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婦主內
夜沐懵了,「難道你就算打仗,也不打算帶我?」
她急了,「我打仗還是很厲害的!」
下一秒,她被墨臨淵攏在懷裡,因為墨臨淵的下巴枕在她的額頭上,所以她並沒有看到墨臨淵此時的眼神,有多凝重。
「如果真要打仗,我也需要一個能幫我鎮守後方的人,所以你,必須要留下。」
夜沐頓時不服氣了,不過,因為事情還沒有鬧到必須要打仗的地步,她忍著難受,點了點頭。
不過,情況卻是一天天在嚴重,因為越國拒絕借道,表示不參與他們的圍戰,而墨臨淵也拒絕交出寶藏,所以很快,就有消息傳來,趙國和燕國正式聯軍,然後朝墨國發起進攻。
這一仗非同小可,墨臨淵必須親自挂帥,才能穩定軍心,沒想到大婚才幾日就要走,墨臨淵很捨不得離開夜沐,但是他也有他的責任。
夜沐原本想跟著的,但是墨臨淵卻抱著她,沉聲說道。
「你不能去,你去了,就是我最大的軟肋。」
夜沐原本想說自己有用的,但是墨臨淵並不給她表現的機會。
「就在皇宮好好獃著,而且,我懷疑那個謀划這件事的人,就在都城,你凡是要千萬小心,丞相會保護你,而我,我會儘快回來。」
夜沐不甘心的問,「你們一打仗,少則幾月,多則幾年,你讓我一個人在皇宮等你?」
墨臨淵道,「不會那麼久,趙國和燕國有世仇,他們的聯軍本就是個笑話,我已經派說客去雙方遊說去了,暗中布置下去的人也都會發揮作用,我保證,最多四個月,我會回來!」
夜沐見墨臨淵心意已決,而且勝券在握,她才漸漸放下心來。
而且,墨臨淵不要她幫忙,她難道就幫不了了?
於是她悶聲道,「如果你走了,有人造反怎麼辦?」
墨臨淵覺得不可能,除了丞相,其他人哪有這樣的能力?不過事關妻子安危,墨臨淵還是拿出了一塊黑色的令牌,交到了夜沐手裡。
「這個你拿著,我去打仗,主要帶的事邊防的士兵,而這塊令牌,可以調令都城,以及墨國每一個郡縣的兵力,若是真有人敢有什麼心思,你就去軍營,都城我會留下三萬兵馬保護你!」
夜沐將令牌緊緊的捏在手裡,點了點頭。
因為戰事告急,墨臨淵很快便帶兵離開了,他離開當天,夜沐站在城牆上,看了許久。
她心中暗想,趙國和燕國加起來的兵力,未必比得上墨國,他們敢這麼做,要麼就是他們身後有別的國家支持,要麼就是,這也是對方計劃中的一步。
或許對方就等著調虎離山,所以……墨臨淵才會給她留下了三萬精銳,就是怕她出事。
想到此,她握緊了令牌,看上去尚顯稚氣的臉,浮現出一抹與之格格不入的堅毅。
如果那個策劃這一切的人還在墨國,他說不定會出現,到時候,就讓她來陪他,好好玩玩!
墨臨淵走的時候,確實考慮到了對方是在聲東擊西,所以像子虛他們,都留了下來,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墨國的版圖十分清晰,他東靠海,剩下的版圖和趙國越國接壤,如今趙國這邊派兵壓境,那麼,如果對方還有別的打算,那就只有走越國這條路了。
所以墨臨淵暗中也在防備著越國,雖然之前越國來信說,衛國想借道,被他們拒絕了,但沒有絕對的朋友,只有絕對的利益,越國國君祁嚴,他能為夜沐拒絕一次,他能次次都拒絕么?
在這樣的氛圍下,墨國人人自危。
夜沐在宮中安分的住了下來,她不出去,不給別人任何機會,丞相則在外專心打理一切,半點都不叫她憂心。
但就在墨臨淵走了一個月之後,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那就是衛國走越國借道,從另一個方向攻過來了。
夜沐回想起小時候,祁嚴還那樣幫她,沒想到……真到了這個時候,越國還是屈服了強權。
畢竟現在的局勢很明顯,其他五國或許都聯盟了起來,如果越國堅持不參與,那麼到時候,墨國覆滅,他們也難逃一死,說到底,越國就是不相信墨國以一敵五能贏,所以,最後才答應了借道。
這下,朝堂瞬間炸開了鍋,怎麼辦,陛下在趙國邊境御駕親征,而且兩軍已經打起來了!而這邊衛國也要打過來了,他們怎麼辦?
文丞相雖然睿智,此時也有些焦頭爛額,這一天早朝時,夜沐,突然走上了朝堂。
她一出來,所有人都安靜了,他們都知道皇帝深愛皇后,為了皇后,什麼條條框框都可以不要,故而對這位年紀不算大的皇后,都有幾分忌憚。
而夜沐,更是直接坐在了龍椅上!
這下,有些人不幹了,「請問皇后,您……這是何意?」
夜沐穿著皇后才有的鳳袍,第一次化了濃妝坐在那裡,聞言微微挑眉。
「這宮中皇嗣凋零,除了陛下,就只有本宮兩個主人,如今陛下不在,本宮難辭其責,被逼出來,只為與陛下分憂,你有意見?」
這,這怎麼可以呢?
有人連忙道,「皇後娘娘,祖上有訓,後宮不可干政!」
夜沐一個冷眼掃過去,叫那個人渾身一愣。
「如今是什麼時候了,你還惦記著祖訓,本宮不知道什麼祖訓,本宮只知道,夫主外,婦主內,如今陛下在外禦敵,本宮無論如何都要幫他守好這個家!本宮相信,丞相大人也一定會支持本宮的吧?」
文丞相本來有些猶豫,畢竟夜沐現在坐在龍位上,不過就如同夜沐所說,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一旦衛國打過來,國將不國,他們還要遵守怎麼祖訓?
最重要的是,陛下對夜沐如此另眼相待,一定有其重要的原因,說不定她真能想到辦法呢?
於是丞相終於低頭,「非常時期,非常行事,臣願意聽皇後娘娘號令。」
丞相都這麼說了,別的人也不好再說什麼了,所以過了不久,朝堂上的聲音,便漸漸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