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您最好用力一點
看著於不凡來勢洶洶的架勢,任天橫真想一劍劈死於不凡。
小兔崽子,你特么太能裝逼了,不怕遭雷劈嗎?
任水寒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
大師兄,你到底想做什麼?
就在任天橫的刀要舉起來的時候,於不凡突然間握住了他的手,朝著寶座的方向走去。
任天橫是個老實巴交的魔道中人,哪懂得這種套路,徹底懵了。
很快,於不凡便把他帶到了寶座前,伸出手就要把他往寶座上按。
任天橫的臉上頓時掛不住了。
這人簡單粗暴了一輩子,但很講面子和道義,並非是個只會聽讒言的糊塗蛋。
「於掌門,這使不得,這是萬劫門!」任天橫連忙提醒了一句,甚至覺得自己都有些喧賓奪主,蠻橫無理了。
帶著這麼一大群人,不打招呼就闖入萬劫門的山門,剛才還堂而皇之地坐在了掌門寶座上……
人家於大掌門卻不計前嫌居然把位子讓給他坐!
這叫啥,這叫尊師重道。
可是剛才他為什麼要當眾震懾西方失敗?
老子明白了,這叫恩威並施!
好你個於不凡,不簡單啊!
任天橫當然沒有坐,而是一把將他按在了椅子上。
他修為高深,於不凡當然拗不過。
只是假意推讓一番后,於不凡就笑了笑道:「叔父大人親臨萬劫門,令鄙派蓬蓽生輝,只可惜師尊大人和師叔師弟們正在穢土轉生,不能外出相迎,請見諒。」
「穢土轉生?」任天橫疑惑了。
「爹,穢土轉生乃是一種極為高深的閉關功法。」任水寒解釋道。
「哦,這麼說來,萬劫門被滅門一事,也是子虛烏有了?」任天橫笑問道。
於不凡點了點頭。
「那我女兒和諸多幫眾加入貴派一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任天橫突然發難。
於不凡並不慌張,只是淡淡道:「我入關十年,七日前才出的關來,對兩教的過節並不很了解,也一直都想化干戈為玉帛,恰逢師妹前來拜山,盛意拳拳,我深為感動,因我與師妹一見如故,所以多飲了幾杯酒,師妹動容之下,便拜在了我山門之下……
此時因晚輩而起,還請前輩不要怪罪師妹和那些無辜的幫眾。」
眾人全都聽傻了。
西方失敗也傻了。
他娘的,老娘渾身是嘴也說不過這個妖孽啊,這小子也太會說話了吧!
任天橫心中也暗暗讚歎,他在任水寒身邊安插了眼線,當然知道任水寒的一舉一動,事情明明就不是於不凡說得這樣。
於不凡這麼說,完全是在袒護任水寒。
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
任天橫越是這麼想,心中越是痒痒。
都怪眼線也是個王八蛋,把於不凡的功法說得神乎其玄,害得任天橫心裡的饞蟲犯了,忍不住想和於不凡切磋一番了。
「哼,小兔崽子休要跟老子耍嘴!」
任天橫拍案而起,冷笑道:「讓老子的女兒當你的師妹,你小子做夢,今天你要是能在老子的劍下活上幾息時間,老子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爹!」任水寒臉都嚇白了,連忙勸道,「不要啊,你們二位都是我的至親,不要自相殘殺啊!」
「閉嘴!」任天橫臉色一沉,雖然他很疼愛女兒,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絕對不會退讓一步。
「於掌門,敢接招嗎?」西方失敗在一旁挑釁道。
於不凡看也不看他一眼,便起身走向了門外:「那休怪晚輩無理了!」
「好小子,有點意思!」任天橫眯眼一笑。
十多分鐘后,任天橫又感覺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
「這小子幹嘛的,帶我們遊山玩水嗎?這都走了幾里路了?」
任水寒心中也是一陣驚異,於不凡自從走出萬劫門大殿後,腳步就一直沒有停下來,一直在往前走,居然走上了一座高山。
身後,數千名萬劫門的弟子緊跟著。
西方失敗一邊扇著小摺扇,一邊咒罵:「這小子想累死老娘啊!這是幹什麼呢!」
「副教主,這小子是不是想腳底抹油?」一個幫眾問道。
「有可能,給我盯著他,別讓這小子跑了!」西方失敗冷笑道。
突然間,前方的於不凡停下了腳步。
這裡是萬劫山的最高峰。
望向任天橫,於不凡淡淡道:「叔父,七日前我和師妹已經締結誓言,兩派永不相鬥,今日切磋,只求文斗,不傷和氣。」
任天橫點了點頭:「放心,我不會傷了你,傷了你,恐怕我女兒也不會放過我的。」
任水寒頓時俏臉一紅:「爹,您說什麼呢!」
「難道不是嗎?」任天橫縱聲一笑。
「不,您誤會了,我是怕我劍下無眼,之所以走出這麼遠,就是怕大殿內地方太小,一不小心傷了您。」
這話一出,魔教整個爆了。
護法、堂主、舵主們一個個拔劍出鞘,暴怒無比。
「姓於的,你太猖狂了,欺我教主太甚!」
「於不凡,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就憑你也能傷到我教主?」
「於不凡,也用不著教主出面了,你先接我三刀!」
西方失敗都忍不住暗笑,小子,你簡直是找死,教主武功蓋世,從沒有人敢放這種狂話,我看你是活膩了!
任水寒都不敢看自己老爹這張臉了……她知道,最恐怖的事情即將發生。
鬼子六更是捂住了臉:「完了完了,師伯,您這不是找死嗎?」
此時,任天橫的嘴角卻勾起了一抹玩味,道:「小子,你既然這麼說,那咱們倆真得好好較量一番了,來吧,你先出招吧!」
任天橫的氣息變得無比濃烈,甚至觸碰到了於不凡的衣角。
這一刻,於不凡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如果不是已經進入了修士行列,他恐怕要被對方的殺氣一下子衝到山下喂王八了。
但於大忽悠卻面不改色,風輕雲淡的一笑:「叔父,我和任何人較量,都不會先出手,您先出招吧,不過……您最好用力一點。」
任水寒臉色的最後一絲血色都沒了,整個人在風中凌亂著。
大師兄,你為何這麼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