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我也想
傅子宴離開的第三天,梨城依舊下雨,但京都的天氣顯示是大晴天。
阿梨再次刷微博新聞,那個所謂前男友居然接受了媒體採訪和開了直播。
阿梨更感慨了,果然是蹭熱度和落井下石沒錯了。
她又有感慨了,給傅子宴發消息:人心險惡啊,好歹是曾經在一起幾年的人,怎麼可以這樣啊?
當然阿梨之所以如此氣憤的原因還因為評論里有些差評罵這難得蹭熱度踩前任上位的,都以「傅」為開頭,起了各種各樣不太好聽的外號。
「傅渣渣」、「傅蹭蹭」、「傅狗」都算是好聽的了,阿梨有點忍無可忍,
阿梨:尤其那些個網友,罵人就罵人,這罵的也太讓人不舒服了。
傅子宴回:眼不見心不煩。
阿梨說:你不在我無聊啊。
十幾分鐘后,傅子宴傳過來一份資料。阿梨打開看,居然是京都那邊的奧數題集合。
阿梨:「……」
還真是給她找事做。
全網最會刺激女友上進男友沒錯了。
傅子宴離開的第四天,阿梨有事做了,不刷新聞不看熱搜,將傅子宴發來的資料列印了,整整無套試卷,她要認真做試卷了。
京都那邊的題目果然不一樣,都是今年最新題型,阿梨也不知道傅子宴是怎麼弄到手的。
絕大多數題目阿梨啃一啃還是能啃出來的,實在不會就找傅子宴,可傅子宴不是一直都在線。
阿梨有時候等不及,就找了趙凜然。
趙凜然倒是很熱情,直接打開視頻跟阿梨一起研究題目,時而趙莞爾和謝初瑤也加入其中,這倒是讓阿梨徹底不無聊了。
時間方面,也過的很快,就這樣,五套卷子阿梨狠狠啃了兩天。
傅子宴離開的第六天,阿梨又閑下來了,問傅子宴什麼時候回來,之前說一個星期左右,也就是最遲明天差不多回來了。
可傅子宴說,還不確定。
阿梨「啊~」了一聲:「怎麼還不確定啊,是不是那邊遇到了什麼麻煩?」
傅子宴說:「不算麻煩,但計劃趕不上變化……施念白太懶了,基本工作半天玩半天。」
阿梨:「……」所以是施先生的鍋?
傅子宴又強調:「我沒有玩。」
阿梨想著,傅子宴出一趟遠門也不容易,尤其去了京都,真的應該到處走走看看,皇城腳下,處處是景是歷史也是情懷,很值得一看的。
阿梨說:「你也可以去玩玩。」
傅子宴:「沒興趣玩。」
阿梨說:「那如果我陪你玩,你有興趣不?」
傅子宴不說話了。
阿梨笑,可突然的,就很想念傅子宴。
轉眼已經過了好幾天,覺得還挺奇怪的,之前在學校,也經常好幾天見不到傅子宴,可那個時候沒有那麼濃烈的想念。
大抵是,即使見不到,卻知道對方就跟自己呆在一個學校里,是自己想見就能見到的距離,因而無所畏懼。
而當這種距離被放大,無法做到想見即見,那思念便也跟著放大了。
她忍不住發了句:學長,我想你了。
傅子宴卻沒有回復。
阿梨以為他在忙,也沒又在意,畢竟他此前幾天,也不是馬上回消息。
那時候正是午後,母親去睡午覺了,阿梨無事可做,也去床上躺了會兒。
大概睡了一個多小時左右,床頭的手機忽的震動了下。
其實聲音並不大,但阿梨醒了。
她摸到手機看了一眼,是傅子宴發來的一條微信,只有兩個字:下來。
阿梨還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什麼下來?
傅子宴回:下樓來。
阿梨下意識的回:什麼下樓……
還沒打完字,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猛地坐直了身子。
也來不及問太多,迅速穿了鞋子拿起手機就朝著門外走。
下樓梯的時候下意識的放慢了腳步,怕聲音太大吵醒了母親。
院子里悄無聲息,清風吹來,陽光熾烈,知了的聲音此起彼伏,這是盛夏,暑氣正濃。
阿梨下了樓,走到門口,猛地打開了門。
剛出去便被一隻手臂拉住,還未看清來人,便被人整個的拉進了懷裡。
只嗅著那氣息,阿梨便知道,是傅子宴,是他回來了。
「學長……你怎麼……」怎麼回來了。
「你不是想我了么?我自然得回來。」
「可你不是說施先生偷懶,工作半天玩半天?」
「我沒偷懶。」傅子宴抱著她說:「他偷懶,我只能連著他的那份一起做,當然僅限於我能做的部分。」
阿梨笑,笑完了又有些心疼:「施先生太可惡了,你這幾天肯定特別辛苦。」
「不辛苦,還好。」傅子宴笑了下,一隻手摸了摸阿梨的臉:「瘦了,相思病的緣故?」
阿梨臉紅,伸手推他:「你別胡說……」
「可我卻是真的……一日不見,思之如狂……」
阿梨呆了下,盯著傅子宴英俊的臉,雖然也就幾天,但傅子宴好似也清減了一點,嘴唇乾燥,甚至阿梨的餘光還掃到了放在牆角的行李——
他是剛剛回來,家都不曾回,就來找了她。
阿梨的鼻子頓時有點酸:「學長,你怎麼可以這麼好?」
傅子宴卻輕笑了下:「我好么?」
阿梨點頭:「好,你特別好,學長,怎麼辦,我覺得我這輩子都要栽在你手裡了。」
「不好么?一輩子,不是挺好的?」
阿梨吐舌頭:「你看,你又套路我。真壞!」
「剛才說我好,現在又說我壞!」
「但我喜歡你對我壞~~」阿梨嘟著唇,眼睛亮亮的看他。
傅子宴沒再說什麼,伸手摟住她的腰肢,俯首吻住了她的唇。
舌尖糾纏,潮濕的氣息在彼此的唇齒間彌散,傅子宴的嘴唇乾燥,但嘴裡卻有清涼的薄荷味,阿梨很喜歡,想要更多的薄荷。
她踮起腳尖,更緊密的貼上去。
好一會兒,兩人才分開,但依舊抱在一起平復呼吸。
「學長……」阿梨喘著氣,輕輕喊了一聲。
傅子宴「恩」了一聲,嗓音帶著點沙啞。
「真的非要等到十八歲么?我現在就想吃了學長你呢!」
傅子宴的心口轟的炸了一下,伸手將阿梨抱緊了。
「我也想。」他低低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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