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橫渡之計
眾人都被自己不約而同想到的可能驚住,倍覺頭皮發麻!
「地域這麼廣,如果繞路,會走很多彎路,恐怕還會偏離遲的方向。」厲修沉思著說。他們幾個修為最高的人橫跨沒問題,但是其他人夜間留在這裡,非常不安全。
而且還是個沒在地圖上出現過的地方。著實不安。
「天。他們飛多遠需要借一次力?」駱清喬腦里正在不斷地轉著,突然發問。
「修為高些的一盞茶時間,其他的可以一炷香時間。」厲擎天有點清楚小人兒在想些什麼,知無不言。
「嗯,以小戎的實力速度,來回需要半個多時辰。寬鬆估計,我們過去需要一刻至兩刻時間。要借力的次數還挺多的。」駱清喬自顧自說地嘀咕著。
「幽冥深淵這沼澤都是一片黑乎乎的,不少地方寸草不生,像一望無垠的泥潭,中間可以藉以支撐的樹木有是有,但是相隔參差不齊。」
戎胥也很不想打擊她,但是想要在沼澤上靠樹借力,實在不可行。
萬一在相隔很遠沒有樹的地方力竭,絕對會栽倒沼澤里去。
「樹木?」駱清喬重複著戎胥的后話,突然亮晶晶地看著男人。
「皇嬸,你想到什麼了嗎?」龍靖棠知道自己的實力有限,恐也需借力好幾次才能過去呢。暗下決定,以後一定要勤勉修鍊,要不然皇叔遲早會讓他這個沒用的侄子捲鋪蓋走人的。
為了自己的前途,為了自己能傍上皇叔這條大腿,他發誓一定會加倍努力。
其實直到日後,厲擎天也從沒有要將他踢走的意思好吧?這麼忠犬的苦力工,用起來相當順手呢!
「王妃,你快告訴我們吧。」厲七有點急切地追問。好像知道的表情。
厲擎天摸了摸她柔順的小腦袋,深邃不羈的眸光倒映著小小身影。
「小修,你那裡有沒有粗繩?嗯,或者結實的編藤之類的?」
「有!」厲修立即想到王妃想要幹什麼了,趕緊把自己原來為落崖準備的繩索從儲物戒中掏出來,中間細細的木棍,滾著像球山一樣的麻繩,上下還有個不大的圓盤底座,撐著穩穩地站在地上。
這,這到底有多少里了?無法丈量。敢情小修儲物戒中塞的都是繩子?呵呵……
雖然沒用到預測的地方上,但厲修覺得也算是物盡其用了。很滿意自己的周全準備。
「可,這,這麼重的繩,怎麼弄過去?」駱清喬看著滿地的繩索又苦惱。
「這是小事,讓修和戎胥去就行。」厲擎天可不想她繼續傷頭腦,作下安排。
「此番過去,給信號即可!」他們這邊也會立刻過去,駱清喬不想他們來回折騰。
「是,王妃。」厲修把其中一端系在這邊最蒼老的樹榦頂端。然後輕輕鬆鬆地把球山放在戎胥寬大的背上,就出發了。
咳咳,敢情厲修還是深藏不露的大力士?
「清兒,為夫等會真的要抱著你過去了。」厲擎天故意點醒她說。
「嗯?天天,你真的是那個殺人如麻、殘厲冷邪的擎王嗎?」駱清喬手撫上他的俊臉,上上下下地摸著,好像在確認是不是被誰冒充了的可能。
「寶貝莫是不知道,能撩動我的只有寶貝一個。」厲擎天貼上她的小耳朵,說著悄悄話。
啊啊啊——駱清喬用手捂了捂自己的耳朵,臉漲得紅紅的,一雙水晶眸藏滿女子的嬌羞情態,狠狠地瞪了瞪他。
自靈魂暗示一事後,他好像越發無顧忌了,講話這麼輕挑,這根本就不是原裝貨好吧?
要不,他本來就是這樣的,自己上了賊船,嗚嗚嗚……
駱清喬不甘示弱,「嗯嗯,只有我能包容你的心。」一賭氣說完,臉紅得像煮熟了的蝦,猛往男人懷裡鑽。
啊啊啊——自己這樣下去,真的要被男人給帶壞了。
厲擎天一愣,立刻回味著她的話中之意,血眸在夜裡綻放著光輝,深邃得可怕。
「寶貝是王妃,說話可要算話。不可以對其他人另眼相看,我會殺了他。」笑意連連地捏了捏她的耳朵說。胸膛那明顯的震動,讓駱清喬拿男人一點辦法也沒有。
嗚嗚——厲擎天聽到懷裡小人兒的抽泣,肩膀一抖一抖的,心頓時慌了,想抬起她的小臉,卻埋得更深。
「寶貝……」男人不說則已,一說她好像更傷心了。
厲擎天顧不得,難道被自己血氣肆意的話嚇到了?想要安慰可能早就哭得眼睛紅紅的小人兒。
「哈哈哈——」男人焦急失措之際,駱清喬突然笑倒在了他的懷裡。眼睛確是紅紅的,但那是笑出的淚水弄成的。
駱清喬知道他若見自己哭了,一定鎮定不下來。
「天,騙你的,下不為例。」摟住男人的勁腰,信誓旦旦。她可不想,自己與他的相處中,多了這些虛假的心情。
「寶貝覺得我會不知道嗎?」厲擎天正對著她的眼睛,寵溺地說。
「寶貝只要開開心心的,凡事有為夫在。」厲擎天溫柔而深情地補充。
金碧輝煌的宮殿。
「皇帝,哀家聽說,你擅自將三皇子和駱氏之女駱清喬的婚約解除了。」東昊帝從雲城回來沒多久,就被太後傳喚過去一聚。
龍昊宇早知道母后之意不在酒,恐是為了雲城盛宴那晚之事。
「母后,這除了想遂三皇兒之意,何嘗不是為您寬解煩憂。前段時間您不還提起擎王府這麼多年仍沒有主內之人嗎?」
「三皇子和駱清喬兩個郎才女貌,是本哀家特意指婚的。擎王府這麼多年送過去的人還少?哪個不是命喪黃泉,卻沒人敢哆嗦一句。」
「駱家上任家主還在之時,哀家還見過喬丫頭幾面,那孩子清純無邪,相貌昳麗。你此番變卦,豈不是將她推入火坑嗎?」
當今蒼龍國太后穆氏一副端莊威儀華貴宮裝加身,不太認同地說。
「母后所言,孩兒不認同。」
「整個帝安城,都知三皇兒和駱氏嫡女一傻一傲,彼此懟怨,絕非天作之合。」
「擎王久未立妃,難得看上駱氏之女,應得安生,少添鮮血,也算解決母后一直顧慮之事。」穿著明黃帝皇龍袍的龍昊宇言之鑿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