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我是不是加入了什麼黑惡勢力?
淺川夫人把話說到這份上,基本就坐實了淺川議員找來除靈師對付女兒的行徑,所以才提前把傭人們支開,方便除靈師行動,想要製造一場女兒悄無聲息的消失。
田村陽介只能感慨虎毒都不食子,也只有人類會做出這種事了。
「這件事我暫時沒有告訴能代,不希望她父親的做法對她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也希望田村先生能幫我保密。」
淺川夫人說著,畢恭畢敬的遞上了一張500萬日元的支票。
其中有兩百萬是淺川能代接下來一個月的寄宿費,剩下的,則是淺川夫人對田村陽介施以援手的一點小小謝意。
「對了,能代還沒和您正式見面吧?請您稍等一下,她換身衣服就來。」
淺川夫人說著,連忙提起一大包衣服,快步跑回二樓的房間。
大概十幾分鐘后,她領著一位青春靚麗的高水準美少女款款走了下來。
昨晚田村陽介見到淺川能代時,她還髒兮兮亂糟糟的,但即使如此都難掩她的美貌。
而今天,她換了一身簡單的水手服,一頭黑色長發披在腦後,配上一條百褶短裙,腿上包裹著細密緊緻的黑色過膝襪,襪口和裙擺之間,還留下一抹引人遐想的絕對領域。
雖然只是很正常的女高中生打扮,卻襯托出一股空靈俊秀,不染塵埃的大小姐氣質,整個人看上去高雅而純潔,如同一抹潔白的百合。
這樣的美少女如果放進抽卡遊戲里,絕對會是那種讓人借小貸都一定要氪出來的SSR級別吧?
「田村先生,您好!接下來一段時間,得多多叨擾您了。」
淺川能代在母親的帶領下跪坐在田村陽介面前,低垂著頭,乖巧得像只美麗的小鳥。
然後又微微抬起頭,偷偷的打量了田村陽介一眼。
果然很英俊呢……比電視上那些明星還要好看……
媽媽果然沒有騙我。
可他看上去明明很年輕,真的會是媽媽口中那種厲害的高人嗎?
淺川能代稍微有些疑惑。
三人稍微寒暄了幾句,淺川夫人就有事必須要離開了,臨走前仔細叮囑了女兒幾句話,便與她緊緊擁抱了一會,這才依依不捨的放手。
感覺就像是嫁女兒一樣……
而屋子外面,還有一大堆工人在忙著搬運淺川大小姐的『日用品』,忙得熱火朝天,非常嘈雜。
「你先隨我來,和你說下這裡的情況。」
田村陽介這便帶著『落難』的大小姐往地下室走起,路上還特別叮囑了一句:
「一會你不管看見什麼,都不要驚訝。」
淺川能代點了點頭,細聲細氣的說道:
「請放心吧,我已經知道自己的狀況,也已經做好了覺悟,不管看見什麼都不會驚訝的。」
話雖如此,但是剛一走進地下室,看見一柄明晃晃的刀和一個可樂罐子飛過來時,她還是被嚇出了一身嬌叫,躲去了田村陽介背後。
「田村先生,這……這是……」
「嗯?它們是你的前輩。」
田村陽介很隨意的說著,然後示意村正變成那個冷麵帥大叔形象。
「它是村正。」
「村正?」
淺川能代微微睜大了雙眼。
「對,就是你知道的那個村正,妖刀村正。」
田村陽介很隨意的說著,語氣輕鬆得彷彿描述的並不是那把凶名赫赫的妖刀,而是某種水果刀或者指甲刀。
淺川能代在愣了好一會,依舊不敢相信那柄傳說中的妖刀就在自己面前,而且還能變成人類的模樣。
「它是青行燈,你可能沒聽說過它的故事,但在很早之前,它曾經是很著名的妖怪。」
田村陽介又指著可樂罐子說道。
「你好!」
可樂罐子在半空中飛舞著倒八字,給新人打著招呼。
「呃……兩位前輩你們好……」
淺川能代硬著頭皮打了聲招呼。
「好了,簡單說明一下吧,她是我們的臨時成員,也不是完全的妖怪,而是一種特殊的半人半妖……」
「她會在這裡注意一段時間,適應身上的變化,你們和她介紹下這裡吧。」
「好了,我去學校那邊溜達溜達,她就交給你們了,注意不要欺負她喲!」
田村陽介最後叮囑了一句,然後隨手畫出一道符篆,走了進去,消失在空氣中。
淺川能代雖然已經提前做了心理建設,又見識過村正和青行燈,但還是免不了被這一幕唬得一愣一愣的。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玉蔥般的手指,輕輕戳了下田村陽介消失的地方,想要確認他是不是真的沒了。
可樂罐子見到這一幕,略帶著笑意說道:
「嘻嘻,好可愛的新人,而且長得好漂亮呀!」
村正則上下打量了一番,點評道:
「很弱小,但很特殊,尊主留下她,應該有著特別的深意,你……領悟到了嗎?」
青行燈認真的思考了一會,然後晃了晃身體,老老實實的答道:
「村正前輩,我才剛剛加入,還沒和尊主有多接觸,這裡面究竟有著怎樣的深意呀?」
村正咧嘴一笑,解釋道:
「像她這種半人半妖的存在,是一種非常罕見的類型,尊主留下她,應該就是想要仔細研究她身上的變化,從而開闢出一條未曾設想過的全新道路!」
「試想一下,如果這世上所有人都變成了和她一樣的半人半妖,人類和妖怪的紛爭也就隨之消失了,我們的大業,我們期待的新時代,不就來臨了嗎?」
青行燈聽得一愣一愣的,連忙上下晃動著可樂罐子,跟著感慨道:
「原來是這樣啊,真是太厲害了!」
「尊主真是深謀遠慮,就像前輩您說的那樣,一舉一動,都有著背後的遠見與深意。」
「那是當然的了,尊主他可是這世上最狡猾、最奸詐、最兇殘、最歹毒的妖怪啊!」
淺川能代呆立在一旁,聽著兩頭妖怪的討論,不由得微微縮了下脖子。
感覺自己好像聽見了什麼了不得的恐怖計劃啊!
又覺得自己似乎身陷某個黑惡勢力的囫圇……
這位田村先生,和媽媽描述的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