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滿足你的要求
「好啊。」顧蘭若低頭,直接對上那柔軟的唇,在離開的那一剎那,他看到對方眼中的差異。
這是他們第二次肌膚之親,似乎一次比一次勁爆。
她尷尬的別過頭,狡辯道:「是你說的,我可不想占你便宜。」
撩人把自己撩過火,東臨淵還是第一次,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好在夜色濃郁,看不清兩人的面色。
好一會兒,東臨淵乾咳一聲,質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從我身上下來?」
「啊,哦。」顧蘭若忙從對方身上下來,臉上的紅潤加重幾分。
東臨淵無奈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女子應端莊穩重,日後切勿如此。」
今晚發生太多的意外,饒是臉皮厚的顧蘭若也不好意思。她背身嗔道:「知道了,今日只是個意外。」
「你找我何事?」東臨淵問道。
顧蘭若轉身,便見燈火闌珊處,一身暗紋玄衣的男子,紅唇齒白,青絲玉冠,黑色的陰影拉的他身形修長。
前世她從心裡厭惡東臨淵的軟弱,從未自己打量過他。
鼻樑高挺,粉唇軟糯,身姿挺拔,眸光勾人,不管怎麼看都是清冷俊美的男子。比那勞什子的三皇子不知強多少。
她前世還真是瞎了眼,居然會對那個人渣動心。
「看夠了沒有?」東臨淵問道。
顧蘭若挑眉,努嘴反駁:「自己未婚夫都不讓看,沒天理。」
東臨淵狹長的雙眸微迷,上下打量顧蘭若。她以前不是很討厭自己嗎?到底發生何事,讓她對自己改變?
其中的緣由看來還需調查一番。
「你若無事,便早些回去吧。孤男寡女,半夜私會,有損你的清譽。」東臨淵冷聲道。
「哦。」顧蘭若本能的轉身,走出兩步后,才反應過來:「不對,我找你有事?」
「何事?」東臨淵站在原地看著懵懂的某女,嘴角微揚。若是木如在,肯定會取笑他,笑的像個傻子。
顧蘭若把自己的來意說明,太手拿出錢袋子,遞給東臨淵:「不讓你白幫忙,這是一百兩銀子,算是謝禮。」
「顧小姐還真是財大氣粗,一匹馬就打上一百了。」東臨淵沒有伸手,任由顧蘭若的手頓在半空中,掃了一眼那綉著荷花的荷包,揶揄道:「既然顧小姐有的是錢,不如替在下買套宅子?」
「好啊。」顧蘭若答應的爽快,掃了一眼四周簡陋的屋舍:「我早就這麼想了,奈何你非守著這塊宅院,既然你想通了,明日我就命人張羅。三進三出的怎麼樣?日後人會越來越多,宅子大點比較好……」
東臨淵看著絮絮叨叨的顧蘭若,楞在原地,他本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她居然當真,她,她真的如此信任自己?
「為什麼對我如此好?」
顧蘭若抬頭,略顯懵懂的看著東臨淵,道:「你是我未婚夫,也就是我的人,我對自己人好,不是應該的嘛。」
她猛然想到一件事,緊張的湊上前:「對了,我記得你有一匹汗血寶馬,能不讓借我幾天?」
「你說行雲?」
顧蘭若點頭:「就是它,破風現在不能露面,過幾日便是一年一度的花宴,賽馬是必備項目,顧若盺有清風,那可是我外祖父的寶馬,我思來想去,也只有你的行雲能與它並肩,怎麼樣,借我幾日好不好,過了花宴我就還你。」
某女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東臨淵,似乎對方只要說個不字,眼淚便落下來。
東臨淵抿著唇,低頭看著某女,那櫻桃小口被人死死的咬著,剛才就是它……他背後的手緊握,暗罵自己色痞,轉頭咳嗽一聲:「你既然知道行雲,就應該知道,它可不是你想騎就能騎的?」
行雲可是戰馬,她也是無意中聽外公提及過。此馬很有靈性,曾經陪著主人征戰沙場,奈何當時的主人戰死,它也被人輾轉販賣至京城,直到遇到東臨淵才有了歸宿。
顧蘭若曾經聽外公說過,能降服此馬的人,定不是凡人。
當時她不以為然,覺得外公誇大其詞,現在看來,姜還是老的辣。
「自然,若是行雲不願意,我自是不會強求。」
「好,明日你再過來。」
「一言為定。」
顧蘭若笑著轉身離去,看著那堵比自己不知高多少的牆,尷尬的開口道:「我,我還是走門比較安全。」
「顧小姐慢走。」東臨淵嘴角上揚,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綻在唇邊。
木如見顧小姐離開,從暗中出來,提醒道:「少爺,行雲自從認了您以後,便再也不讓別人碰,顧小姐,行嗎?」
四年啊,東臨淵無意中在馬市遇到行雲,當時他被販馬的小廝打成重傷,饒是如此,它仍高傲的屹立在馬群中,睥睨眾生。
這也許就是緣分,不讓任何人靠近的行雲,在遇到東臨淵那一刻,居然主動低頭示好。
東臨淵微微揚起下巴:「那又如何?我倒是期待的很。」
木如撇了撇嘴:「少爺,您就不怕行雲把顧小姐踢飛?」
東臨淵回眸,黑不見底的瞳仁猶如黑洞,把人吸進去。木如嚇得退後一步,保持安全距離。
好一會兒,東臨淵眼底的笑意溢出來:「若真是如此,太有意思了。」
木如很想說,少爺,那可是你的未婚妻,昨夜剛救了你的命,你這樣做良心不會痛嗎?
「對了,把東西歸置歸置,準備搬家。」
「搬家?少爺,咱們搬去哪,您還有多餘的銀錢買宅院?」
「沒有,但我媳婦有。」
「媳婦?」
顧蘭若躡手躡腳的回了太師府,剛進昭華閣,便看到窗檯前有黑影閃過。她快速躲到樹后,只見黑影在窗前徘徊,最後鬼鬼祟祟出了昭華閣。
顧蘭若一路跟著黑影到了卿水閣。
她看著黑影暢通無阻的進了內室,原本黑了的內室,瞬間亮了起來。
顧蘭若蹙眉,警惕的看了眼四周,見無人,才快速回到昭華閣。
她躺在床上,想著顧若盺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嘴角忍不住上揚。
鹿死誰手,還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