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又有刁民想害我

第501章 又有刁民想害我

什麼時候夫妻之間的情事,變成了每月一次的交易,對他很是不公,白夜簫並不回答,墨點點卻當他默認,穿了鞋襪跳下了床。

恰逢宮女熬好了湯藥,端了進來,瞧見墨點點如此,急呼:「王妃,你還病著呢,怎麼就下床了。」

「我沒事了。」墨點點蹦蹦跳跳的走了過去,「你們又做什麼好吃給我送來了?」

「這可不是好吃的,是補血益氣的湯藥呢。」

宮女瞧了瞧她,只間她臉色紅潤,精氣神十足,哪像是剛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樣子。

「湯藥放那裡就好,你退下吧。對了,你們再給王爺做些湯羹點心送來,他剛才一直在喝酒,都沒有好好吃東西呢。」

宮女退下,墨點點端起了湯藥,遞給了白夜簫「來乖乖把湯藥喝了,王爺你可要好好補補呢。」

「我怕苦。」這自是玩笑話。

墨點點卻很認真的拿起小勺子舀起一勺,輕輕吹涼,送入了白夜簫口中:「這樣就不苦了。」

她一口口得喂著他,白夜簫並非疲累的不能動彈,不過也享受愛妃如此。

宮女剛離開沒多久,晉王又闖了進來,作為此次家宴的主辦,自是要關心一下,莫要出什麼事情。他剛踏進吳羽,卻見到墨點點已經起床,臉色緩和了過來,精神煥發,桌上那一碗湯藥也已經見了底。

他暗呼御醫這湯藥也太神奇。

而反觀白夜簫面色發白,很疲累的樣子,太子瞧見如此變化,總覺得發生過什麼事情,轉頭看看墨點點,只見她坐在桌邊托腮,微眯著眼睛看著白夜簫,嘴角帶著淺笑,也不知是不是和狼王待得久了,那笑容顯出幾分邪邪的壞意。

那樣子比之前拘謹的端莊的模樣更加動人,像是蠱惑人心的妖精,迷了人心,

「沒事就好,皇兄同我一起回去赴宴,也讓王妃好好休息下。」

「不了,愛妃不太舒服,我還是陪著她先回去。」

「這樣啊……其實這裡也可以等宴會結束……」

白夜簫打斷了他:「王妃在這裡畢竟人生地不熟,我怕她不習慣,休息不好呢。你幫我同父皇說一聲。」

晉王見著白夜簫執意要走回去,也不便挽留,又客套了幾句。

「可是宴會還沒結束,我們就這麼走了好嗎?」晉王離開后,墨點點忍不住發問。

「小饞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的什麼,你都把我吃了,還沒吃飽嗎?」白夜簫點了點她的小嘴。

摸了摸小腹,墨點點吐了吐舌頭,便被白夜簫拉著避開人群上了回府的馬車。

回到琅王府,已是傍晚,白夜簫稍作安頓,墨點點雖然沒有白日那麼乏累,不過馬車回來駛得比去時急迫,一番顛簸,卻也疲倦,便打算先去睡覺休息一番。

把她送到了卧房,侍女端來了臉盆熱水,白夜簫洗了把臉,便整了整衣衫要離去。

墨點點拉了拉他的衣角:「你還有事要出去嗎?」

「我還要回去呢。」

「回宴席?」

「你既然沒什麼大事,我突然離席便也不好,所以還是要趕回去繼續赴宴的。家宴,本也是舉辦到晚上,屆時還有些歌舞表演,可惜點點看不到了。

「那你還急著送我回來。」畢竟也是禁娛了一個月,對那些歌舞,墨點點雖不是很喜歡,但也圖個熱鬧解悶。

「方才太醫還說你血氣不足要調養,一下子便精神煥發出現在宴席,我反而被你折騰的疲累,你不怕別人起疑,說你是個吸人精血的妖精嗎?」

「我就是吸人精血的妖精,怎麼了?」墨點點故意氣惱得叉起了小腰。

「你這是潑婦,不是妖精。妖精只要負責貌美如花就好了。」白夜簫放下了她叉腰的手,「我讓廚房準備好了點心,你等下睡醒肚子餓了,就叫他們送來。對了,下次別亂吃別人的東西。」

白夜簫說到「別人」兩字特別加強了語氣,墨點點想了想,終於想到了那一碗甜羹。

她以為白夜簫責怪她失禮,畢竟她現在是王妃,再餓也不能吃別人的東西,不過就算知道自己不對,也要小小抗爭一下:「也不是啦,那是太子妃主動給我的,不是我問她要的,你看,太子妃無論輩分地位都比我高,她給我,我也不能說不要吧。」

「那一碗湯或許並沒有那麼簡單。」

「真有那麼嚴重嗎?」墨點點昏迷,並沒有聽見她們關於那一碗湯的爭論,只覺得大概又是什麼禮節方面的事情,不由得嘆了口氣,「誰叫你不在我邊上呢,你知道這些事情我是應付不來的。」

「是啊,這些事點點怎麼應付的來呢。」安撫下了小嬌妻,為了儘快趕回宴會,白夜簫騎馬而行,腦中卻也在思考著剛才的疑惑。

關於那一碗多了些「料」的甜湯,若只是為了討好太子妃,加了些香料,倒也罷了,不過若真是可特別的料,事情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白夜簫再回到會場的時候,表演已經開始,少了墨點點,他便也沒了那麼多注視的目光。,眾人的專心得觀看著表演,似乎也沒有誰記得五皇子剛剛過世不久,便是同胞兄長的太子和晉王也不曾露出什麼哀色,滿面春風得看著場上的表演。

反倒是太子妃的目光時不時飄向他這裡,即便是被他察覺,眼光對了上去,她也沒有心虛的移開眼神,只是沖著他微微一笑。讓他猜不透這個女人心中所想。

而白夜簫沒有注意到的是,另一邊二皇子白夜行的目光卻也沒有過多停留在舞台,而是望向了正南帝后的方向。

白夜簫回到琅王府的時候,墨點點已經吃過睡下,進了卧房,他看到她呼吸均勻,應該已經睡熟,便也沒有叫醒她。

臨走的時候,他注意到桌上還留著半碗湯羹,墨點點吃東西向來不會浪費,所以那半碗應該是特意留給他的,不過殘羹已冷,況且也並不是她親手做的,所以也沒什麼興趣去吃,只是端著碗筷,輕手輕腳的離去。

到了書房,白夜簫叫來了吳銘,吩咐了幾句,然後拿起了桌案上卷宗,翻閱了起來。

近日有些繁忙,不單是婚禮的事情,也是兵權上的一些交接。

身體無礙,又娶回了瑞國公主,五皇子過世,啟帝倒是將曾經移交給五皇子的兵權交還給了他一些,不過他發現離開的朝堂的這兩年裡,軍內的人事有了些變動,好多了些陌生面孔,他需得一一理順。

直到天色微微發白,白夜簫放下了手裡的還沒看完的卷宗,打了個哈欠,回了卧房。

原本好好蓋在身上的被子,已經被墨點點踢翻了半床,拖拽在地上。白夜簫無奈的搖了搖頭,拉起了被子,替她蓋好,簡單的梳洗之後,躺到了床上。

墨點點翻了個身,察覺到了身邊的異物,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呢喃的低估了一聲。

「乖,睡了。」白夜簫攬過她的身子,懷裡的人兒輕哼了一聲,又沉沉睡去。

墨點點已經不記得白夜簫什麼時候回來,上的床,不過早上醒來第一眼就能看到心愛的人在枕邊,對她來說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其實白夜簫睡了不過一個時辰,見到墨點點醒來,便也起了床,和她一同吃過早膳之後,繼續去處理他的公務。

墨點點見到他在忙,便也很自覺的沒去打擾。一個人在王府閑逛,熟悉環境,說是一個人,身後不遠處卻還是跟著兩個侍女,白夜簫又怎會放心讓她一個人,只是吩咐侍女遠遠看著,不要打擾到她就行。

待到快下午的時候,吳銘匆忙的來到了王府,墨點點正閑得無聊,拉著他便要大戰三百回合,可是他卻面露難色,說是有急事要找王爺。

「去吧,去吧。」墨點點撅著小嘴放過了他。

吳銘到了書房尋到了白夜簫,禁閉了門扉,剛要說著這次的來意,忽然使了個顏色,輕聲道:「王爺,外面有人。」

白夜簫一笑,聳了聳肩:「沒關係,你說吧,反正她也聽不懂。」

「切!」門外打算偷聽的墨點點見到被揭穿,也沒了興趣,想是他們說的定是些公務,便無趣的離開。

然而這次,吳銘前來彙報的,卻恰恰不是公務上的事情,而是和墨點點有著密切關係的一樁事情,關於昨天宴席上的那碗甜羹。

甜羹果然驗出了毒素,不過不是烈性的毒藥,而是一種慢性毒。也正是五皇子炎王中的毒。

五皇子的死,說是頑疾不假,說是墜馬不假,說是中毒也不假。

五皇子固有頑疾,其實也沒什麼大礙,只是冬日裡四肢有些發僵,需要常泡熱水,然後便有人乘機在他的葯中下了毒,毒是慢性,並不會立馬發作,只是讓人感覺乏累。

然後那日太子邀約,騎馬野獵,想是下毒的人動了什麼手腳,馬兒發了瘋,五皇子本是擅騎,對付一頭野馬也不在話下,可是那日,卻愣是控制不住四肢發僵的自己,墜馬而下,受了內傷。

因為內傷,毒發作的更加厲害,滿頭黑髮,很快變作一頭銀絲,最終不治而亡。

那毒,白夜簫也是熟悉的,正是他下給太子的毒,很像青絲盡。

青絲盡的毒性是緩慢,不易察覺的,中毒之時,只以為是自己體虛勞累,甚至有的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中的毒。

青絲盡的毒性也是惡毒的,即便滿頭白髮,癱瘓在床,眼瞎失聰,也並不會馬上死去。

青絲盡的毒性也是無葯可解的。

然而白夜簫下的毒卻並非真正的青絲盡。名為銀絲盡,兩者有些像,不過銀絲盡的毒性更強一點,發作也更快,死的也更痛快,不過也並非無葯可解。

所以太子被治癒,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畢竟那並不是真正的青絲盡。

其實他何嘗不想用青絲盡報復太子,可是青絲儘是秘葯,連知道名字的人也寥寥無幾,所以他尋不到。

所以白夜簫一直覺得五皇子的死和太子有莫大的關係。

然而其中卻也疑點重重:第一,太子和五皇子並沒有任何利益的衝突,兩人一母所生,關係也是不錯,沒有理由去害他。第二,便是為何要用銀絲盡,想要人不知鬼不覺,大可以用青絲盡。

如今家宴里,銀絲盡再現,卻又讓事情更加破朔迷離,讓矛頭指向了晉王。

甜羹是晉王準備的,本是給太子妃的,或許太子那一桌的甜羹都是下了毒的,不過慢性的毒藥並不會馬上發作,暫時也查無實證。

五皇子已死,太子再過世,那先皇后嫡出的皇子,便只有晉王,皇位極大可能落在他的身上,倒是也算是個理由。

不過太子昏庸,晉王也強不到哪裡,平日里閑散慣了,甚至懶得問父皇討要一官半職,也沒見他有過什麼野心。而且這下毒害人,用的還是慢性毒藥,卻也不像他的心機。

說到心機,白夜簫忽然想到一個人——太子妃。

一直以來,他和太子的關係都不算好,便如同他和二皇子,覺得性向不合,互相懶得搭理,不過卻也相安無事,他也從未對自己使絆下套,更沒有什麼加害之心。

對太子來說,他只是看不順眼他,並沒有覺得他是個威脅,是個麻煩。

從什麼時候開始呢,他被偷偷下毒,被傳出許多不好的流言,兵權也被慢慢收走,是在太子迎娶太子妃不久后吧。

太子妃是華國的公主,很大程度上,與他和落陽公主的婚約相似,屬於聯姻的關係。

華國的皇室龐大,幾十位皇子,明爭暗鬥,自小在那一個環境里長大的太子妃,或許也從小目睹了一切,早早學會了成熟。

從她的眼神里,白夜簫也看得出,她並不似尋常女子那般簡單,藏了太多太深的東西。

太子是嫡長子,是冊封的太子。其實只要不出什麼大事,皇位是不出其位的,可是太子自己也太不爭氣,先皇后死後,再也沒人幫他擦屁股,對他的不滿的聲音也漸漸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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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王爺:美人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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