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御前告狀
那邊蕭辭一路回了王府,臉色陰沉,嚴寬小心翼翼的伺候在身後,他剛才要是沒看錯的話,主子好像和王妃抱一起了。
進了寢殿內,蕭辭眉尖蹙了蹙,嚴寬十二分自覺:「主子可要屬下再次查查王……穆小姐。」
「查」。
蕭辭說完招了招手,嚴寬退了出去,整個寢殿靜了下來,梨木屏風后早就點上的安神香幽幽盪著,穆安消瘦白皙的後背總在蕭辭的腦海里出現,臉龐發燙,喜歡她?不可能!蕭辭皺了皺眉索性不去想了,拂袖將香滅了,轉身到書桌旁坐下,桌上擺著朝中各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大人上的摺子。
他隨手翻了一本,是左相坐下賓季祿山的摺子,上面清清楚楚羅列著蕭坤在邊州這些年十幾條罪責,事無巨細分毫不差,後面還附帶蕭坤回京的行程和動向。
蕭辭草草瞥了幾眼,隨手丟在一邊,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就是再多十條又能將蕭坤如何。
左相武清文人如其名,在朝中德高望重,為人略顯的刻板老重,整日壓著一張臉,對誰都是未語三分怒,是如今朝中為數不多的三代老臣,身家清清白白,從未主動干涉過黨派之爭,向來保持中立。
這大概與他艱苦的為官生涯有關,既然德高望重,追隨的門徒也不少,季祿山就是其中之一,此人可萬萬不可苟同,心思太多,巴結蕭辭多年,武清文自然私下看的清楚,漸漸不太重用此人。
因為此事,武清文那板刻的臉每次看到蕭辭都要黑三個度,壓著嗓子底一聲悶哼甩袖就敢給蕭辭臉色。
算是比較厲害的一個人,畢竟整個大梁敢明張目膽給蕭辭臉色的人還真不多,這老傢伙大概也是活夠了,什麼都不怕,倒是正直。
第二日,蕭坤回京的事頃刻間在朝堂掀起了一片風雲,眾目睽睽之下,蕭坤一身冰甲未卸,腰間配劍目中無人的進了大殿。
毫無疑問,武清文第一個黑臉,滿目的憤懣明明顯顯寫著「不重朝綱,成何體統」八個大字,看了一眼蕭坤殺氣沖沖的樣子,老頭子一咬牙氣的乾脆別過頭去,目視前方。
左後方傳來蕭坤鏗將有力的聲音:「臣參見皇上。」
九五至尊上沉穩坐著的蕭晟淵大笑兩聲,看起來確實歡愉不已:「三弟一路辛苦了。」
蕭坤抬了一眼沒說話,可謂傲慢至極,但又將分寸把握的恰到好處,讓人挑不出錯來,他左右環視一圈,朗聲問:「皇上,今日殿上怎麼不見攝政王,攝政王平日里都不來上朝的嗎!」
眾人面面相覷,就連蕭晟淵都一時被他問住了,蕭辭確實不經常來上朝,好像這是完全是憑這位攝政王的心情,來不來關你屁事,這是大家默認的。
雖然早就生了不滿,但還真沒人將此事攤開了說,畢竟蕭辭近兩年惡名遠揚。
蕭坤咄咄逼人,當場拉下臉:「攝政王此舉實在不知分寸,他究竟將皇上置於何地!」
蕭晟淵尷尬的輕咳兩聲,一個蕭辭已經夠他受的了,現在又來一個蕭坤,緊了緊拳頭解釋:「攝政王諸事眾多,今日不在朝上也不足為奇,三弟若是想念他,待會去府上拜會便可。」
「諸事眾多?」蕭坤疑惑:「不瞞皇上,臣弟昨日進城就碰到了皇叔,和那王妃光天化日之下打情罵俏好不快活,陪女人遊街的時間有,上朝的時間卻勻不出來,還真是諸事眾多。」
「不僅如此,只因臣弟沒有喚他皇叔,他還當街對臣弟動鞭……」
「等等,你說什麼?」蕭坤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皇帝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