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升堂
「老爺，這案子還是接下來比較好，如今朝中大人都在忙著童子失蹤的案子，我們人手雖然不多，可是這如今是命案，而且發現案子的聽說還是那邊的人，我們不一定要能破的了案子，不過是給王爺一點示好而已，倘若萬一我們真的破了案子，老爺您這後年年初的述職也是有利的。」
一邊的山羊鬍子師爺滴溜溜的轉著眼珠子，將這事情前前後後的分析了下，雖然這元景王如今在京中得罪了不少人，可是擋不住他就是有本事有手段還有背景啊，再說了這有人報案，就算不是和元景王有關係，汪中一都要接下來的。
汪中一心中已經被說動了，府衙中的僕人小跑而來，在師爺耳邊說了幾句，師爺笑著點頭，「老爺，府中人剛剛來報，這王府的寧總管親自來給那個丫鬟撐腰了，這就是王府的態度了，我們不可怠慢。」
「升堂。」
琳琅可是第一次看見古代衙門辦事，兩邊的捕快看著也是會身手功夫，但是和王府里的一比，不要說侍衛了，頂多就是和家丁差不多。
琳琅和小乙如今代表的是王府的門面，自然是不用下跪，而李屠夫和王掌柜此時就跪在大堂中間，面前是那包著腿骨的紙包。
琳琅看著兩青中年男子從後面的小門走出來，為首一人留著半寸的鬍子，面方眼圓，看著剛正，可是走路的姿態卻是有點頹廢，面容雖然正但是儀態懶散，想必這知縣不算是什麼青天大老爺但是也不是什麼無心貪官，頂多就是一個渾水摸魚的。
而後面那個小鬍子的，穿著深青的棉袍，見誰都是笑意盈盈，琳琅心中大概明白了這裡的配置，一個小糊塗的知縣加一個有心機的師爺。
「堂下所跪何人？」
「草民城郊屠宰場李大力。」
「草民是東市骨湯王都。」
「說說吧，為了什麼事情。」
汪大人看見站著的兩人了嗎？自然是看見了，可是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要怎麼問這琳琅和小乙兩人，只能先將這個案子搞清楚。
「大人，這件事你可是要替草民做主了，草民的骨湯在京中出了名的真材實料，原本一直都是在這個李屠夫那買豬骨熬制的，前天我照例去了屠宰場，李屠夫正在忙，就要我自己挑選了，草民想著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就自己選了一塊回去，沒有想到，這肉看著樣子就不對，切下去也不對，今日去找李屠夫要個明白，擔心買了生病的，那豈不是要砸自己的招牌嗎，哪裡知道，原來這根本不是豬的骨頭，那是人的！這要遭天譴的啊！」
王都說到這裡都是心肝顫顫的，要不是自己之前都熟悉豬肉又是負責人，這些估計都要煮成湯了賣客人了。
外面圍觀的眾人一天，面色都發白了，這李屠夫是城中大屠宰場，很多豬肉都是從那出的，這王都是避過了，那麼其他人呢？
一邊的李屠夫面色更加難看，「大人，這事草民真的不知曉啊，這攤子這麼大，我這周圍都是空蕩蕩的，誰要是把這東西丟進來，草民都不知道……」
小乙在一邊聽著，一邊覺得王都說的有道理，一邊覺得李屠夫說的也對，「琳琅姐，你覺得是誰？」
「如今連東西都只是找到了這麼一塊，說什麼都太早呢？」說道這裡，琳琅走出一步，拱手彎腰，行了一個不倫不類的禮。
「大人，如今要說這個案子到底是怎麼樣，目前還不能知道，畢竟我們眼前就這麼大半根骨頭，這人是死是活，還是要好好查一查。」
「這人大腿骨都在這裡，還能活著？」圍觀人群裡面有人疑問了，看了下自己的大腿，又想想那骨湯，怕是有段時間大家都不敢吃肉了。
琳琅眉頭一挑，「這世上斷手斷腳還活著的人多的是，怎麼就不能活了，只要是能止血了就好。」
汪中一摸著小鬍子，「你就是發現這個骨頭是人骨的女子琳琅嗎？」
「回大人，正是元景府內琳琅。」
琳琅還是不習慣叫自己奴婢，所以也儘可能的弱化了這個身份，原本大家還在想這兩人在這裡是什麼身份，沒有想到竟然是元景王府的。
大家的八卦心理頓時就起來了。
要知道，賀頤景作為元景王最出名就是他的斷案入神了，如今這個王府的丫鬟都能認屍體了？莫非這個王府還能教府中下人怎麼破案了？
「你一個小小的丫鬟，就不要在這裡亂說了，這就這麼一根骨頭，能看得出什麼！元景王咱們是佩服的，但是你這個就算了吧。」
眾人發起一聲噓聲，他們是佩服賀頤景的，但是卻不看好這個丫鬟。
上面的汪中一沒有阻止，還順著起鬨的人群，「不錯，你說這個是人骨，可是有何證明？」
要是說其他的，琳琅可能說不清楚，但是這個關於人骨和動物骨頭的區別，那是清清楚楚的，正準備開口，琳琅想了，要是自己說的太現代化，怕是很難與他們說明白，「大人不要著急，我帶來了證據。」
當時琳琅就是用豬骨和眼前的骨頭做對比的，「大人請看，我左邊這個是豬的大腿骨，而我這邊的是王掌柜拿來的腿骨，大人仔細看看，有何區別？」
汪中一站起身，趴在桌子上探出身子看著地面，眯著眼看了半日，「一邊長一點，關節大一點，另一邊短一點，關節看著骨頭沒有太大的凸起。」
琳琅拍手，「大人觀察的很仔細，不錯，若是我們簡單的來說，就是我們人，都是進化了，我們要站立，這骨骼看著要長一點，而且有關節所以關節面和動物比起來，要大很多，當然了，你們一直吃骨頭湯的，特別是王掌柜，就是很熟悉豬的味道和骨骼，所以才能第一個發現不正常。」
汪中一摸著小鬍子，轉頭看著師爺，可是師爺來了這裡就沒有接觸過這種大案子，雞毛蒜皮的小事還能說說，這骨頭有啥區別，師爺真的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