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折磨
有些人,以德報怨;有些人,記仇一輩子。李治是後者,他不願將那份恥辱忘記,只要是抓住任何機會,他都不會放過對手。
李牧塵遲遲不肯跪下,來自對方赤裸裸的侮辱,他可以忍受,卻無法容忍的是李治。
李牧塵的無動於衷,讓李治非常不高興,
「十五弟,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權利,我的話你必須要遵從,否則的話,就準備給你的妻子收屍吧。」
李治用牧清怡的性命想要挾,將自己受到的侮辱要十倍的討還回來。
與李牧塵不同,他想讓李牧塵受到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摺磨。
「不能跪,男兒膝下有黃金,你貴為太子,絕不能夠讓這種卑鄙陰險的找人得逞。」牧清怡說道。
每次聽著她開口說話,李治就甚為不悅,她總是喜歡跟自己唱反調。
不否認牧清怡長的姿色一流,世間少有的尤物,可是,憤怒之下的李治可不會在乎這麼多,管她是美是丑,都一定要殺。
「來人吶,這女人說話難聽,掌嘴!!」李治說道。
有人走上前來,怒閃了她好幾個耳光,直到她無法開口說話。
「十五弟,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麼從我的胯下鑽過去,要麼殺了你的妻子。」李治說道。
說完后,李牧塵心有不甘的跪了下來,雙手著地,呈遞跪姿俯地的姿態。
見他終於是服軟,李治嘴角勾勒出一抹陰險的弧度,看著李牧塵如同狗一般從自己的胯下爬了過去。
整個過程,李牧塵神情猙獰,他咬著牙,難以言說的憤怒。
當李牧塵跪著從他的胯下爬至半程,李治忽地坐了下來,騎在他的背上,如同騎馬一般,盡情的折磨著李牧塵。
忍!!
眼下李牧塵可以自我安慰的一個字,如今妻兒和鳳凰草都在他的手中,能怎麼辦?奮而起之,然後大打出手?
除了忍,也只有忍,除此之外,還能做什麼。
這一次,李治狠狠地將李牧塵羞辱了一番,整個過程持續了一盞茶的時間,對於李牧塵而言,比之數載光陰還要漫長。
李牧塵站了起來,心情糟糕透了,他低沉地說道:「你還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吧。」
「別急,如今只是從你身上收回來的一丁點兒利息,曾經你給我帶來的傷害,我要慢慢的討還回來。」李治冷言道。
「那就來吧,我接住便是。」
見胯下之辱都可以忍受,對於李牧塵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阻攔他。
李治遙指著涼亭通往湖心中央寬窄小道,說道:「從亭下滾到湖中央,記住,用滾的方式。」
「就這麼簡單?」
「當然不會!」
若是僅此而已的話,何以稱得上折磨?李治又豈會放過此等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呢?
他早已經提前布好了機關,意圖很明顯,將李牧塵引來至此,就沒有打算讓他完整的離開,若不將其撕下一塊肉來,都覺得自己過於仁慈。
李治按下觸動的開關,那條石階的小道上多出了數不清的鐵釘,密密麻麻,連線成排,鐵釘朝上,鋒利無比。
若是有人從上面滾過去,只怕是扎地渾身都是窟窿。
其意已然明顯,李治讓李牧塵從鋪滿鐵釘的小道上滾過去,無疑是想要他的半條老命。李治冷笑道:「十五弟,這可是專門為你訂做的,每一枚釘子都是由我親自挑選,保證讓你爽翻天。」
看著那密密麻麻橫豎成排的釘子,看見已經令人膽寒無比,更別說從上面滾過去,要是真那麼做了,估計不死也殘廢。
況且,每一枚釘子都是由他精挑細選,想著李牧塵曾經對自己的侮辱,那不言的怒火便是沖入心頭,怒不可遏。
李治做出『請』地姿勢,說道:「請吧!!」
看著由鐵釘鋪滿的道路,李牧塵心中不禁一沉,想要就此蹚過去不算難事,可若是滾過去,能夠不死已經是命大。
「哦對了,忘記說明遊戲規則,不准你提功運氣。」李治額外補充了一句。
要是將真氣運轉至全身,可在表面形成無形的堅壁,可以減少對自己的傷害,如此一來,那鋪滿鐵釘的道路設計又有什麼好玩的呢?
李治最想要看見的畫面便是血肉模糊,看著他變成一個血人,那種畫面僅僅是想來就覺得刺激,比之殺了他還要痛快百倍不止。
牧清怡拚命的搖頭,她想要制止李牧塵的瘋狂舉動,奈何根本叫出聲來,此刻,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長生被藥物壓制,躺在地上動也不動,情況十分危急。
這一次,李牧塵沒有任何的抗拒,他知道,遲疑也是無法改變什麼,既然李治要玩,那便接招就是了,縱然是千瘡百孔,也無所謂。
李牧塵鋪滿鐵釘的路前,順著鋪滿鐵釘的道路看過去,他俯下身子,竟然真的在那些密密麻麻的釘子上面滾動著。
那條路足有五十米長,李牧塵不停地滾動著,行至不過五米身上已經是鮮血橫流,鐵釘刺入他的肌膚,入骨肉三寸,前胸後背,大腿小腿,一個個窟窿難以計數。
李牧塵嗯哼一口氣,楞是沒有叫喊出聲來,他身體所掠過之地,那些豎立的釘子上無不沾滿了鮮紅的血。
都說鮮血如炙熱的烈焰,可看著那條被殷紅色鮮血鋪滿的道路上,血是冰冷的,血是凄寒的,血是最令人無法直視的。
然而,他的血於李治而言,卻是興奮的催化劑,李治高興壞了,他不加以掩飾喜悅,用肆無忌憚的笑聲回應著他興奮的喜悅。
最後,李牧塵終於是停了下來,此刻他已經是血肉模糊,除了那張臉,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囫圇地方。
鮮血止不住的往外流淌著,於終點處,李牧塵艱難的爬了起來,他決不能夠倒下,他要站著,至於現在還不是倒下的時候。
李治看著早已經變成了血人的他,絲毫不覺任何的憐憫,對待敵人,他是殘酷的,儘管對待朋友他依舊殘酷。
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李治就不是李治,惡魔之所以惡魔,正是因為他們對於殘酷有著無求無盡的追求。
正如他對權利的渴望,是永無止境的。
對待敵人,只要不死,他便會想法設法的折磨,直到他對於『生』已經徹底的失去了希望。尤其像是李牧塵這種不可饒恕之人。
突然,李治縱躍高起,從上而下一拳打了下來,那長長的道路出現了一道道裂縫,伴隨著「咔嚓」的聲音。
那條細長的道路被其一拳打碎,整條路徹底的崩塌。
李牧塵還未曾站穩腳跟,整個人隨著崩塌的道路陷入湖中央。李牧塵的身體千瘡百孔,難以計數的血窟窿侵入冰冷的湖水。
那種無法言語表達的劇痛,就好比傷口上撒上大量的鹽,李牧塵痛的幾乎快要失去了知覺。
啊!!
李牧塵再難忍住如此痛疼,渾身上下都是傷口,湖水入侵身體,那種痛徹心扉的痛,他歇斯底里地吶喊著。
空氣中回蕩著李牧塵的聲音,與其交相呼應的是李治肆無忌憚的狂笑,兩者此起彼伏,形成了「絕妙」的交響樂。
與李牧塵的悲慘遭遇,李治則顯得尤為興奮。
李治大笑道:「痛快!!」
在這種撕心裂肺的痛苦中,連他自己如何爬上的岸邊都已經忘記了,經過一連串的痛苦的折磨后,李牧塵終究是倒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好在他的生命力頑強,要是換做其他人,早已經死了八百次。若非如此,李牧塵已經去見了閻王。
隨後,李治命人將李牧塵和牧清怡兩個人扔出了都督府,只留下長生一個人當做人質,在沒有達成目的之前,他手中必須要握著最大的保護符。
很顯然,長生的作用比鳳凰草更為值錢。
而李牧塵最大的敗筆便在於將他們母子二人帶來,他更錯估了李治的卑劣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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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李牧塵和牧清怡被永州的老百姓救會了家中。水兒等人由於藥效過去后,很快找到了李牧塵他們。
至於李治為什麼沒有殺死他們,也許在他的心中,水兒等人根本連讓他動手的資格都沒有,區區幾條蝦米難道還能翻天不成。
正是李治的輕蔑想法,才使得水兒他們得以活命。
牧清怡背後受了兩道,而李牧塵則傷勢更為嚴重,傷了那麼重的傷,所有人都以為他快要不行了。
可是呢,待子時已過,李牧塵的身體便奇迹的發生了癒合,由於他獨特的體質,其恢復的速度幾乎可以用眼睛可見。
那些受到重創的肉體,正在慢慢的癒合當中,每次將死之際,都會奇迹的復活。就連心臟都能夠慢慢的癒合,那些皮外傷更是不在話下。
翌日。
當水兒端著藥物走了進來,見李牧塵已經下床穿好了衣服,嚇得她將手中的碗掉落地面,傻傻地說:「公子……您……」
她已經語無倫次,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