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終於出嫁了

第496章 終於出嫁了

「琅王!」忽然聽到心上人的名字,墨點點便見色忘友,忘記了自己的打算帶著滿臉的喜悅,,跑回了卧房。

卧房內,綉娘和范凌雪已經侯在了一邊。

范凌雪抱著大紅的喜服,摸著上面的刺繡,難掩臉上的的艷羨的表情,直到綉娘喊了兩聲,才依依不捨的將喜服遞了過去。

就像她那個時代,每個女孩都幻想過穿著潔白的婚紗,拍藝術照也總要試一試白色的紗裙,這個時代,便是這大紅的喜服吧,可是范凌雪卻也是成過親的人,怎麼卻還像一個少女般如此羨慕呢。

「你不是成過一次親,也穿過喜服嗎?」

「我只是個妾室,成親是穿不得大紅色的。」范凌雪把頭垂得低低,小聲的答著,非但穿不了大紅色,便是連那些迎親,拜堂儀式也都是沒有的,只是一乘花轎送入了琅王府。

墨點點卻也並不清楚這些規矩,只是沉靜在自己即將成為新娘喜悅中,完全忘了自己要做紅娘的事情。

成親是定在國喪結束的第二日,沒有直接選在次日,只是選了個雙數的吉日。

其實按著規矩,司天選定的最近的吉日是在半月之後,尚且只是小吉,皇子娶妻是大事,本該選在大吉之日,可是白夜簫卻也等不及,墨點點也拖不起了。

四個月的肚子已經有些微微顯懷了,便是連范凌雪也看出了出來,還勸說墨點點少吃一點甜食,她說:王爺雖然喜歡豐滿的一點的女子,可是卻也不喜歡吃大了肚子。

墨點點在瑞國並沒有女性長輩,一切便聽由喜娘安排,一大早梳洗完畢,喜娘便為她描面畫眉,她只感覺到喜娘在她臉上塗了厚厚的脂粉,把她的臉當成畫卷,卻也不敢去看鏡中的自己到底變成了什麼模樣。

然後便是那繁瑣的新嫁衣,這衣服是前幾天試穿過的,其實她挺滿意的,可是此時又加綉了了一圈血狼花圖案的小碎花滾邊。

那鳳冠是墨點點之前沒有見過的,制式也與瑞國大為不同,便如戲文里那種繁瑣華麗的冠頭,嵌著寶石金絲珍珠點翠,在她眼裡只是單純得堆砌,只為彰顯華貴,毫無美感。

等到一帶到頭上,墨點點便更加懷念起瑞國那一套金絲做的鳳冠,沒想到綴滿珠玉的頭冠竟然是那般重。

穿戴完整,蓋上大紅喜帕,喜娘便帶著她出了驛館的大門,上了花橋,一路吹吹打打向琅王府走去。

厚厚的蓋頭遮擋了她的視線,她能聽見四周的說笑聲,但是什麼也瞧不見,只能看見眼前那一片暗紅,花轎的顛簸中,那片紅色似潮水一般波動著。

昨夜她激動的一夜沒有睡著,此時睡意便如波濤一般向她湧來,可是她卻也知道這時候是睡不得了,她強撐著精神,感覺一切都是恍恍惚惚,便是連什麼時候下了花轎也渾然不覺,只是由喜娘牽著向前走著。

她按著喜娘的吩咐木然的下跪,磕頭,然後站起,剛要又下跪。忽然一隻手扶在了自己腰間,

稍稍用力,扭過了她的身子,讓她換了個方向,然後才慢慢的鬆手,墨點點又木然的拜了下去。

「送入洞房!」

直到一隻溫暖手握住了她的柔夷,她才回過了神。

這隻手暖暖的,就像是冬日裡的柴火,暖進了墨點點的心底。讓她想到那隻雪地里伸想她的手,讓她從此沉淪,至此便是一輩子。

那隻大手,感覺到了小手的不安,緊緊握著,不想放開。

墨點點終於清醒了過來,聽到了一聲響亮的「洞房」。

嗯?這麼快洞房了?渾渾然,感覺中間好像漏掉了一大截東西。

按照規矩,這時由喜娘帶著新娘子進洞房,新郎官留在外面宴請賓客,直到夜幕降臨才能回到屋子,給新娘揭蓋頭,喝交杯酒。

但是白夜簫向在場賓客們行了一個大禮后,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竟然伸手扶住了墨點點后腰,親昵之姿,毫無遮掩。賓客們先是一愣,隨後便哄堂大笑起來。

有說琅王心疼新娘子的,也有開玩笑說琅王性急的,但是不管怎麼開玩笑,沒有誰去攔著他。

女眷們見了自然是各種羨慕嫉妒,再想一想自家男人,便是搖了搖頭,旁邊的丈夫瞧見也是不悅,說你若是公主,有她一半美貌,我也待你如此。

賓客嬉笑不再言表,白夜簫扶著墨點點一路往寢殿走去。

「小心台階。」跨過了門檻,白夜簫把她扶坐在了床上。

白夜簫很想現在就掀開她的紅蓋頭,可是想到不合規矩,便也只能作罷,可是最終還是忍不住,掀開了喜帕的一角,墨點點唇上抹著鮮紅的唇脂,跟她那天送去的信上的唇印是一樣的顏色。

他知道那唇印是墨點點對他的耐心的挑釁亦是挑逗,而如今真正的小嘴就在眼前,管他什麼挑釁挑逗,白夜簫直接就親了上去。

本來,新郎官送新娘進屋,已經不甚合規,再瞧他們親起嘴來,喜娘心裡暗暗告誡自己,年輕人,衝動點,也還能接受。

不過眼見著,琅王把新娘子推倒在被褥上,似乎忍不住要做些出格的事情的時候,喜娘也終於忍不住又咳嗽幾聲:「王爺,王爺,賓客們還在外頭等著呢,這事……也不著急,您回來再……」

白夜簫也覺得自己失態,爬起了身子,扶起了墨點點,幫她拉好了滑落了一半的喜帕。

一個多月未見,白夜簫自然也是情難自禁,眼看著這個已經完全屬於自己的女子,卻還是吃不到,不覺有點哀嘆。

「乖乖的坐著,等我回來。」禁了一月娛樂,早把盛都內一干達官貴人憋壞了,時值琅王大婚,他們便似找到了某個發泄點,來參宴的賓客,竟是比太子當年大婚都多。也不知道應付那些人,要花多少時間。

不知道為何,白夜簫總有種預感,若是耽誤的久了,這小女子一定會耐不住性子,做出些什麼奇怪的事情。

「今天人多,或許會晚點。」

「門口有人守著,若有什麼事情,就叫他們進來,千萬別亂跑。」

「若是肚子餓了,桌案上有乾果點心,自己吃點,別委屈了自己。」

墨點點乖巧得點著頭,抓住了他的手腕,罩頭下,她揚起了鮮艷的紅唇:「等下少喝酒,喝醉了,可就吃不到了哦。」

「看來點點也是很期待呢。」白夜簫笑了笑,明白了那個什麼都懂一點的新娘子,話里的內意,酒後亂性那是似醉非醉的衝動,若真是喝成一灘爛泥,其實是什麼都做不了的,「不會讓你久等的,為夫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白夜簫握著那雙染著丹蔻的手,放在唇下,輕輕吻了一下,這才起身跟著喜娘外出招待賓客。

墨點點側耳聽著,直到聽到門扉合上的聲音,便整個人癱倒了下來,躺倒在了棉被上。

這鳳冠頂著真累,看著四下無人,墨點點便也沒了顧及,掀下紅蓋頭,取下鳳冠,站起身,扭了扭脖子,頓覺一身輕鬆,然後索性把那繁瑣的大紅喜服也一併脫去,只著了紅色的中衣。

這猶如日式十二單一般的繁瑣喜服,便是中衣也是厚厚一層,墨點點本想脫了中衣,好好睡上一覺,可是中衣卻是對襟盤扣的樣式,扣子解氣來有點麻煩,想著等下還要再穿,便也作罷。

本就沒睡好,一大早就被叫了起來折騰,她現在累得不行,只能這麼合衣躺著養著精神,等著夫君。

她沒想到結婚竟然是這麼累的一件事了,其實比之她家鄉的婚禮,這儀式真是輕鬆了不少。

她想起小時候參加鄰居姐姐的婚禮,從轎車上下來,就一直站在酒店門口迎賓,還要擺pose和人合影,好容易嘉賓都進場了,她又開始成了台上結婚慶典的主角,說經歷,說感言,甚至司儀還安排了段才藝表演,等他們都開吃了,新娘卻換了套衣服,開始一桌桌的敬酒,想起這些,發現自己的婚禮,似乎除了磕個頭,還真沒啥體力活啊。

只怪自己被這養尊處優的生活嬌慣得太矯情了。

一陣胡思亂想中,墨點點終於抵不住睡意,迷迷糊糊得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打了個寒顫,醒了過來,卻發現白夜簫還沒回來,而肚子又有些餓了。

桌案上這點大紅的喜燭,擺放著幾盤乾果點心,和一壺酒水,應該是等下新郎新娘的要喝的交杯酒。

小桃酥,梨花糕,綠豆糕……都是近日她愛吃的那些甜點,墨點點總覺得自己廚藝精進,白夜簫也常常誇讚,水平該是不錯,可是嘗了大廚們做的點心,才發現自己和他們還是差了許多。

點心吃多了難免口乾,想要叫人燒壺茶進來,可是發覺自己這幅樣子,似乎不妥,便拿起了桌案上的酒壺,打開蓋子聞了一下,並沒有什麼酒味,還帶著淡淡的果香。

墨點點淺嘗了一口,發覺入口還帶著絲絲甜味,最近她頗愛甜食,便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直到把桌上的點心吃了七七八八,墨點點忽然聽到了外頭的吵雜的腳步聲,估計是白夜簫回來了,她趕緊抹了一下嘴巴,坐到了床頭,本還想穿好喜服帶好鳳冠,可是門卻吱呀一聲被推開了,無奈之下只能抓著罩頭蓋在了頭上。

白夜簫走到床前,什麼都沒說,便一把掀開了她的紅蓋頭。

這是墨點點第一次看到白夜簫穿紅色,那時瑞國迎親穿的雖也是紅色,可是到了驛站便換了下來。她都沒有好好瞧一瞧他。

他向來都是白色的,今天卻變成了紅色,在大紅喜燭的映照下,他的雙頰也染上了緋紅,就像是上了胭脂一樣,她心頭一跳,忍不住伸出手著他的臉。

他低頭看著她笑,也伸手去摸她的臉,她吃的太急,嘴角還沾著糕點的殘渣。

「你又偷吃了。」

「是你讓我吃的。」她憤憤不平。

「我也要吃。」白夜簫伸出舌頭舔去了她嘴角糕點的殘渣,然後沿著她的唇瓣,慢慢鑽入她口中,品嘗她嘴裡的香甜。

喜娘一路小跑終於追了上來,卻看見新娘子的紅蓋頭被揭了,鳳冠也取下來了,新娘的外袍都脫了下來,新郎又親起了新娘小嘴。

她表示很無奈,沒想到堂堂的琅王,竟像個初嘗人事的毛頭小子,如此迫不及待,急忙走到桌邊,倒了兩杯酒端到兩人面前:「王爺,公主,喝酒,喝了這交杯酒就算禮成了。」

白夜簫接過酒杯,與墨點點手腕相交,喝下了這杯甜甜的酒。

喜娘看著兩位新人如此乾柴烈火,便也不再啰嗦多說那些祝福討喜的話,默默地出了門。

屋子裡頓時安靜了下來,只剩了他們兩人,白夜簫看著她忽然皺了皺眉:「真難看。」

墨點點萬沒想到兩人獨處,他的第一句話是這,自然氣惱。

「虧得我還給了喜娘那麼多賞錢,怎麼把你打扮成了這樣,你那麼好看,淡淡的就好了,現在這樣一點都不好看。」說著白夜簫捲起了袖子,幫她在臉上擦著,墨點點只看到紅色的袖管噌了白白的一片。

喜娘臨走的時候留下了盆熱水,讓新婚夫妻擦洗,她把臉浸在水中,輕輕搓洗,只見了一盆清水很快變成了渾濁一片。

天啊,這喜娘到底給她上了幾斤粉啊。

白夜簫乘著她低頭,一根根的拔去了她頭上的髮釵,她的頭髮瞬間垂落了下來,幾縷落到了盆中,被水打濕。

「別鬧了。」

白夜簫卻哪裡管她,繼續笑著撥弄她的頭髮,像個不聽話的孩子。

她攏了攏頭髮,想要找東西紮起來,便揚起了頭,水滴低落在下巴,匯成一線流到脖子里,有點難受,她剛要找帕子擦乾,他卻一把橫抱起她,把她放到了床榻上。

滾燙的氣息伴著他的吻如雨點一樣落了下來,墨點點還來不及說什麼,唇舌便已經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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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王爺:美人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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