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你也沒安好心
祁空大步流星的往祁老爺子房間走來,棠蔓跟在他身後。
寧真焦灼的在祁老爺子房間前走來走去,瞟到過來的祁空和棠蔓,寧真快步過去。
「醫生到了嗎?爺爺情況怎麼樣?」祁空問。
「醫生看完已經回去了,好在老爺身體並無大礙,就是渾身無力,很沒精神。」寧真滿臉的憂慮,看上去像模像樣的。
「那爺爺為什麼會突然暈倒?醫生怎麼說的?」
「醫生說老爺可能是氣急攻心,血壓突然升高,就暈倒了。」
「爺爺因為什麼事氣急攻心了?」
「還不是因為您……」寧真瞄了眼棠蔓,謹慎措辭:「……遲遲不早婚的事。」
祁空扶額:「爺爺操心這事並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怎麼就氣急攻心暈倒了?而且我跟爺爺通電話時,他狀態還挺好的。」
「我也不知道啊。」寧真嘆息。
「爺爺醒了嗎?」祁空又問。
「醒了,不過狀態不怎麼好,沒有精神,在床上躺著。」寧真說完又是一聲嘆息。
「我進去看看。」祁空進去前,跟寧真介紹棠蔓:「這是棠蔓,我之前住院時,你在病房見過的。」
「我記得,棠小姐好。」寧真微彎身。
「你好。」棠蔓禮貌地頷首。
「和我進去吧。」祁空低聲對棠蔓道,倆人一起進去了。
祁老爺子躺在床上,「哎喲」「哎喲」的哼哼唧唧的。
「爺爺。」祁空喚了一聲,大步過去。
祁保茂艱難地睜開眼,看向他:「你來了……棠小姐,你也來了?」
祁保茂一愣,掙扎著要坐起來。
寧真要上去扶他。
「您不用起來不用起來。」棠蔓連連擺手,受寵若驚。
「爺爺,您不用起來。」祁空跟著道。
祁保茂聞言,用眼神示意寧真不用扶他起來了,他又虛弱地躺回去了。
「爺爺,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祁保茂重重地嘆了口氣:「唉,人老了,一天不比一天了,醫生雖然讓我服了點葯,比之前好多了,但身上還是使不上勁,胸口也悶得慌。」
「醫生給您服的什麼葯?」祁空問。
祁保茂微怔,虛弱地抬手:「就那什麼……那什麼……唉,名字我記不起來了,反正就是給我吃了點葯。」
祁空看向寧真。
寧真微欠身:「我也沒記藥名,改天我問問醫生。」
「棠小姐,謝謝你來看我這個老頭子。你今晚就在這和祁空一起住下吧,明天再回去。」祁保茂有氣無力地道,其間還咳嗽了幾聲。
「不用了不用了,」棠蔓連連擺手:「您身體沒有大礙,我一會就回去了。」
祁老爺子咳嗽的更加厲害了,聲音更加的氣若遊絲:「你一回去,空兒也要跟著回去了。我這身體,不知道今晚還會不會再犯病。空兒難得回來一趟,我希望他住一晚,明早再回去。」
祁空見祁老爺子咳嗽得這麼厲害,似乎病得更重了,不經皺眉:「爺爺,您身體真的沒事嗎?要不要叫醫生再過來看看?」
「不用看了,我休息一晚就好了,咳——咳——」
祁空哪放得下心。
他側身對棠蔓道:「我今天不回去了。你要不要也在這裡住下?這裡空房挺多的。」
棠蔓見現在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她要是回去,祁空肯定會送她。她不想祁空來回這麼奔波,而且祁老爺子的狀況看起來並不是很好。
「好。」
祁保茂的嘴角差點要抑制不住的往上揚了。
他拚命地壓了壓,抬手無力的對寧真道:「寧真,給棠小姐安排房間。」
寧真:「好的。」
「你跟寧叔先回房休息。」祁空對棠蔓道。
棠蔓見他似乎是有話想單獨和祁保茂說,便點了點頭:「好的。」
「祁爺爺,我先回房休息去了。」棠蔓禮貌的對祁保茂道。
「好,你快去休息吧。」
寧真帶著棠蔓出了祁老爺子的房間,把她帶到了一扇古樸又大氣的房間門前。
「棠小姐,這就是你的房間了。」寧真站在房間門外側,並沒有打開門。
「好的,謝謝。」
寧真微欠了欠身,便走了。
棠蔓打開房間門,房間比她以為得要大很多,足足有六七十平。房間整體的裝修風格簡約又大氣,是以灰黑白三色為主的現代風。
「真是奢華啊,連客房都裝修得這麼氣派。」棠蔓嘀咕了一句,去拿浴袍,準備去洗澡。
她忽然停住了腳步,又環視了一圈房間。
這房間怎麼感覺有點眼熟?
她納悶的來回看了好幾遍,總覺得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可是臨到頭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就是想不起來。
棠蔓偏了偏腦袋,拿上浴袍去浴室了。
……
祁老爺子房間里。
祁保茂還躺在床上,虛弱無力的,哼哼唧唧的。
祁保茂見祁空遲遲不說話,有氣無力地開口:「你也回去休息吧,我沒事的。」
「您還要演到什麼時候去?」祁空面無表情。
祁保茂一怔,還打算再掙紮下:「你在說什麼?什麼演不演的?」
「爺爺,我是專業的演員。您在我面前,就不要班門弄斧了。」
祁保茂生氣了,刷得坐起身:「什麼班門弄爺?我演得明明很好!棠蔓都信了!」
祁空神色平靜無瀾,絲毫不驚訝。
「你要是早和她在一起了,我犯得著費這麼大精力的演這齣戲嗎?你以為我演戲不累啊!」
祁空:「……」
「您要是不搞這一出,我們沒準已經在一起了。」
「馬後炮!」祁保茂冷嗤。
祁空懶得解釋。
要不是寧真那個電話,他沒準已經表白了,沒準真已經和棠蔓確定關係了。
長輩啊,總是關心則亂,卻忘了小輩也有自己的節奏和步調。
「你什麼時候看出來我在演戲的?」祁保茂梗著脖子問。
「寧叔說您因為我不結婚的事氣急攻心,我就有點懷疑了。您和寧叔都不知道醫生給您吃的是什麼葯,我就確定了。您可能不會在意醫生給您服的是什麼葯,可是寧叔不會不在意。」
祁保茂訕訕的:「知道我在演戲你還順著我的話讓棠蔓留宿,你也沒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