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 智商降低

雷凌然氣得牙牙癢，看著陳嵐欣的背影，站在原地半天都氣不過來，轉頭就給紀莫雨打了電話過去。

「我進不去醫院，你能不能想想辦法。」

紀莫雨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趕往公司，雷雲要她去負責新的項目，心情本來就煩躁，現在接到她的電話更是心情不好。

「你進不去我能有什麼辦法，那可是冷家的勢力，你以為我會有什麼辦法？」

雷凌然怒吼著，「那你不知道想辦法啊。」

腦海里一想到剛才陳嵐欣罵自己的話，更是氣得跳腳，她雷凌然何曾受過這種委屈，自從她成為雷家大小姐之後，誰對她不是畢恭畢敬的，不過就是靠著江昀辰上位的女人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

紀莫雨直接掛斷了電話，冷澤言那邊的葯已經下過來，全城關於禁藥原料這個東西可都在雷雲的手裡面。

這也是為什麼雷雲表面上是暴發戶，但是在房地產卻混得如魚得水。

資金是必不可少的。

而禁藥原料就是他的重要來源，禁藥原料這東西本身就是一種藥物，能夠在入葯也能入菜，但是唯獨就是不能過量。

量一過就是其他問題了。

紀莫雨緊緊咬了咬牙齒，現在她的手裡面已經有了冷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雷氏集團裡面也擁有百分之五的股份，等到她兩邊的股份同時增長百分之十的時候，她就能夠脫身離開這裡了。

帶著她的孩子，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

陳嵐欣進到病房的時候，冷澤言正在打電話處理工作。

紀凌然拉著她去了隔壁的房間，這一層的高級病房都是空閑的，本身都是專門為冷氏集團的人準備的，所以倒是沒有人。

「在門口看見雷凌然了？」

陳嵐欣點頭，將保溫盒裡面的東西拿出來，「看見了，感覺不僅僅人變了，智商降低了，就連腦子都快要沒了。」

怎麼一個女人就因為愛而不得的東西變得如此愚鈍了。

紀凌然跟著笑著，「雷凌然的事情也就是看在她孩子面子上，不然直接送到警局裡去了，三番兩次的用拿東西還真當所有人都不知道啊。」

聞言，陳嵐欣面色沉凝了下來，「雷家也不簡單，我和昀辰暗中調查發現雷雲的官方網之所以這樣廣，或者就跟你們所說的那個東西有關。」

「他販賣？」

陳嵐欣頷首點頭，「應該是的，而且還有可能紀莫雨也參與其中。」

提及到紀莫雨，紀凌然眼神更冷了。

紀莫雨身上背負的還有一條人命啊，那才是最重要的，李清月的死在當年看來都認為是自殺，可卻從未想過紀莫雨參與其中。

「什麼時候能送紀莫雨去法院？」

她覺得只有將紀莫雨送到醫院裡，才能解決所有的事情，至少沒有人能夠幫助雷凌然了。

「現在還不能，證據沒有拿全，當初那個視頻也只能說明她有嫌疑，但是具體是不是她殺的，完全就不能證明，之前證據本來想要送到警局裡面去的，但是害怕打草驚蛇，所以暫時只能如此。」

紀凌然眼眸低垂著，久久沒有說話。

「別擔心了，我和江昀辰會盯著的。」

「好。」

不過等到陳嵐欣離開后，紀凌然還是放心不下，趁著冷澤言正在國際會議，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或許有一個人知道紀莫雨是如何行動的。

監獄里。

當紀凌然看見紀啟明的那瞬間，眼睛有些酸澀。

其實這些年她一直都會定時定點地送東西到監獄裡面來，但是從未來看過紀啟明，她不敢，也害怕。

紀啟明有錯，他也正在接受法律的懲罰。

可是血脈之中他們是父女，是親人。

有了孩子之後，紀凌然對過去的事情似乎都沒有那麼在意了，人都是往前走的，她努力地讓自己忘掉過去的悲傷。

現在看見紀啟明，竟然覺得有些不敢直視。

他老了，白髮斑斑，但是背脊骨卻挺得格外直，整個人似乎更通透了一些，就連曾經那雙渾濁的眼睛在這一刻似乎都已經顯得不那麼沉重了。

到了嘴巴的父親兩個字到底是說不出來，如果不是紀啟明或許她的生母也不會離開人世，她依舊有很恨的。

反倒是紀啟明看見她很激動，拿著電話嘰嘰喳喳地說不停。

紀凌然聽不到他在說什麼，因為她始終沒有拿著電話筒。

他們之間沒有多餘的關係了。

直到紀啟明察覺到不對勁，說話的熱情也都消失之後，紀凌然才拿起電話，開口道：「我只是想要知道關於紀莫雨的事情。」

「好好，我什麼都說。」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紀啟明將紀莫雨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從小到大一無巨細，聽完所有的事情之後，紀凌然突然就問了一句。

「那你記得我的嗎？」

紀啟明沉默著，久久都沒有說話。

紀凌然起身，離開了探監室。

站在房門口的時候，她整個人感覺都快要無法呼吸了，心一抽一抽疼痛了，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做到雲淡風輕，可到底是她太自以為是了。

紀凌然轉身，去跟警局的人詢問最近紀啟明的情況。

紀啟明是無期徒刑，沒有減免的可能性，剩下所有的事情都必須在監獄裡面度過，只是等到紀凌然了解之後，才發現這些年唯獨只有她每年定時定點地往監獄裡面給他郵寄東西。

紀莫雨從未來看到他。

想到這，紀凌然突然覺得紀啟明太可悲了，剛才聊紀莫雨事情的時候，他多麼高興，甚至都會誇獎他一句，為什麼記憶會如此之好。

可是現在她只對她只是有一種悲憫。

「謝謝你，警官。」

「不用謝，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紀凌然出了監獄之後，總覺得頭疼欲裂，腦海里來來回回都是紀啟明的聲音，那聲音里有他們一家人，卻唯獨沒有她。

她緩緩地閉上眼睛，想要獲得片刻的安寧。

下一秒，一抹高大的身影就籠罩在她的面前，目光始終凝固在她的身上，「難受了嗎？」

聽到聲音，她就知道是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