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太子妃的身份

第502章 太子妃的身份

他也不知道,太子妃為何第一個對付的是他,大約是他的鋒芒太過。

甜羹雖然是晉王準備,不過卻也如四皇妃所說,若是後來被太子妃偷偷下毒,卻也未嘗不可能。大聲呵斥,要求調查甜羹的是太子妃,然而等到查出有毒,卻也沒了聲音。

若不是吳銘暗中去查,大約這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之前劫匪要劫走公主,便是直指太子,如今一計不成再生一計,本就是慢性毒藥,即便中毒也不會馬上查覺。

不過沒有直接下在墨點點的碗里,而是藉由太子妃借花獻佛,卻也冒險了點。只是沒想到他家的笨王妃,還真的去喝了。

太子妃,顏氏,閨名不為外人所知,只是知道她曾經的封號是惜墨。

白夜簫對太子妃並沒有什麼了解,他所知道的,只是大多數人知道的,甚至都不知道她的閨名,他知道的只是她的華國的第九位公主,生母已經病逝,有一個同胞兄長。

默念著這些,白夜簫忽然想起了一個人,瞪大了眼睛,站起了身。

他起身就要去找墨點點,忽然便有人來傳報,太子妃求見。

白夜簫整了整衣衫,到了正廳迎接,原以為是太子妃夫婦一同前來,卻只見到太子妃一人。

太子妃不似昨日那般穿著正裝,換上了一身樸素的常服,卻依舊給人一種高貴的感覺,她也並沒有聲勢浩蕩,身後只跟著一個侍從和一個侍女。

往裡日都是太子沖在前面,什麼事情都喜歡插一腳,太子妃給人內斂沉穩的感覺,凡是並不露面。白夜簫想不通此次太子妃單獨來找自己所謂何事,不過來者不善,他也只能迎面一戰。

太子妃倒是開門見山,說明了來意:「昨日里,琅王妃身體抱恙,今日特意前來探望,備了些薄禮,望笑納。」

白夜簫望了望那侍從手裡抱著的幾個盒子。

不等他發問,太子妃直接道:「不過是些補血養氣的草藥,還有些安胎的膏藥,並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

「那我替王妃謝過了。」藥材?白夜簫冷冷一笑,其他還好,這藥材他還真不敢收。不過心裡這樣想著,他還是面帶微笑,客氣的命下人收下了禮物放入了庫房。

「我今個兒是特意來看琅王妃,怎麼也不見她出來迎接呢。」太子妃求見,倒是有明說來看王妃,內眷之間拜訪也不足為奇,不過下人說的含糊,也未說明。白夜簫只以為太子也在,便故意沒有通知墨點點,讓她避開惱人的太子。

當下看了一眼那通報的下人,只得扯謊:

「王妃身子還有些不適,在內屋休息呢。」

「若是琅王妃不方便出來,那我進屋去看看她吧。」

「這……有些不方便呢……」也不是不方便,只是他也不知道此刻墨點點在院中哪裡閑逛。

「都是女子,有什麼不方便的。」

「這……」白夜簫叫過了侍女,想要讓她趕緊找到墨點點,然後去屋裡躺著,卻沒想到,他家笨蛋王妃竟然蹦蹦跳跳的跑到廳堂,自投羅網,來當面揭穿他的謊言。

「簫簫,吃下午茶了,以前還要人特意給你送去,今天總算能坐到一起吃了……」

白夜簫扶住了額頭,表示很無奈,趕緊把她攬到懷裡:「大著肚子,還如此動作,小心動了胎氣,趕緊去屋裡休息。」

「沒事的,大夫說胎穩得很,而且誰說孕婦就不能動了,要適當運動身體才好,你懂吧。」

「琅王妃還是小心些吧,我聽說兩個月的時候最易小產了。」

冷不丁的,太子妃冒出了一句話,墨點點未曾想到屋內還有其他外人,倒是嚇了一跳:「那個,太子妃也在啊……」

墨點點尷尬的笑著:「那個……那個……廚房剛好煮了甜羹,要不,一起吃點吧。」

墨點點並不知道那一碗甜羹的蹊蹺,只記得太子妃把甜羹讓給了自己,所以對她也並不反感,不過此時說來,卻也不過是客套話。

墨點點的話雖然有些糙,有出些小家子氣,不過卻也並未失禮,白夜簫以為太子妃必也是客氣推辭,沒想到她卻點了點頭:「也好,王妃一番好意,自當領情。」

三人分賓主落座,有侍女端上了湯羹點心,本是墨點點十分期待的品茶閑聊的下午茶時光,卻因為多了個太子妃而顯得有些尷尬。

白夜簫的確有很多事情要問太子妃,可是終究無憑無據,不能拿到檯面上點明,更何況墨點點在場,只得有一搭沒一搭得客套著,倒是太子妃主動向墨點點搭話,問些瑞國的風土人情。

太子妃外表給人的感覺高高在上,似乎不易相處,不過說話語氣倒也客氣,問的也是平常,並沒有咄咄逼人之勢,墨點點倒也並沒拘謹。

吃著幾口,墨點點忽然皺了皺眉。白夜簫關切的問道:「怎麼了?」

墨點點瞧了瞧太子妃,似有些猶豫,不過瞧見白夜簫堅定的眼神,最終還是附耳過去,輕聲道:「沒有驛館大廚做的好吃呢。」

白夜簫淡然一笑,還以為她又吃出這甜羹有什麼古怪,原來是如此。

驛館的大廚是他特意為墨點點請的御廚,而他飲食極為隨意,王府里的大廚也是普通廚子,水平自不可比。此番倒也忘了將那大廚再請到王府了。

「我倒也忘了,明日我把那大廚再請來便是。」

白夜簫低頭與墨點點說著,眉宇間滿是曖昧情義,只叫人瞧著眼癢。他不時故意抬眼瞥瞥太子妃,只希望她能像其他人一樣,瞧得不好意思,借故告辭。

然而太子妃只是低頭吃著甜羹,似乎一點都沒有成了電燈泡的自覺,還時不時抬頭看看他們,神態自若,彷彿她才是這屋子的主人一般。

不過世事難預料,沒有逼走太子妃,白夜簫卻不得不離開,尷尬的招待還未結束,忽然便有宮人來報,說是啟帝有事,讓琅王進宮一趟。

帝王召見,白夜簫自是不敢推辭,可是太子妃卻沒有一點要走的樣子,剛要做送客之姿,太子妃忽道:

「怎麼,你不放心琅王妃和我單獨相處?」

「這……」

「還是你覺得我要害她?」

白夜簫自是有此猶疑,可是太子妃現將了自己一局,此話有她自己說來,卻也容不得他反駁。

想著眾目睽睽之下,她也該是不會做出什麼舉動,若是偷偷下毒,墨點點百毒不侵之體,該也是無妨。無奈之下,只得別過愛妻,與宮人一同前往皇宮。

白夜簫走後,墨點點三兩口吃盡了碗里的甜羹,瞧了瞧白夜簫碗里卻沒動幾口,本著不浪費,實際沒吃飽的原則,端到了自己面前。

「點點,很喜歡吃甜羹呢。」墨點點抬頭,便看到太子妃面帶笑容的看著自己。

到了啟國之後,除了白夜簫沒有人再叫過她「點點,雖然她告訴過太子妃自己的名字,不過卻是第一次聽到她這麼叫自己,忽然便楞了一下,卻也由衷感到了一股親切。

「怎麼了,不習慣我這麼叫你嗎?我記得你也是有個皇姐,聽說你們關係不錯,她也該是這麼叫你的吧。」

「是啊,她也總是叫我點點。」說到殷凝,墨點點不禁又有些想念,瞧了瞧太子妃,雖然兩人長的並不相像,氣質也不同,可是那笑容,隱約間卻有些神似,「太子妃喜歡便這麼叫我吧,老被人王妃王妃的叫,我也不習慣呢。」

「其實你也不必喚我太子妃,多生疏,無人的時候,喚我一聲阿九便是。」

「阿九……」墨點點輕聲念著,皺了皺眉。

「怎麼了?」

「顏……九……這名字有點奇怪。」

「也算不得正式的名字。」太子妃幽幽的道,「你也知道我父皇子女眾多,除了嫡出的那幾個公主,便也懶得起名,以長幼稱呼,我在女子中排在第九,乳名便是阿九,後來年長些,起了封號,便以封號稱呼了。」

華國皇室的傳聞,墨點點也是知道的,沒想到,皇子的名字起得隨意,皇女的更是懶到極致。不過並不是所有的公主都會有封號,一些母妃身份低微,不得寵的,怕是一輩子都得不到封賞,大概會被叫一輩子,二十三,三十四,想想也挺可憐的。

見著墨點點出神,太子妃晃了晃芊芊素手,拉回了他的思緒,笑道:「其實呢,她們的母妃會起個好聽的乳名,雖然不會登記在冊,不過私底下也不會二十三,三十四那麼叫著的。」

墨點點未曾想到自己還沒開口,太子妃便猜到自己腦中所想,便是連二十三,三十四都不差呢。

「其實名字不過是個代號,你瞧我以前封號也沒人再叫,如今人人都稱我為太子妃,或是顏妃。」

「那太子……阿九的封號是什麼呢?」

「惜墨。」

「墨……」墨點點原覺得太子妃高冷范兒,不近親近,可剛才一番交談,卻也平常稀鬆,完全沒什麼架子,如今聽到她封號還有個「墨」字,便是又多了幾分好感。

「怎麼了,這封號又怪了?」

「沒,只是挺親切的。」

「你這人到也怪,阿九這隨意的名字你覺得怪,這惜墨你卻反而覺得親切。你們還真是像,腦中總有些奇怪的想法。」

「我們?我和誰像?」

「她……」太子妃把個她字拉得長長,看著墨點點,眼中有些淡淡的光散出,她的眼睛看著她,似乎又穿過她,落在她身後什麼地方。

盯著她那雙深沉的眼睛許久,墨點點原以為她會說出什麼,卻沒想到太子妃忽然提到了她。

「她,你的皇姐,落鳳公主如今成了皇太女,想是不久之後,便要成為女帝,華啟兩國曆來以男為尊,即便沒有皇子,也會過繼同族公子,瑞帝特封落鳳,想必她也是成熟睿智,能擔一國之重任,可真想見見這樣的奇女子,該是如何風姿。」

「哪裡成熟啊,姐姐雖然年紀不小,可是人還是像個孩子一樣,傻乎乎的……」這麼說自己姐姐似乎不太好,墨點點吐了吐舌頭,換了個說法,「像個孩子般天真爛漫,還有些笨手笨腳。我第一次見……我以前和她相處,壓根就沒想到,她以後會成為女帝。」

「天真爛漫,可是像你這般?」太子妃掩嘴一笑。

「有嗎?」墨點點不知為何在太子妃眼裡是這樣的形象,雖然她不夠沉穩,不過滿腦子小心思,如何也談不上天真吧。

「大概也就與世無爭的瑞國皇室能養出你們這樣的姐妹吧。」太子妃苦悶一笑,「還是說說落鳳皇太女吧,聽你剛才那麼一說,我倒也更加好奇了。」

即是皇室,又怎會無世無爭,榮王意圖謀反,謀害公主,安插替身,一樁樁暗潮湧動,只是墨點點並未在宮中長大,落鳳也年少離宮,便也遠離了那些爭鬥。

不過提到殷凝,墨點點便也來了興趣,挑了些無關輕重趣事,稍作修飾:比如她自製草藥為她治病,卻吃得她上火發昏;比如她親自下廚,做的菜肴吃的宮中的狗兒上吐下瀉;比如她愛偷溜出宮,買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原來落鳳皇太女,還懂醫術和廚藝呢,也算才情有佳啊。」

還才情呢,都是禍害啊,沒聽她剛才說的嗎?這算拍馬屁嗎?墨點點聳了聳肩,表示很無奈。

「說起醫術,我倒也略通一二,母妃祖上是學醫的,小時候也是教過我些。昨日御醫說你血氣不足,今日看著倒是好了許多,不如我來為你把下脈,看看身子如何。」

「不用了。」墨點點趕緊擺了擺手,既然會把脈,估計也會把喜脈,自己這四個月冒充兩個月,怕是一把就把出來了,太丟臉。

「其實昨日的甜羹……我怕……算了,我還是和琅王說吧。」太子妃欲言又止,墨點點也搞不懂他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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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王爺:美人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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