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2爭風吃醋
鄭泰光卻不生氣,只是笑了笑說:「張先生,如果辱罵能讓你消氣,那你就盡情地罵吧,這樣你也不會太恨我,因為被一個將來很偉大的物理學家辱罵,我真是有些受不了呢!」
我罵:「我不光想罵你,我還想殺了你!」
鄭泰光搖頭,說:「也許會讓你失望,做我們這行的說不上那天就沒命了,就算你不殺我,也有別人會殺我。」他說完嘆了口氣,似乎有些傷感。
見他這樣,我一時不知說什麼話,黑白是非原本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現在我又知道他和林玲的訂婚是假的,那我們連情敵都不是,只不過站在不同國家的對立面上,他是個漢奸。還有,他這樣手段來對付我,我當然想殺了他。
我高中時候是個小流氓,整天喊打喊殺的,現在人長大了知道這種快意恩仇根本就不現實,這世界上還有很多更可怕的事,小流氓的勾當太幼稚。
林玲這時說:「原來你根本就沒走,你是試探我?」她看著鄭泰光,沒有憤怒,反而都是鄙視。
鄭泰光笑:「算是吧!原本我想你不會這麼做,因為如果你現在冷靜的話,就會知道就算你現在能把他們放了,那也逃不掉這裡,但你還是這麼做了,只能說你現在的心已經亂了。這樣的心理素質已經不是一個合格的間諜人員。」
他一邊說一邊在艙里走動,現在只有他一個人,我想突然衝過去或許可以制住他,不過這樣的人一定很能打,我肯定打不過他。就算可以,我也不能確定有沒有別人暗中正看著。
鄭泰光說:「愛情真是一種奇妙的東西,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我太讚歎了。既然這樣,我會成全你。」
說著他揮揮手,從艙后跳出來幾個人來,都是彪形大漢,走過去七手八腳把林玲就捆了起來,也用一個膠布封上,都到了我的身邊。
當然,我也被重新封了一次,這幫狗日的,貼得真緊,不過萬幸的是,他們沒發現我已經掙脫了繩子,所以沒重新捆我一次。
鄭泰光說:「為了防止你在作出蠢事,那你們就在這裡當同命鴛鴦吧。我這也是為你們好,等到了地方,自然會放了你們,你也會順理成章退出組織,和他一起做夫妻,你是不是要感激我呢?」
他大笑了起來。我卻沒有任何憤怒。我似乎聽出了他聲音里的一些蒼涼,這裡似乎有很多和他還有林玲一樣的人,被收買,或者是被利用,總之用他們來對付原本他們不想做的事情,但是他們又不得不做。
如果我真的被捉走,最後我也會成為這樣的人吧?雖然性質和他們有些不同,但做的,卻沒什麼兩樣。都是做自己不喜歡的事,用自己的能力來傷害自己所不想傷害的人和物。
鄭泰光把林玲丟在我身邊走了出去,然後上面關上門,視野里一下又昏黑起來,我不敢動,就這麼等了老半天,等眼睛也適應了光線,我看到了身邊的林玲。
我望向二丫,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掙脫繩子幫林玲解開,我心裡是想解開的,但現在不知道為什麼,我要做什麼事情,都要問問二丫的同意。
似乎在這危險裡面,我已經不知不覺依靠二丫了。
二丫卻掙脫繩子走了過來,走到林玲的身邊蹲下來,林玲一臉吃驚地看著二丫,二丫咯咯笑:「沒想到啊,你也被捆了,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啊!」
林玲聽到,眼神一暗,嘴巴被封著,卻是說不出話,二丫伸出手,用力拉住那膠布,一下就撕了下來,我心裡一抽搐,這丫頭一定是故意的,林玲肯定很疼。
二丫瞪了我一眼,說:「怎麼?你心疼了?」
我趕緊不說話,心裡卻說,誰的女人誰不疼啊?董敗類搞破鞋還知道疼人呢,更何況是我。
我想對二丫說你如果這樣我也疼你,不過我沒說,卻聽林玲說:「我對不起你們。」
二丫哼了一聲說:「對不起容易說出來,但這就成了?」
她一直都看著林玲不順眼,這次更是得到了機會,一時間劈頭蓋臉地訓斥著林玲,我聽著都覺得過分,林玲卻能忍住,一直不吭聲。
最後我說:「好了,她,她也不想這樣。」
見我為林玲說情,二丫更氣了,說道:「你都被捆在這裡了,還為這個狐狸精說好話,你,你。」
她想了半天,終於說了出來:「你真是個情種。」
這卻是她媽媽王嬸的話,王嬸小時候就說我是情種來著。
林玲說:「二丫,我對不起你是我的事,請你不要這樣訓斥張進,他可是一個男人。」
二丫卻罵:「他還是個色男人,見到女人就走不動道。最終才落到這麼個下場,看他以後還會不會隨便上人家的床。」
林玲開始有愧,但見二丫不饒她,也氣憤上來,說:「上床怎麼得?我們情投意合上床也正常,總比你好,到現在還是個**,過兩年就成老**了,你要是也喜歡他,那就和他上床啊?那我才佩服你。」
二丫說:「我才不想你那樣呢,沒結婚就睡到一起,男人和女人要睡覺,只有拜過天地才可以的,知道不知道?」
林玲對此嗤之以鼻,我更是不以為然,卻聽二丫繼續說:「如果男人和女人沒結婚就睡一起,那就是搞破鞋。」
林玲也是穗北人,當然明白這話意思,聽到不由慍怒,但想想卻鬆弛了下來,也不再看二丫,只是看著我,輕聲說:「張進,對不起。」
我說:「別說了,我不怪你。」
見我們如此,二丫終於受不了了,一下跳到我面前,一下把嘴唇印到了我的嘴唇上,舌頭死命一樣地伸了過來。
我還被捆著呢,雖然這是活扣,一拚命就會弄開,但我被她強吻,一時忘了解,就那麼瞪大眼睛看二丫吻我。
二丫剛剛也有吻我,不過那都是吻我的臉蛋,向這麼深吻卻沒有過,小時候在董敗類地窖里的時候我們有過一次,但那會小,二丫還缺牙,一點美感都沒有,現在大了,這等於我們之間的初吻。
二丫氣喘吁吁,閉著眼睛抱著我的頭,睫毛忽閃著,好長好長。似乎有些羞愧,又似乎有些固執,舌頭探來探去,不過卻全然沒有章法,可見是沒有任何經驗。我心裡感動,二丫真是一個好姑娘,這麼大了,竟然一點男女經驗都沒有,這麼暴力這麼小太妹,卻還這麼傳統,這還是個初吻,這在現在這些同嶺女孩里,可真是不可思議啊。莫非,莫非她是一隻直都等著嫁給我?
我回吻她,我可有經驗,二丫在我的教導下越來越熟練,我們就在這船艙里在林玲的注視下,熱情的接吻,好久好久。
半晌,二丫才放開我,然後靠在我身上,示威一樣的看著林玲。
林玲卻笑:「這有什麼?不就是接吻嘛,如果你敢和他在這裡**,那我才佩服你。「
二丫氣急,罵:「你真不要臉,這裡怎麼能做?」
林玲哼了一聲說:「這裡有什麼不可以,我和張進高中時候,在雪地上都做過呢!」
二丫看我,問:「張進哥,這是不是真的?」
我十分羞愧,我想說不是真的,但我真的在雪地把林玲的褲子給脫了啊,我想說是真的,但我只是脫了褲子,我沒做別的啊。這事情解釋不清楚,我就只有不解釋。二丫見我的表情,一下當了真,氣得坐到那,鼓鼓地,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玲得意,雖然被綁著,卻是高興,我在兩個女人中間,不知道該做什麼。
一時間,我竟然忘了現在還被人綁架呢,這兩個女人爭風吃醋,也不分個時候地點。
小時候,大人們就說二丫以後會是我媳婦,這大了以後還真遇到了,可見人生有很多東西是固定的,你想逃也逃不掉,說不上我以後就真的能娶了二丫呢。不過林玲也好,我要是娶了二丫,那就不能娶林玲了。要是能向以前古人那樣三妻四妾就好了,我把兩人都娶了,或者再努力一下把弱女姐,還有費晶麗,還有孫小曼甚至田春花也都娶了,那所有人都在一起快快樂樂地生活,那才是男人啊。
我真恨,現在怎麼能有這樣的婚姻法啊,這不是違背人性,摧殘人性嘛。
二丫一時沒有動靜,林玲就也不說話,我也不吭聲,我們三人就這麼靜靜地坐著,坐在黑暗中,不知道其他的人都在想什麼。
反正,我是沒想著被綁架的事,我還是想著,二丫,林玲,林玲,二丫,如果順利脫困,我總是要結婚的,那我該娶那一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