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醫院疑雲
「那個抑鬱症狂躁型病人現在在哪兒?」我問道。
那護士長看了我一眼,似有些顧慮沒有開口。
這時候一個警察從我們身邊走過,就對著我吼道:「你問這幹嘛?不管你的事兒就少給我瞎打聽!」
我一聽這話也太傷人了吧,不生氣那是不可能。就在這時,傳來了一個宛若銀鈴的清脆嗓音。
「李警官,你這麼對公民說話,你的素質也高不到哪兒去啊!」這個清脆悅耳的聲音一出現就打破了我的尷尬。
我循聲望去,原來是寒江雪,怪不得有這樣一把好嗓音。
那個李警官原本聽了這番話是要發火兒的,可是一看是寒江雪在說他,脾氣立馬就收斂了許多,而且還有點兒畢恭畢敬的意思。
「寒法醫,你怎麼在這兒?工作累不累?」李警官有些諂媚的噓寒問暖。
「笑話,干我們這行哪兒有不累的。再說了,哪裡有死人,哪裡就有法醫這還用問嗎?」寒江雪挑高了眉毛,那樣子更是顯得冰清玉潔,生人勿進。
寒江雪懟起人來那可真不是蓋的,她最後以這樣一句話作為結尾「有這說閑話的功夫都不知道能為人民服務多少事兒了,你要是閑的沒事兒干不如去太平間涼快涼快吧。」
那個李警官聽完這句話立馬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走了,再也不敢招惹寒江雪了。
寒江雪此舉無疑是大快人心,連白鴻禧看寒江雪的目光都透露著崇拜,「小雪兒,你真是太厲害了,我為你自豪。」
這時,肩膀胳膊纏的像木乃伊的姜成連忙插嘴道:「你給我一邊兒去,少拍師妹的馬屁,師妹兒可是我們天山的!」說完,姜成還挑釁的看了白鴻禧一眼,言外之意就是,你白鴻禧是搶不走滴。
豈料就是像在故意給姜成潑冷水似得,寒江雪冷冷的道:「姜成,你是胳膊不疼了,還是心太大了,那鬼妓牙齒里有毒你不知道嗎?」
寒江雪此話一出,我們俱是一驚,再看向姜成肩膀的時候就發現,有黑血滲透了紗布展露在我們眼前,血都黑了,這鐵定是有毒啊!
再一看,發現姜成連臉都都黑了!
白鴻禧大吃一驚,驚聲呼道:「呀!姜成,你肩膀上的毒擴散的這麼快呀!一會兒的功夫就蔓延到臉上了。」
姜成沒好氣的白了白鴻禧一眼,臉竟然羞紅了。
白鴻禧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道:「哎呀,原來你的臉是被肩膀上的毒給嚇黑的的呀,不是毒素擴散。」
這回一聽這話,姜成氣的臉色鐵青。
待白鴻禧還要調侃姜成的時候,寒江雪說話了,她說:「白鴻禧,你先給姜成瞧病,看起來他這毒不刮骨是治不好了,你們家醫術世代相傳,自是錯不了的,還望你給天山一個面子,救他一救。」
白鴻禧聽到寒江雪為姜成說話心裡有點兒難過,想到他們倆總歸是同門師兄妹,自然是要比自己親切一些的。
不過想來這還是高冷的小雪兒第一次請求自己辦事兒呢,白鴻禧不由得有些高興,他於是愉快的拍著胸脯應下了:「沒問題!有我白小爺在這兒,錯不了的!」
寒江雪的公職人員身份在這醫院說話還是行得通的,很快醫院就準備好了一間凈室,看來跟這醫院之前沒少合作。
刮骨頭割肉這事兒我是沒興趣參觀,於是就纏著護士小雲給我講那鬼妓的事兒,我總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鬼妓纏人絕不可能只纏一夜。
她能活到現在真是個奇迹,還有那塊兒血玉也是真的很奇怪,這麼多怪事兒加在一塊兒我只覺得事情越來越亂……必須得問個清楚才行。
「小雲護士!」我叫她。
「幹什麼?!」小雲護士好像是被嚇了一跳,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事情,此刻有點兒心慌意亂的。
「你在想些什麼?」我犀利的目光鎖定她,希望她能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我總感覺,今天小麗出事兒好像並不是偶然……」小雲護士囁嚅著嘴唇回答道。
「那怎麼說?」我繼續問道。
「這件事情好像是有預兆的,好像跟我昨天晚上做的那個怪夢有關係……」
「什麼怪夢?」我也很好奇,總覺得事情快要接觸到真相了,僅有一步之遙,就差捅破一張窗戶紙,可是我卻摸不清這張關鍵的窗戶紙到底在哪裡。
「我在夢裡夢到我自己躺在床上睡覺,可是我的意識卻好像能看到我自己躺在床上的全貌,這像什麼來著?對了……就是寫文章所說的那個上帝視角。
通過這個視角,我能看到一把懸空的兵器在我的頭頂上盤旋,好像隨時都會砍下來似得!特別嚇人,我做夢的時候都害怕自己在夢中就被砍死了。」
我問小雲護士:「那是一把什麼樣的兵器呢?」
她仔細的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嗯……那把兵器像是一把刀,又像是一把斧頭,有點兒像開山斧跟鬼頭刀的結合體!」
沒錯!我剛才在救護車上看到的那把懸空與她頭上的鬼頭斧就是長的這個樣子的!
可是問題來了,她一個學習醫科的護士怎麼會認識這種兵器呢?還能說出像「開山斧」和「鬼頭刀」這樣具象的兵器名字,這太令人費解了,於是我就直接說出了我的疑問:
「你怎麼會知道『開山斧』和『鬼頭刀』這樣具象的兵器名字呢?難道你以前見過?還有你能通過上帝視角預知未來這一點兒也很讓人奇怪,你到底是什麼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