跑哪去了,真是…不過這還是借他之手,那便隨他吧。
祁穆突然走到了祁王的身邊,而祁王見他過來,也不知道為何,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眉頭,這一幕也被祁穆看了去。
他皺了一下眉頭,就好像他見到他了會吃了他一樣,從一開始見到他的滿心歡喜再到滿臉厭惡,真是可笑至極。
他雖然是有些在意,但一想到這老頭離死也不遠了,也就忍了忍。
就那麼隨著祁王的注視,他走到了他的身邊,突然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他一驚,最後錯愕著說出:「這不可能…今日可是大好的日子,怎會有人如此荒唐!」
他握緊了拳頭,可祁穆說,確實是有人在行此事…若是他的話不假,他去看了便知。
「那若是此事有假,你該如何是好?」
他皺著眉,就好像是逼著他要給一個回答似的,但…他一掃視,卻看不到祁靳的蹤跡…他心一涼,但始終是抱著相信祁靳的心態。
「那任父皇處置。」
他彎了一下腰說道,他也只是甩了一下袖子,最後往前走去:「那好!這可是你說的!」
說罷,他便揚長而去,祁穆也那麼注視著他的背影,嘴裡呢喃出:「看來要讓您失望了呢。」
最後,只是那麼跟在了他的身後,而素素見兩人情況不對勁,便甩開了侍女,連忙偷偷跟上前。
就在祁穆的帶領之下,最後來到了不遠處的小屋子,那屋子倒是偏僻,是行此事的好地方,可是偏偏…他不信。
而祁穆見祁王推開門的雙手停留在半空中,也是嘴角一勾,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嗎?那便讓我來為你做這件事吧。
他笑著,最後將那門推開了來。
只見裡面傳來好幾聲不堪入耳的聲音,祁王怒了!
那裡頭的人也瞬間察覺外頭來人了,慌亂中,兩人將被子捂緊。
而祁穆為了能讓祁王看清楚眼前兩人的面貌,手中更是準備了燭火。
就是現在,高貴的血統與低賤的血脈混合在一起的那一幕…
祁王,你可曾有一刻會想起羚妃啊?
他將燭火照耀在那捂著臉的兩人身上。
兩人衣著凌亂不已,女子的臉上寫滿了嫵媚,嬌羞的模樣就好像在訴說著自己馬上就要過上好日子了,可是連一點避諱都沒有。
可當燭火照在男人的身上時,她的臉頰卻又瞬間失去了血色…這是…怎麼回事??
不是說好的來人是世子嗎?她本想著要確認好的,可對方一來便是很急,明明世子十六的年紀,只是覺得做起這種事情卻又比誰都厲害…
但看這張熟悉且陌生的臉…她瞬間癱軟在地,捂住了臉面。
祁穆看清眼前的人不是祁靳之後,更是大驚失色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他往後退了幾步,祁王更是皺著眉,滿臉不悅的看向祁穆:「你…誣陷手足,還有什麼可說的!!」
祁王怒了,而祁穆也只是揮了揮手:「不是的不是的…父王您聽兒臣解釋…」
他將眼神看向地板,稍作沉思了片刻,又轉而抬頭看向祁王:「父王…定是有人謊報了,定是這樣…」
他抬頭看向祁王,而祁王卻一臉失望的看向他。
「本王不想在大年三十吃團圓飯的時候處置你…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的總是挑戰本王的底線…」
他怒了,但還是將怒氣憋了回去,繼而將矛頭指向了呂邇,他今日才來第一日便出了這麼大的糗事…嘖…
「呂邇!」祁王氣得直接念出了他的名字,他也是一哆嗦,神智也是逐漸清晰了起來:「哈啊…」
他將手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連他自己都不明白,明明跟祁穆說好的,放在最外邊的那杯酒是下了葯的…
嘖…他明明都照做了,為何會這樣…為何啊…難不成是那庶子發現了什麼?所以直接將酒調換了?他這般想,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只是…
但…即使是這樣,他心中瞬間燃起了一股氣勢:「大王,可即使是這樣,我也不過就是看上了這宮裡的一名侍女而已,再說了,你情我願的事情…」
他這般說道,還將眼神看向了一旁的侍女,侍女為了自保,也是拚命點頭,但祁王卻是更加怒了,他是拿他沒辦法,但沒叫他動祁國的人,而祁穆聽了也是瞬間覺得有道理。
瞬間鼓足了氣勢,便是站了起來看向祁王說道:「是啊父王!」
很明顯,他們現在是一條戰線的,可他卻好巧不巧的就是說出了祁靳在這裡與人行苟且之事,所以…這下子這件事怕是過不去了,祁王必定要救出他的壞處,往死里處罰,不過肯定不是今日,畢竟大家還其樂融融的。
「哼!」祁王無話可說,只是看向那名侍女:「你!妄想攀高枝!過了這幾日,擇日杖斃!」
他這般下著命令,那侍女也是嚇得直接臉色煞白,直接跪著磕起了頭:「饒命啊大王,饒命啊…」
她不停的求著饒,而祁王卻無動於衷,只是將眼神看向祁穆:「至於你,改日再說!」
侍女見狀,則是將大腿朝著祁穆抱去:「求求你,求求你…奴婢為您當牛做馬的,求求你為奴婢求求情…」
而祁穆在聽了他的話之後,更是火冒三丈,他自己都保不了還保她,直接將她踹了開來,那侍女也是嚇得面色鐵青,淚水都嚇的流不出來了。
祁穆也只是看了旁邊的呂邇一眼,最後離開了。
一路上,他整個人的心情都顯得極為不好,腳上更是不停的踹著東西,嘖…
正當走著走著,卻突然發現不遠處有動靜,而且就在那屋子附近,本身他就有夠糗的了,等會還讓別人看了去,那傳出去了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那人倒也不應,而是直接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見來人是素素,祁穆本身就與他父親有些交集,但不深,見她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想必她應該都看去了什麼。
「呦,原來是大皇子呀,還以為是誰在這與人行那事呢。」
她說著,更是直接將手放在了自己的嘴巴前,整個人更是顯得多了幾分嘲諷。
「哈?你都看到了?」他突然一笑,但轉頭卻又想到了什麼:「得不到世子的愛便出來外邊找樂趣?了解了解。」
他這樣說著,臉上的笑容更是比她多了幾分嘲笑。
「你在說什麼!信不信本…」她剛想伸出手朝著他揚過去時,卻直接被當場握住了:「你想做什麼!?」
她怒了。
而他卻在笑。
「不如,我們合作吧?把他心愛的女人打倒…到時候祁靳就只屬於你一個人的。」
這一來二去的,他也順勢的將人籠罩到了手上。
而素素也只是皺著眉看向他,她確實是看沈昭十分不爽,他提出的也十分誘人,只要她不在了,那祁靳就只屬於她一個人的。
再也沒有人可以出來礙眼了,她這般想著,最後慢慢開了口:「怎麼做?」
他聽了也是嘴角一勾:「不需要你怎麼做,只需要借你父親的兵符一用,用一下,便可,到時候只要是你想,世子妃那個活生生的人都能夠直接交給你,你的靳哥哥也都屬於你的。」
她咬了咬唇,這個人不能全信,但…他說的…又令人十分心動,只是兵符而已,應該也不至於引發非常大的禍事。
他突然湊近她的耳邊說了一大堆話,素素竟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你還真是惡毒啊…到時候就這麼說定了,我幫你做這些事,你只要幫我把沈昭除掉,什麼都好說。」
「是是是。」他點了點頭,隨後又是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