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0章 我不會傷害孩子的
牽涉到小海綿,甚至現在還牽涉到冷言澤的事情,她沒有辦法冷靜。
時傾傾神色煩躁,「那你倒是告訴我小海綿是誰啊,我怎麼知道是誰啊。」
「我的孩子。」
聞言,時傾傾一愣。
「你的孩子不是冷思凌,還有冷憬然他們嗎?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小海綿?」
「當年李清月留下的。」
「李清月?」
時傾傾沉默了一秒,思考之後才想起來李清月是誰,當年她也見過那個女人一面的。
「我知道她是誰了,我和她沒有深仇大恨的,我何必對她的孩子動手。」
紀凌然搖頭,將桌面的咖啡遞過去了,「可她現在是我的孩子。」
言下之意就是對孩子動手,就是對她動手。
時傾傾譏笑了一聲,「紀凌然,你以為我會對一個孩子動手嗎?」
她的問題紀凌然沒有回答。
在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她不清楚時傾傾會不會對一個孩子動手。
時傾傾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嚇得進來送咖啡的服務員差點手軟,趕緊將東西送到兩人面前,「你們要的美式咖啡。」
「謝謝。」
紀凌然淺淺地喝了一口,察覺到服務員已經出去了才開口,「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對一個孩子動手,但是我現在想要知道的就是你,甚至包括時寧成,冷凝有沒有對孩子動手?」
時傾傾怒了,伸手指著她,「你覺得我們有必要嗎?難不成害一個孩子你就會給我錢嗎?」
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咖啡灑落在手背上,氣得她牙牙癢,起身不耐煩地離開了。
「這種事情紀小姐,你還是去懷疑別人吧。」
包間的門被用力地甩了過來。
紀凌然坐在原地,慘然一笑,眼睫毛在輕輕地顫抖著。
如果不是時家,那還會是是誰?
想到小海綿還躺在病床上,紀凌然只覺得心口彷彿有一把刀狠狠刺進來,鮮紅的液體一點一點地滲透出來。
怎麼辦?
難道真的要找蔣璐那個女人嗎?
她不願意的。
送來的美式咖啡被她喝完了,就在紀凌然起身打算離開的時候,包間的房門被推開,看著進來的人,她瞳孔微微緊縮,帶著戒備。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冷凝順勢就坐在她的對面,看著還沒有開封的蛋糕甜點,漫不經心地打開,品嘗著。
「她能來,為什麼我就不能來?」
他笑著,眼神裡帶著濃厚的佔有慾。
對上他的眼神,紀凌然只感覺到不舒服。
「你如果想要問到底是誰對小海綿動手的,不應該直接來問我?」
嘩然——
紀凌然神色大變,「是你乾的?」
冷凝看著她,聲音嘶啞地不成話,「是你當年告訴我的,我可以感覺到疼,還能夠選擇自己想要的人生。」
間接性的回復,卻讓紀凌然全身冰冷,她幾乎可以肯定就是冷凝給小海綿下毒的。
「為什麼?那該是一個孩子啊。」
她神色激動,恨不得直接衝過去跟冷凝同歸於盡似的。
冷凝緩緩地站起來,一步一步朝著她靠近,等到兩人之間的距離超出安全範圍之後,他才停止下來。
「又不是你的孩子。」
若非靠著紀凌然的緣故,他要動手的就不是小海綿里了。
紀凌然閉上眼睛,一滴淚水滑落,她猛地一巴掌打了過來,冷凝沒有躲,直接承受著她這一巴掌。
「你就是一個瘋子,惡魔,變態啊。」
她幾乎罵了所有能夠罵的話。
冷凝面色沉凝著,眉眼之間聚攏著病態的詭譎,「我確實是瘋子,但是都是被你們逼瘋的。」
紀凌然不甘心,憤怒地伸出手去打他,可是都被冷凝躲過了。
「怎麼,這一巴掌還不夠啊?」
「不夠,怎麼能夠,你就應該血債血償的。」
紀凌然心裏面抽疼得厲害,她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崩潰地對著他又踢又打的,「冷凝,你為什麼不放開我們,你才是一切的罪魁禍首啊。」
「冷凝,你不得好死啊。」
她的話很難聽,可是卻也是一個母親走投無路的崩潰。
若非是冷凝傷害了小海綿,她又何故於此。
冷凝直接將她推在沙發上,幸好沙發夠軟,可是卻還是讓紀凌然腦袋被撞得生疼。
「想要救她可以,只要你跟我在一起。」
聞言,紀凌然怒吼了一聲,「你瘋了,你已經跟時傾傾在一起了。」
冷凝胸膛在劇烈起伏著,瞳孔里倒映著都是她的身影,「我沒有瘋。」他從頭到尾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自己該做什麼。
氣氛僵持凝固著。
紀凌然忽而就累了,聲音無力,「冷凝,你這樣做到底傷害了多少女孩子啊。」
之前是紀莫雨,現在又是時傾傾,還不算早已經死去的洛晴。
「你都怕你睡覺的時候她們來找你還債嗎?」
冷凝嗤笑,聲音很低很沉,「你說笑了,該死的都死了,怎麼來找我?」他停頓了一秒,神色詭異地平靜。
「再說了,我可是堅信科學的,這個世界上沒有鬼。」
「呵呵。」
紀凌然只覺得無比的諷刺。
這世界上是沒有鬼,可她說的是良心不安。
可是現在看來,冷凝這個人是沒有心的。
紀凌然的心在此刻揪成了一團,五臟六肺都在劇烈地抽搐著。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到最後竟然是冷凝動手,而現在想要救小海綿只有兩條路,一條路就是讓蔣璐出手,但是要求就是蔣璐和冷言澤結婚。
而另外一條路就是冷凝動手,要求則是她和冷凝在一起。
諷刺,多麼的諷刺。
所有人都想要拆散她和冷言澤啊。
紀凌然垂下眼帘,長而卷的眼睫毛星辰了一片深邃的暗影,她的嗓音在微微顫抖著,「給我一點時間思考。」
冷凝自然是願意的,他伸手想要去撫摸紀凌然被她拒絕了。
他也不惱怒,只是淺淺地笑著。
「三天的時間,畢竟你家小海綿的身體可等不及的。」
他的話才落下,紀凌然的電話就響起來了,看著屏幕上跳動的名字,紀凌然聲音裡帶著破碎的掙扎。
「你故意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