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無間之路_第三十四章警察來了
看著跪在地上的黃毛打過電話，王凡這才扔掉了手裡的鋼管，坐在吧台前的一個高腳椅上，身子靠在吧台上雙手自然的搭上去，露出了一副很是懶散的樣子。
一旁的經理陪著笑，連忙遞上香煙，說道：「大哥，抽根煙。」
「嗯！」
接過經理遞上來的香煙，王凡的目光向王悅那裡瞄了一眼，正看到了王悅怒氣沖沖的樣子。
和王悅的目光對視，王凡並沒有像之前那樣露出怯意，他的臉上反而揚起了一份得意的神色。
看到王凡居然沒有絲毫的慚愧，王悅氣的指著王凡吼道：「王凡！我剛才說的話，你有沒有聽？」
「我…」
沒等王凡把話說完，餐廳的大門就被人推開了。
一老一少兩名警員走進了餐廳，看著地上跪著的黃毛，還有在不遠處沒了動靜的藍毛，兩名警察臉上的表情瞬間緊張起來。
「你去看一下地上躺著的那個。」老警察對年輕警察說到。
年輕的警察答應一聲，幾步就走到了藍毛的身旁，蹲下身子把手指放在藍毛的鼻子前，然後又用手指摸了摸他脖子上的脈搏，臉上的表情才放鬆了下來。
確定藍毛並沒有死，年輕警察才轉過身對門口的老警察說道：「師父，活著呢，應該是暈過去啦！」
門口的老警察點了點頭，扭頭沖著餐廳的經理問道：「誰報的警？怎麼回事？」
「報警？」餐廳經理疑惑的看了老警察一眼，又轉頭看向了身旁的王凡。
正抽著煙的王凡笑道：「問你呢，你看我做什麼？」
「哦！」經理答應一聲，轉頭對老警察說道：「警察同志，我們沒有報警。」
「不是你們報警的？」聽到餐廳經理這麼說，老警察走到黃毛身旁，對他說道：「你跪著幹嘛？站起來吧！」
跪在地上的黃毛聽到老警察的話，也扭頭看向了王凡，張了張嘴巴卻沒有說話，不過眼神里徵詢的意思，任誰都能看得出來。
「長官讓你起來，你看我做什麼？是我讓你跪著的？」王凡吐了個煙圈，聲音懶懶的說著。
像是接到聖旨一樣，黃毛重重的沖王凡點了點頭，扭頭對老警察說道：「長官，我腿疼，喜歡跪著。」
經理和黃毛兩個人的舉動，讓老警察把目光再次投向了王凡，不過他只是上下打量著王凡，並沒有開口向王凡詢問什麼。
已經走到老警察身邊的年輕警察，也從經理和黃毛身上看出了情況，他指著王凡大聲的問道：「你是幹什麼的？這兩個人是不是你打的？」
依舊一副懶散的樣子，王凡並沒有回答年輕警察的話，反而轉頭看向吧台里，那麼剛才警告他不能大聲說話的服務生，笑著說道：「兄弟，你剛才和我說什麼來著？」
「凡…哥，我…什…么也…沒說。」被王凡突然的問話嚇了一跳，服務生哆哆嗦嗦的回答著。
「你不是說，這裡是高級餐廳，需要注意什麼來著？」王凡伸手揉揉了自己的太陽穴，閉著眼睛語速很慢的問著。
「注意言行。」
臉色有些泛白的服務生小聲回答著，心裡卻是對王凡畏懼到了極點，只怕是他現在心裡都在後悔，剛才為什麼要去多嘴警告王凡。
站在吧台外面的經理，聽到服務生的回答，咬著牙用手指指著他，雖然沒有開口責罵，凡是臉上的表情卻也能看出，這個服務生恐怕是逃不了被罰的結果了。
對於王凡不把自己當回事兒的舉動，年輕警察顯然很是不滿，他指著王凡接著大聲問道：「我問你是幹什麼的，你怎麼不回答！」
「噓！」
面帶微笑的王凡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唇前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沒等年輕警察再說話，王凡小聲的說道：「長官，這裡是高級餐廳，請注意你的言行，這可是服務生說的。」
「你…」被王凡的挑釁有些激怒的年輕警察，指著王凡剛準備說什麼，卻被老警察用眼神制止了。
一旁的老警察已經看到了王凡身上的紋身，而且從現場的情況來看，王凡絕對和眼前的事情脫不了干係，只不過餐廳的經理和挨打的黃毛，都不願意說出王凡罷了。
知道追問下去也沒有意義，老警察掏出手機，對年輕警察說道：「我再打一下報警的電話，確認一下。」
「咔」
老警察的話音剛落，坐在靠窗位置剛才還嘲笑王凡的那個白領，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居然把手裡的茶杯掉在了地上。
突然的響動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老警察也停下了撥打號碼的舉動。
「沒事兒，沒事兒，不小心，不小心。」
坐在那個白領對面的另一個白領，連忙站起身對老警察這邊解釋著。
同樣看著兩個白領的王凡，看到那個掉了茶杯的白領，迅速拿出手機緊張的摁了幾下之後，王凡笑著閉上了眼睛，再次舒服的靠在了身後的吧台上。
一場虛驚，很快就過去了。
不過老警察撥打那個報警電話之後，卻出現了對方已經關機的提示音。
「師父，關機了？」年輕警察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老警察。
把手機放回口袋，老警察扭頭看了一眼靠窗的白領，看到對方躲躲閃閃的眼神之後，他又轉過身看向了王凡。
「你去問問受傷的保安，是誰打傷他的。」老警察對年輕警察說著，自己卻向黃毛走去。
一直關注著老警察的經理，沒等年輕警察走向保安，就搶著說道：「他是自己摔的，自己摔的。」
「對，我是自己摔的。」保安一手捂著肩膀上的傷口，咬著牙也連忙對年輕警察說著。
已經走到黃毛身旁的老警察，拍了拍黃毛的肩膀，問道：「那個藍頭髮的，也是自己摔的？」
「對！對！對！長官，他是我哥們，非要給我表演雜技，結果失手了，你看他把自己摔的。」黃毛聽到老警察的話，一邊點著頭，一邊表情很是嚴肅的回答著。
這樣的回答不僅讓年輕的警察很是意外，就連在不遠處旁觀的王悅也很是意外。
餐廳里沒有來得及離開的客人，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也都點下頭不敢再向吧台那裡張望，好像是唯恐老警察會向他們發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