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神秘人的警告
深夜,我一個人坐在家裡,看著我和姐姐曾經的照片,心裡止不住地悲傷,我的心裡十分清楚,他是一個很熟悉我物品拜訪的人,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找到了我的相冊,我想,他應來過我家不止一次。
我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我覺得一直以來都有一個人阻撓著我們所有的進程,他知道我們的事情,還了解警察局的構造,甚至能夠輕而易舉地就推斷出來,我在什麼時間是有空的,什麼時間是沒空的,聯想到方老的案子,這個人十有八九就在警察局裡面。
我拿著姐姐的照片,心中滿腹狐疑。就在這個時候,手機滴滴地想了起來,打破了寧靜。
是鍾隊。
我不過才離開警察局兩天,怎麼現在就給我打電話了,難道是現在叫我回去嗎?
接通電話,對面的聲音很著急,「小張,你現在在哪?」
「在家。」
我說道,鍾隊著急地對我說道:「現在能不能來警察局一趟,出了點時間。」
鍾隊第一次這麼著急,我沒有猶豫,馬上趕到了警察局,門廳裡面聚集了很多的人,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鍾隊冷姐站在辦公室裡面,我走過去,著急地問道:「怎麼了?」
兩個人看到我,自動開了一條路。我望過去,曾經我們用來討論案情的那塊白板上面寫上了幾個大字,都是用紅筆,上面寫著:張書寧,你要小心。
下面配了一個紅色的筆寫的殺字,鍾隊捏緊我的肩膀:「昨天晚上警局突然停電了,值班的人一直都待在門廳裡面,沒在辦公室,今天早上來到這的時候,黑板就這樣了。」
我皺著眉頭,上面的字跡很公正,似乎是描畫出來的,沒辦法通過字跡來辨認。我眼神一掃,看到了我的桌子上面全部都是紅色的油漆,灑滿了我的桌子,冷姐有些猶豫地說道:「小張,你最近沒惹上什麼麻煩吧?」
我搖搖頭,不過想到了我把家裡全部都翻新的事情,難不成是神秘人對進不到我的家裡來而覺得不服氣?
可是為什麼,周圍的氣味有些奇怪,我走到我的桌子面前,用手指頭沾了一下我桌面上的油漆,放到鼻子的附近聞著,果然……這不止含有油漆。
方冷疑惑地看著我,我把手指頭放到她的鼻子下面:「聞聞。」
她湊近了,表情瞬間就變了,低聲說道:「血。」
沒錯,就是血腥味,我和方冷對視一眼,為什麼這油漆裡面,會有血跡的味道?
鍾隊走到我的旁邊:「小張,不然你還是回到警隊來吧,我實在是擔心你的安全,萬一有什麼不法之徒對你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你讓我怎麼和你師傅交代?」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呢,小劉就從外面沖了進來:「鍾隊!有人報案了!在城郊東發現了一具屍體。」
我們面面相覷,鍾隊看了我一眼,繼續問道:「馬上出發,屍體什麼情況?」
「……屍體全身的血都被放幹了。」
小劉低聲說道,我們三個人聽到這個消息全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鍾隊堅定的看著我:「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我沒回答,只是盯著我的桌面。
半個小時以後,我們到了現場。鍾隊從兜裡面掏出來我的工作證,遞給我。
「什麼情況?你不會一直都帶在身上吧?」我吃驚地問道,鍾隊什麼時候這麼細心了?
「當然沒有了,我是那麼變態的人嗎?只是上次沒有從這裡拿出去罷了。小張,你休假也休的差不多了,疑難雜案要是沒有你的話,我們怎麼破案啊!」
我笑了:「鍾隊,我才在家待了三天啊!」
可是這些解釋他好像都聽不到似的,拉著我就衝到了現場。
周圍已經全部被警戒線封起來了,這是在岸邊。對面就是一條不知道通向哪裡的河,周圍雜草叢生,晚上的時候肯定十分的荒涼,我仔細地觀察著環境,這簡直就是絕佳的犯罪地點,夜晚的時候漆黑一片,肯定什麼都看不到。
我走到屍體的旁邊,周圍什麼都沒有,基本可以確定這是拋屍地點了。因為屍體的表面皮膚幾乎已經快透明了,冷姐的表情很複雜,我問道:「真的一點血都沒有了嗎?」
「沒有了,完全都被抽幹了,怎麼能夠這麼乾淨呢?我實在是想不到。」
冷姐皺著眉頭說道,這個時候小劉把報案人帶到了我的身邊。
「鍾隊,張警官,這就是今天的報案人,叫做老王。平時就在前面的一個工廠裡面打更。」
面前是一個年齡有些大的老人家,戰戰兢兢的,甚至都不敢看屍體。我和顏悅色地問道:「老人家,能說說事情發生的經過嗎?」
他點點頭,不過還是背對著屍體。
「我平時晚上就在前面有個工廠打更,因為有時候有工人熬夜加班趕東西,總得有一個人幫助他們瞅著點。平時沒事的時候白天來這溜達溜達,晚上能來這解個手啥的,就是今天早上五點多我來上廁所,看到了他。」
老王用手指著屍體,但是卻不敢多說話,我問道:「你認識死者嗎?」
他的嘴瞬間就閉上了,小心翼翼地對我說道:「這話可不能隨便說啊,我不認得,不認得的。」
我懷疑地看著老王,鍾隊和我的想法是一樣的,他有些大聲地問道:「老人家,你可不能和我們警察撒謊啊,這要是被抓住了,對你可真的不好!」
他果然嚇到了,馬上著急地說道:「警察同志,我可沒有說謊,我真的和這個人不熟。你要是說見過吧,我還是見過的。我們這個場子在南邊還有一個分部,他是那個分部的總管,偶爾才能來這邊一次,所以我見得次數也不是很多,這次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死在這裡了……」
「叫什麼名字?」
「名字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好像是什麼……朱大壯?還是熊大壯的,在南部是個挺有勢力的人,你們可以去了解了解。」
剩下就沒有什麼太多的信息了,因為是南部的人,他不是很了解。
「昨天晚上有什麼異常嗎?」
我問道,看來拋屍的時間就是昨天晚上,今天早上屍體被發現了,在這個明顯的地方,看來兇手不想刻意隱藏死者的身。
「昨天晚上沒什麼事情,還是和平常一樣,因為昨天沒有人加班,五點以後我就回到我的小房子裡面去看電視了,晚上十點的時候來這解個手,就再沒出去過了。」
我看著鍾隊,看來拋屍的時間很困難在晚上十點以後,在這荒郊野外的,什麼痕迹可能都已經沒有了,還沒有監控錄像,想找到什麼東西,真的很困難啊。
「謝謝你,我們已經知道了。」
和老王聊過以後,事情已經有了初步的端倪,我們帶著屍體回到了警隊。鍾隊則帶著人去確認朱大壯的事情,我來到解剖室,看著方冷,有點緊張地問道:「油漆裡面的血跡是不是朱大壯的?」
「檢查結果還沒出來呢,不過你看死者,他這個人很蹊蹺。」
我盯著面前面容安詳的他,倒是沒有看出什麼問題,只好問方冷道。
「怎麼了?」
「首先,致命傷我還沒有找到。看著他的表情還有點享受的意思,同時,皮膚上面幾乎沒有什麼致命的刮痕,脖子後面有針眼,可能是這個地方放的血?可是這也太慢了吧?而且他作為一個成年的男性,皮膚真的很嫩,甚至我覺得他比我的皮膚都好,看看手,好像一個女人的手。」
方冷說完這些我才注意到,她說的真的沒有錯,這個屍體實在是太……怎麼說,作為一個男性來說,可能是有點娘了。
我注意他,他的指甲修剪的真的很好,而且沒有任何的泥巴,我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十分粗糙,還有老繭。
「太奇怪了!」
方冷喃喃自語,脫掉了他的鞋子,他的腳和他的手一樣的嫩。滑無比。
「不過,看他長的倒是挺粗獷的。不像是會花上很多時間在護膚上面的人啊!」
標準的中年男子的樣子,很爺們。
我低聲說道,方冷把我們的目光帶到他的下巴上:「看到了嗎?光潔如新,他剛剛颳了鬍子。」
「颳了鬍子?是不是有點奇怪?」
方冷點點頭:「這樣安靜,一點胡茬都沒有,只有今天早上刮的才可以達到這個效果。」
「那麼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是兇手給他颳得鬍子?」
我疑惑地問道,可是這是為什麼呢?全身的血都被放掉了,還給颳了鬍子,難道兇手是女人嗎?
這個時候,方冷走到屍體的正對面,仔細地打量著他,突然顫抖地對我說道:「天呢!小張!你快看!這個男人,他在笑!」
我狐疑地看著方冷,也學著她走到了屍體的面前,和他的眼睛對視,瞬間毛骨悚然起來,他真的在笑!而且滿臉都是享受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