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論及五胡

回去跟董卓商量了一下之後，第二天一大早，董文便帶著早就寫好的拜帖還有一些拜禮前往了蔡府！

至於蔡邕，聽聞董文來拜訪，連忙起身相迎。

「學生董文，見過蔡師！」對於蔡邕，董文還是十分敬重的。

「你是……董仲穎之子？」蔡邕有些好奇的問道。

「不錯，家父正是董卓。」對於這一點，董文承認得十分坦然。

「很好，進來吧！」蔡邕似乎很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將董文引進了府中。

很好？

這一句很好說得董文有點莫名其妙，搞不懂蔡邕是什麼意思。

進入客廳，分賓主坐好，蔡邕命下人去煮茶。

「你寫的那幾首詩，老夫看過了！」蔡邕一上來便提起這幾首詩的事情。

「額……信手塗鴉，貽笑大方了。」董文老臉一紅，連忙隨口胡謅。

「不不不，你這幾首詩若是貽笑大方的話，那老夫的詩，豈不是都沒法看了？」蔡邕搖頭笑道。

額……

這話，董文卻是接不下去了，總不至於一味地就是謙虛吧？

「不過……」忽然間，蔡邕話鋒一轉，「你這詩寫的……是寫給琰兒的？」

「額……是的。」董文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呵呵，不錯不錯！」就在董文準備迎接蔡邕一頓臭罵的時候，蔡邕轉而笑了起來，並且連聲叫好。

這是什麼情況？

這老頭，吃錯藥了？

「不過，你可知道，追求琰兒的，還有一個來自河東衛家的衛仲道！」蔡邕忽而正色道。

「哦？那他們，訂婚了嗎？」這件事情才是董文最關心的。

「那倒是沒有，老夫一直沒有答應，就是因為這衛仲道的身體！」蔡邕嘆了口氣道，「按道理說，這衛仲道是青年才俊，與琰兒也算是良配，只不過他的身體……老夫實在是害怕琰兒婚後就守寡啊！」

董文聽了之後，心中一驚，他沒想到蔡邕會想到這一層，更沒想到，蔡邕會將這些話說給他聽。

「之前琰兒也有些傾心於他，老夫這個做父親的，也不忍心棒打鴛鴦，只能聽之任之，如今，你的出現打破了這個局面，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老夫或許還要謝謝你！」蔡邕嘆了口氣道。

啊嘞？

董文卻是越聽越迷糊，這什麼情況？還要感謝他？

謝他去挖牆腳？

這老頭，有點意思！

「那您……？」董文有些摸不清蔡邕的意思，難不成要助他一臂之力？

「老夫的意思，你還不明白？不過，老夫不會幫助你，能不能得到琰兒的芳心，就看你自己的了！」蔡邕笑呵呵的說道。

我擦嘞！

這一趟蔡府來的，賺了啊！

「琰兒現在就在後院，你去吧！」蔡邕說完便端起茶杯來，喝上一口。

這是……助攻？

董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過身體還是很誠實的，董文連忙起身朝著後院走去。

「就這麼就過了蔡邕這關？」直到離開了客廳，董文還是有點暈暈乎乎的。

後院之中，蔡琰正拿著之前抄錄詩詞的那幾張紙反覆讀著，讀著讀著臉上還泛起了一絲絲緋紅。

「咳咳……」看了一會兒之後，董文實在是忍不下去了，輕咳兩聲，算是通知蔡琰了吧。

嗯？

循聲，蔡琰連忙回過頭來，發現董文正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頓時俏臉再次一紅：「你……你來啦？」

「嗯，答應了琰兒要來，就一定回來！」董文微微一笑道。

「嘻嘻，那你……有沒有什麼寫好的詩篇？」蔡琰笑了笑，這句話她著實受用。

「倒是有不少，你現在就要聽嗎？」董文微微一笑，文抄公，他要進行到底了！

「你……等我一會兒！」說完這句之後，蔡琰便即轉身飛快的跑走了！

這是鬧哪樣？

還沒等董文回過神來，蔡琰便再次抱著文房四寶回到了院子裡面。

得！

原來是這個意思！

董文瞬間明白了！

「先這首吧！」想了想，董文開始了吟誦，「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二六光陰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匈奴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烏桓山缺。壯志飢餐匈奴肉，笑談渴飲烏桓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好！好詩！真的是好詩！」蔡琰還沒說什麼，一旁「恰巧路過」的蔡邕便即忍不住叫了出來，「真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這份家國情懷啊！」

「額……」本來董文想要憑藉這首詩來忽悠一下蔡琰這個小女孩的，不曾想竟被蔡邕撞到了，一時間董文面色微微一紅，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英雄，正當如此……」蔡琰看著眼前抄錄好的詩詞，嘴裡喃喃的說道。

「哎，我大漢，有文兒這樣的壯志之士，何愁無法中興？」蔡邕嘆了口氣道。

董文卻是搖了搖頭：「非也非也！如今之大漢，想要中興，難！」

「文兒此言何意？」不知不覺間，蔡邕對於董文的稱呼也變了。

「蔡師應該清楚，當今的大漢，已經爛到了根里，不是一朝一夕，憑藉什麼人一己之力，就能夠拯救的！想要拯救如今的大漢，唯有四個字！」董文想了想，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連著蔡邕一起忽悠吧！

「哪四個字？」蔡邕連忙問道。

至於蔡琰，則是靜靜的聽著兩人的對話，目光始終注視著董文，眼神之中精光閃爍。

「破而後立！」董文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破而後立？此言何解？」蔡邕有點糊塗，不懂董文是什麼意思。

「當今大漢的局面，要想破局，必定是要從根源上打破現在的局勢，而後擇一能臣明主，攜萬鈞之勢，儘快整飭天下，平定天下諸侯！那樣，才能從根本上拯救大漢！而且，實際上最威脅大漢根基的，並不是現如今即將面臨的諸侯林立的情況！」說到這，董文再次搖了搖頭，露出了一個可惜的表情。

這……

蔡邕被說的越來越迷糊了：「那是什麼？」

「北方！」董文指著北方說道，「北方異族，除卻現在比較強勢的烏桓之外，還有鮮卑、匈奴、羯、羌、氐這五族，每一族都虎視眈眈，若是被他們抓准事迹，趁著大漢羸弱之際南下的話，那大漢……」

說到這，董文的話戛然而止，之後要說什麼，不用問也知道了！

聽到這，蔡邕的身子不由得晃了晃，他現在確實有點慌，不過想想之前董文所說的話：「那麼，大漢現如今出現了那樣的能臣了嗎？」

「事在人為，這個學生也不知道！」董文搖了搖頭，這一點，他說的倒是實話，雖然他現在有系統傍身，還有這樣優越的條件，但是卻也不敢打包票，不敢確定能不能在孫劉曹三人手中將這大漢江山搶到自己手上！

蔡邕默然，微微點頭，沒有就這個問題繼續說下去。

這一首詩過後，蔡琰卻是沒有繼續纏著董文寫詩了，而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董文，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

又呆了一會兒之後，董文實在是受不了蔡琰的目光，便即找了個借口，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