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交易
走進鐵門，又穿過一個走廊，再順著樓梯往下走。
在穿過一個隔音簾之後，方青松總算是到達了目的地。
這是一個地下酒吧，裡面的熱鬧遠超方青松的預料，各種燈紅酒綠，鶯歌燕舞，弄得他有點目不暇接。
穿著性感妖艷的女郎在人群中穿梭，舞池中的音樂也逐漸該過了嘈雜的人聲，方青松對這個地方有些排斥，只好湊到了吧台旁。
吧台里一個畫著煙熏妝的女孩剛打開一瓶伏特加，把一排藍色的玻璃杯給倒滿。
看到方青松，她用英語說了一句：「喲，新面孔啊，是P國人嗎？」
方青松被旁邊一人的雪茄嗆得直咳嗽，對她點了點頭：「聽說今天晚上這裡有個交易會？」
女孩用熟練地P國語說道：「沒錯，不過時間要到10點才開始。而且到時候這裡會開啟電磁屏蔽，不能用手機的喲。」
這點方青松倒是想到了，他看了看吧台：「有沒有什麼不含酒精的飲料，給我隨便拿一杯。」
說完他靠在吧台上，把裡面的情況發給了冷冰冰：「這黑市交易會看上去挺正常的，應該不會有什麼黑吃黑之類的情況。」
冷冰冰回道：「把我在外面等你，萬一有情況你就快點出來。」
在吵鬧的酒吧里坐了一個多小時，終於開始清場了，一些無關人員逐漸離開，音樂也停了下來。
一個主持人模樣的中年男子拿著話筒走到舞台中央，開始巴拉巴拉說個不停。
他說的是R國語，方青松根本聽不懂，只好又去問吧台的妹子：「那個，這裡的交易會是怎麼個流程？是拍賣還是怎麼弄？」
吧台女孩看了看他，笑著說：「看來您還真是第一次來啊？現在的交易會都是電子貿易，你看到前面那排屏幕了沒？」
「裡面有物品分類，您可以去那裡尋找貨源，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隨後她有指了指酒櫥後面的一排桌椅：「找到想要的東西之後，就去那裡下單，交完錢之後，寫好收貨時間和地點，等著送貨上門就好了。」
沒想到黑市也已經電子化了，方青松汗道：「那他們為什麼還把手機都屏蔽了？直接弄個APP賣貨不是更方便嗎？」
女孩回道：「這裡的交易數據都是絕密的，怎麼可能讓您聯上外網。」
「對了，如果您沒找到心儀的貨物，可以到樓上的特殊招待室進行預訂，不過費用要比平常價格高一些。」
方青松點點頭，把一張鈔票壓在杯子地下：「謝了。」
電子交易屏前面站著滿滿當當的，方青松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塊空置的交易屏。
屏幕上有一個樹形圖，把各種貨物都分門別類好了，看上去倒和網上淘寶沒什麼兩樣。
方青松點開生物類，一路找下來，終於在動物骨骼這一門裡找到了牙齒這類貨物。
然而可惜的是，這裡面大都是象牙交易，並沒有找到他想要的大型食肉動物的牙。（另，象牙交易是違法行為，請勿觸碰。）
他又找了一圈，還是沒能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這時，旁邊一個矮個子男人忽然用手捅了捅他：「兄弟，找什麼哪？」
對方說的是英語，方青松沒有回答，笑了笑把位置讓開，自己準備離開。
然而那個矮個子男子卻有點不依不饒，追在他身後低聲說：「兄弟，要什麼貨可以找我，天上飛的水裡游的，只要你捨得花錢，我都能幫你弄來。」
方青松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說：「熊牙有沒有？大個的。」
「熊牙？大個？」矮個男子皺著眉頭想了想：「兄弟，你說的這東西可比較少見，價格肯定不便宜啊。」
方青松呵呵一笑：「有話直說，我趕時間。」
矮個男子把他領到一旁，來到一個靠牆站著的金髮男人旁邊，輕聲對他說了幾句。
金髮男人看了一眼方青松，伸出三根手指頭。
矮個男子轉回頭來，對方青松說：「看到沒，賣家說了，要三萬盧布，想要的話，得先付錢。」
方青松打量了一下他們倆，交易會上的電子交易是有酒吧做擔保的，這倆不知道從那冒出來的，開口就是三萬，要是被他們坑了，到哪說理去？
他漫不經心地說：「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要的必須是五十克以上熊牙。」
矮個男子哼了一聲：「新來的吧？在倫薩的地盤，只有我們說了算，沒有你討價還價的餘地。」
方青松聳了聳肩：「哦，那再見了。」
他剛準備轉身離開，就看到那個矮個男子從兜里掏出一把蝴蝶刀。
「唰唰唰」幾下，男子把手裡的蝴蝶刀舞得天花亂墜，旁邊的金髮男人則是皺了皺眉，轉身走開了。
「小子，進了這個門，你買也得買，不買也得買，乖乖把錢交出來！」矮個男子咬牙切齒地說道。
方青松眼睛一直盯著他的刀尖，他並不打算在這惹事，不過如果有人欺到自己頭上了，他也不答應。
兩人正在對峙的時候，忽然從走廊一旁走來一個高個大漢，他像捏小雞子似的把矮個男子握著蝴蝶刀的手給抓住了。
那隻大手一使勁，方青松聽到一串「咔啦咔啦」的聲音，矮個男子則是痛的哇哇大叫。
「滾！」高個大漢罵了一句，又踹了矮個男子一腳，矮個男子趕緊抱著自己的手逃也似的跑了。
「對不起，先生，請允許我因為剛才的意外情況為您道歉。」高個大漢沖著方青松半鞠躬說道。
方青松也點頭還禮：「不不不，我還要多謝您幫我解圍呢。」
「先生是第一次來我們『魔力地窖』吧？我的老闆對您很感興趣，托我問一下您，有沒有興趣去樓上VIP房坐一會？」
大漢的話讓方青松有些意外，他這樣一個普通人，怎麼會引起酒吧老闆的注意的？
不過看大漢非常「熱情」的眼神，方青松估計對方肯定會「盛情難卻」，只得說道：「好吧，請前面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