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太子監國

一招之下，一座固若金湯的天牢就此被李治毀掉，轟然倒塌，成為一片廢墟。

天牢重地，關押的皆為帝國重要的死刑犯，如今天牢被摧毀，自然是牢獄被破，死刑犯和重刑犯都被釋放出來。

哼！！

李牧塵不屑地哼了一聲，其實，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釋放那些罪大惡極之人，讓他們擾亂帝國的安寧。

也為新被冊立的太子添些麻煩。

正思忖著，那些僥倖活下來的重刑犯們，見到救下他們的人乃是晉王李治，便是匆忙說了聲感謝的就要離開。

然而，他們剛踏出一步，則被李治叫住，說道：「本王救了你們，可不是憐憫你們這群低賤的下等人，可是有條件的。」

這些本就是一群不聽從他人束縛的惡人，如今有機會逃脫，對於晉王也不過是口頭上的感謝，並不會真的走心。

忽聽到李治以命令的口吻吩咐他們，他們自然是不會感到高興，更有人會過頭來，不屑地說：「如今的你也不過是一名階下囚犯，還真把自個當王爺了，爺爺我幫你那叫情義，爺爺我幫你那叫理所當然。」

這些忘恩負義的東西，李治本來也沒有指望他們會對自己感恩戴德，只是，連低賤的螻蟻都敢指著自己叫囂，看來自己還真是過於溫柔了。

「所以你的意思……」

「爺爺我很忙，沒空管你閑事。」

那人說完就走，只是，當他轉過身的一剎那，身體猛地一怔，劇烈的痛疼隨之蔓延開來，那人緩緩地低下頭來，一把刀從後背貫穿胸膛，瞬間將心臟刺破。

那人還不及叫喊，便是噗通一聲倒在地上，沒有了生命的跡象。

看著他的死，在李治臉上不見任何的動容，殺人於其而言，早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情，司空見慣了鮮血，已是變得麻木不仁。

那群人，看著死在地上的叫囂者，所有人無不倒吸一口冷氣，儘管現在的天氣還熱的慌，可依舊會感受到冷意。

李治的冷冽眼神從他們身上掃過，語氣無力地說：「你們還有誰想走的？」

有了前車之鑒，誰人還敢再跑？好不容易從天牢裡面跑出來，可不想就此死在這裡。

見諸人沒有吱聲，李治知道他們害怕了，便是開口說道：「本王的條件很簡單，只需要你們幫我做一件事情。」

他們依舊不答，用畏懼的眼神看著李治，李治則冷笑道：「放心，這件事很簡單，只不過是發揮你們的特長罷了。」

「本王要你們攪亂長安，越亂越好，發揮你們最大的才能，燒殺搶奪，奸淫擄掠，只要能讓長安亂了起來，本王再賞你們一人一百兩。」

此話一出，那些人不禁露出驚喜的神色，他們可是十惡不赦的惡人，惡人別的不會，做壞事可是他們最為擅長的。

做壞事還能夠拿錢，他們自然是樂享其成。只怪第一個人叫囂人沒有聽他把話說完，如此小事，他們可是高興壞了。

那些犯人們離開后，李治自言自語，不屑地說：「一群白痴，憑你們這些人也想要讓長安亂起來，簡直是天方夜譚。」

李治之所以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為了給李牧塵平添麻煩。那群重刑犯人，真是干起壞事，只怕還沒有領到賞錢，便是被巡防營的人一一誅殺。

此時，李治緩緩地抬起頭，仰望成一條角度，凝視著湛藍的天空，手臂緩緩地抬起，直指高掛的烈日，說道：「這顆太陽，本王早晚要射下來。」

他話中另有含義，實則意為皇宮的李牧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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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唐王的病情加重，吃過太醫開過的葯后，直到深夜才緩緩入睡。好在有李牧塵監國行帝王之職。

今日，一大清早，大理寺和刑部傳來緊急消息。

「太子殿下，於昨日，犯人李治越獄出逃，並破壞了天牢重地，將一干犯人全部放跑，肯定殿下儘快想出應對之策。」刑部尚書說道。

李治從天牢中逃跑，李牧塵並不覺得奇怪，區區天牢如何能夠困得住他？他若想跑，根本沒有人攔得住。

只是沒想到，李治竟然搗毀了天牢，放出了天牢眾多犯人。

此時，狄仁傑官升至京兆府尹，拜四品銜，可比之前的大理寺丞職位要高太多，由他呈遞上來的奏摺，多為民間有盜賊出沒，長安城內不少人戶家失竊。

不僅如此，失竊僅是財物的丟失，殺人者、強姦犯等一時間多了起來，嚇得老百姓們晚上都不敢出門。

原本是繁華的長安城，到了晚上，街道兩側的燈籠依舊常明，然則，燈籠下面以無一人，他們紛紛將自家門反鎖緊逼，生怕遭賊入室。

一時間，百姓們人心惶惶，入黑夜，無不所在被子底下擔驚受怕。

狄仁傑上呈的奏摺，將事情的利害關係一一陳述明白后，李牧塵閱示奏摺之後，終於明白李治的做法。

原來，他想要攪亂長安，讓百姓們陷入恐慌，更為了給自己製造不必要的麻煩。

「殿下，如今人心惶惶，終日難以安生，還請您早做定奪的好。」褚遂良說道。「加之李治越獄，潛伏於暗處，對皇室甚是不利，殿下亦不能夠放過。」

李牧塵將奏摺放下，看著在場的臣子們，他剛剛監國不久，李治便是給自己惹出這麼一大麻煩，還真是讓人頭疼。

只不過，最為令人擔心的事情，是李治接下來想幹什麼？他又有什麼樣的陰謀呢？如今李牧塵在明，他在暗處，很容易處於被動情況。

依照李治現在的狀態，很可能會造反，又或是做出其他出格的事情。

「宰相說的極是，眼下之急，在於清除長安內亂，至於李治嗎？暫且靜觀其變。」李牧塵說道。

「大理寺卿何在？！」

「臣在！」高士廉回道。

「天牢被毀，可有仔細統計逃脫的犯人名單？」李牧塵問道。

「回殿下，此次逃跑的犯人共計一百三十五人，其中有一百零八名死刑犯，二十七名重刑犯。」

死刑犯已經無需再說，他們都是要秋後處斬之人，沒必要浪費口舌，李牧塵問道：那二十七名重刑犯中可否存在減緩刑罰的可能？

高士廉回道：「他們大多數人中，其重罪不致死，若是表現良好，可酌情輕判。」

「傳本宮的命令，就此發出詔令，廣散於長安街頭，就說，凡重刑犯者，限三日之內，主動前往大理寺自首，可免於刑罰，就此恢復自由身。」

「若是不自首的呢？」高士廉問道。

李牧塵笑了一聲，道：「如果按期不自首的人，皆以死刑犯論處，見之必殺！！」

他的話，高士廉懂了，此為『恩威並濟』的策略，逃逸的一百多名重犯，其中有著二十名重刑犯，若是就此自首，可緩解一定壓力，若是不自首，亦不須留手，見了當場誅殺，不需請命。

這位新太子還是挺有意思的嘛。

李牧塵又說道：「從今日起，令巡防營加強警戒巡邏，另外再組成一支千人軍隊，於長安城內日夜搜捕犯人，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所有人犯人逮捕歸案，若是拘捕不從者，可一律斬殺，無需請命。」

「殿下，長安城之大，即便如此，亦難短時間內將所有人逮捕歸案，如此做法，只會是杯水車薪。」

長安城，乃是當世最大的城市，一支千人的隊伍，根本不足以覆蓋每個角落，林動說出了他的擔心。

「林大人所言不無道理，所以為了保證效率，本宮決定發動老百姓。」李牧塵說道。

「發動老百姓？！」

眾臣皆是不解他話中之意，眼下老百姓害怕的緊，別說幫忙了，恨不得每天都躲在家裡面不敢出門。

「列位臣工不要著急，且聽本宮慢慢說來。」李牧塵笑著說道，「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本宮決定，凡是提供有用線索，對於抓捕犯人用功百姓，賞金百兩，以此視為獎勵。」

一百兩！！

對於一位尋常人家百姓，絕對是天文數字的存在。若是對官府提供有用線索，就可以一夜暴富，從此過上中產階級的生活。

如此一來，便可極大程度上激發百姓們的參與度，發動基層群眾，這無疑於是最好的辦法，也是最行之有效的辦法。

「各位大人，覺得本宮此法如何？」李牧塵問道，瞧著他們沒有人說話，便是自覺的問了一句。

以褚遂良為首之人，無不拍手叫好，此法甚好甚妙，在極大程度上調動了百姓們的積極性，更是將唐王「為民之，以民之，用民之」的觀點貫徹到底，可謂是絕妙至極。

「殿下真乃神人也，如此之法，實在是最佳的可行方法。」有人贊道。

「是啊！殿下不愧是少年英才，其智謀才略，除卻陛下之外，您是無雙。」

……

一連串的讚美之言，不絕於耳，李牧塵聽得欣喜，亦有著憂愁，他心中之憂，無非只有一個，那就是最大的不可控因素。

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