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自證清白

羅茜轉頭，「寧總管不是帶著人下去處理了嗎？」

「王爺回來了，那賤婢衝到了王爺面前。」

紅巧的話還沒有落下，羅茜狠狠的將桃木梳子砸在了梳妝台上，猛地站起身，「你說什麼？那個賤婢竟然是見到了王爺！不行，我要去找王爺。」

「姑娘，您稍安勿躁，王爺是何等人物，怎麼會在意府中一個賤婢呢，聽說是讓扶風去處理了，女婢擔心阿碧的事情……」

羅茜手緊緊的握著，「這件事暫時先不要輕舉妄動，扶風這人不好對付，阿碧人都死了，還能查出什麼花樣來，可恨的是竟然讓那賤婢見到了王爺……」

剛剛那一番力氣幾乎是要了莫琳琅的命，此時她又被人帶到了刑室。

「咳咳咳……」雖然是暖和了，但是這裡面混雜各種血腥味和潮濕感覺還是讓她不適應。

寧總管也被扶風急匆匆的叫來了，雖然寧安是府中總管，可是扶風地位要被寧總管高很多。

「扶風大人，這等小事怎需要您出馬，交給小的就好了。」

扶風坐在座椅上，一手搭著扶手，「若是你辦事利索，這事情也不至於把王爺也驚動了，此人說是被冤枉的，那麼把之前調查的情況先拿上來吧。」

寧總管一驚，支支吾吾不出聲音。

「怎麼？拿不出？一個命案就這麼稀里糊塗的辦了？」

「大人，這女婢之間的小打小鬧，再說也是有人證明了……」

「呵呵呵？證明，什麼證明，你若說是我兇手，那就拿出我是兇手的證明，若拿不出……你就要栽贓！」

「你放肆，一個小小的俾子，我要栽贓你？」

莫琳琅緩過氣，癱坐著，她明白只有現在證明自己的清白才能讓自己活下去。

「我倒是要問問寧總管了，我殺了誰？」

「自然是羅姑娘身邊的一等大丫鬟阿碧。」

「死者死因是什麼？」

莫琳琅第二個問題接著問出，「聽聞你將人推入了河中。」

「幾時死亡？」

「屍體發現是昨日酉時左右。」

「聽聞我推人入河，昨日酉時發現了屍體，可是我卻是被關了近兩天，呵呵呵，大人，我請求驗屍！」

扶風撐著下巴，似笑非笑，「驗屍？」

「大人？」一邊的寧總管也知道自己是失職，這件事交給了扶風處理怕是王爺對自己不滿了。

「既然王爺要查清案子，那麼就查吧，琳琅是吧，我給你半天時間，若是你在半天之內能證明自己清白，那麼之前你對王爺的不敬可以一筆勾銷，若是過了半天，就算你不是殺人的兇手，今日也要治你一個大不敬！」

屍體很快就被搬到了刑室，幸好如今是寒冬，不然這屍體又是從河裡撈起來的都要一天了，怕是根本不能看。

扶風看著一邊面色蒼白的女子，要說是大男人不怕屍體是正常的，可是府中有一個小小的俾子竟然也是能目不轉睛看著屍體。

負責驗屍的是扶手的一個手下，精通仵作技能。

「這就是死亡的阿碧。」寧總管微微後退一步。

「驗屍吧……」

「等下！」

扶風剛剛出口，莫琳琅打斷，扶著一邊的刑具她慢慢站起來，「我……我想一起驗屍。」

「你一個小小的俾子懂仵作之識？」

「我……我只想儘快確認我的清白，大哥，煩請您看下阿碧的鼻腔與肺部。」

被點名的侍衛磚頭看了下扶風，見自己領頭的點頭，這才去驗證。

「若是溺死，死亡的時候會儘力的呼救，先不說阿碧死亡溺死的時候有沒有人聽見呼救，單單是阿碧的屍體就能看出是不是溺死的。」

若是不出意外，莫琳琅兩個月後就是法醫的研究生了，很快就能實習了，可是如今她沒有想到拯救自己的還是自己的專業。

「大人，已經打開。」

「既然要證明清白，那自己來吧。」

莫琳琅走過去，皺眉查看了下，「大哥，屍體的肺部可有大量積水？」

「並無？」

「那就是說明，阿碧並不是溺死，若是溺死腹腔肺部因為呼吸和呼救會進入很多湖水，可是阿碧的屍體就算是從湖中發現，裡面也沒有大量的積水，這就你能證明阿碧是死亡之後才被人丟進了湖中。」

寧總管一愣，「之前屬下也疑惑過為何不曾聽聞阿碧的呼救，死後丟進湖中倒是能說清楚了。」寧總管一句馬後炮趕緊的想拉回自己在扶風面前的印象。

扶風點點頭，一邊的仵作也點頭表示琳琅說的不錯。

「可是就算是這人是死後丟進了湖中，並不能證明這人不是你殺的。」

琳琅咬著牙，卻突然想起剛剛他們搬運屍體時候的樣子。

「寧總管，我是何時被關進後院柴房的？只要能證明我被關進了柴房兩日，我就能證明自己是沒有時間殺害阿碧的。」

聞言，扶風身邊的人很快就下去調查了，寧總管有點疑惑，「為何如此說？」

「先不說我這弱女子，我根本沒有辦法一個人搬動阿碧的屍體丟進湖中。你們看阿碧身上的屍斑，屍斑是大面積的在腰部后側，若是沒有猜錯，整個的屍斑都是集中在屍體的背部，就算阿碧是死亡后被丟進了湖中，可是一定是在死亡一段時間后，今日天氣寒冷，而湖中的溫度更是低，屍斑會形成的很快，要想屍斑都變成這樣，應該是能證明阿碧是在死亡的兩到四個時辰被丟進了湖中。」

扶風摸著下巴，一邊聽一邊開始觀察這個叫琳琅的女子。

這人面善，從冊子上看，這個琳琅入府中已經是四年了，可是之前怎麼都么有見到這個女子竟然對於仵作的內容這麼了解呢？

「直到今日上午我才被人從屋子裡面放出來。」

出去的人調查的很快，「此人的確已經被關兩日，關押的理由是……」

「理由是什麼？」

「欺上瞞下，謀害他人性命。」

琳琅這件事根本是經不住推敲，對方誰也不會想到這個琳琅原本一個悶葫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人竟然會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