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故友相逢
沈鏡嗤了一聲:「江統領,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他還頗有些不好意思。
江銘掃了他一眼:「沈將軍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該成家了。」
「這種事情,哪裡是我能決定了?」
江銘想了想,沈鏡其實長得也不差,也算是中上流,只是為人太不拘小節了一些。
現在在京中又是大將軍,怎麼會有人不來提親。
想到這裡,江銘忽然嘴角微彎:「若不是,沈將軍也有了喜歡的女子?」
沈鏡大駭,立馬否認:「這話可不能胡說奧!」
「我只是提了一句,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江銘故意提高了聲音。
沈鏡立馬上去一把拉住他:「我何時激動了,我只是不要讓你壞了我的聲譽。」
「呦呦呦,還你的聲譽。」江銘瞥了瞥嘴。
兩人便這麼一路打鬧著,一個大統領,一個大將軍,真真是說出去要叫人笑話。
凌墨瀟聞聲回頭看了一眼江銘和沈鏡,無奈失笑道:「江銘和沈鏡關係倒也不錯。」
蒼暮景點頭:「江銘雖說是暗衛,但是性子是要比其他人都要活潑些的,沈鏡此人性子開闊,兩人談得來也是情理之中。」
凌墨瀟不可置否,說到這裡,她看了一眼江映。
這麼多年過去了,江映好像從來沒有變過,她還是那般不苟言笑。
她若是尋常女子,也是一個非常好看的女兒家,笑起來能讓多少男子心動?
可是如今她卻成為了一把帶著寒霜刀。
江映原本也掃了一眼江銘,剛開始還覺得這兩頗為無聊,可是慢慢地眼神裡面多了一分欣慰。
還有一點高興,忽然間她回過頭看向凌墨瀟。
兩人目光相接,凌墨瀟笑了笑,江映一頓,似乎有些失神。
片刻之後,她微微上揚了一下嘴角。
凌墨瀟笑著回過頭:「現在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要做的事情,大家都在身邊,如此便是最好。」
「什麼便是最好?」
兩人這房走著,眼前便出現一人。
沈鏡和江銘也發現不對勁,立馬收住了,將兩人護在身後。
等到定睛一看,所有人都是已經。
這是......
凌墨瀟微微有些訝異:「拓跋衣?」
「二皇子?」江銘和沈鏡異口同聲。
拓跋衣一聲白色的衣裳,瞧著十分仙風道骨樣子,和第一次她見到他的樣子一模一樣。
凌墨瀟一時有些驚喜:「你怎麼會在這裡。」
說著,後面有出現一個女人的聲音:「都說讓你走這條路,這會兒好了,又找不到方向啦,!拓跋衣你!」女人一身勁裝,從下面的土坡上飛身上來,站定之後瞧見眼前的這些人,頓住了。
凌墨瀟瞳孔微震:「月萍!」
她的目光在月萍和拓跋衣之間來回徘徊,慢慢地臉上浮現出笑意。
「恭喜二皇子。」
拓跋衣笑了笑,過去牽著月萍:「好了好了,我錯了。」
「你別生氣,都說了生氣老得快。」
拓跋衣嬉皮笑臉,和以前還是一模一樣。
「你看咱們這不是遇到了老朋友,都是緣分,我就這樣這條路是對的。」
月萍是個暴脾氣,睨了拓跋衣一眼。
她整理了一番易容,上前對蒼暮景和凌墨瀟施禮:「參見承天皇,參見皇后。」
凌墨瀟一時有些恍惚,她好像又看見了那個北涼的月萍將軍。
她翻身下馬,親自上去將人扶起來:「月萍,好久不見。」
月萍抱了抱凌墨瀟,在她耳邊輕聲道:「你又是皇後娘娘了。」
「這一次,終於是對的。」
凌墨瀟莞爾,回首在她背上拍了拍,小聲道:「是啊,是對的。」
兩人說著只有人二人聽得見的話。
對面的拓跋衣嘟囔著:「你們說聲呢,是我和蒼兄不能聽的?」
月萍回頭道:「不能。」
拓跋衣一事也不說話了,倒是走到蒼暮景跟前:「這三年,天下可真是大變,你果然是個好皇帝。」
蒼暮景在他肩頭一拍:「你也找到要找的人了。」
拓跋衣摸了摸腦袋:「這可真不容易。」說著他湊近了一些:「三年,三年軟磨硬泡,我都佩服我自己。」
蒼暮景失笑。
「你們這是要去何處?」凌墨瀟問道。
「我們打算會一趟北涼,但是聽說獨孤雄生辰大典,姒茗已經去離京城,我們想著這裡離李國不遠,不如先去一趟李國,到時候和姒茗一起回去。」
「原來如初。」凌墨瀟點了點頭。
「我們也要去李國,一路吧。」
拓跋衣驚喜:「如此便太好了。」
月萍點頭:「是啊,正巧。」
這方有了這兩人的加入,一路倒是更加歡快了一些,主要是拓跋衣是個話癆子。
凌墨瀟覺得拓跋衣比起以前,更加話多了,或許是想要同月萍說話的原因。
不知道這三年經歷了一些什麼,月萍也比以前喜歡說話了不少。
她不再是當初那個一臉冰霜的月將軍了,而是一個瀟洒的江湖女子。
凌墨瀟在她身上的看見了洒脫和活力,心裡頗為高興。
這兩世,她和月萍,終於過上了自己想要的日子。
......
翌日,李國皇城前。
凌墨瀟抬頭看了一眼這熟悉的皇城,眼神微深。
蒼暮景握住她的手,凌墨瀟回過神莞爾一笑:「咱們進去吧,聽說姒茗他們都到了。」
拓跋衣看了一眼李國城門,笑了笑:「沒想到這輩子竟然還能再來一次這地方。」
「聽說老三也來了,他竟然也回來湊這熱鬧,過幾日這生辰大典可好看了。」
一語成讖。
一行人進了城都,惹得不少人的注意,這便是當今九州第一大國的承天的儀仗。
果真是不同凡響。
凌墨瀟和蒼暮景坐在馬車裡,帘子被微風吹起,露出她姣好的容顏,惹得不少人呼吸一滯。
而不遠處的閣樓上,一雙渾濁的眼睛正在死死盯著下面的這一群人,目光鎖定早凌墨瀟的轎子上,全身散發著一股陰氣。
「你來了。」他的語調頗輕,好似地獄中惡鬼的低語。
他瞳孔猩紅,手死死攥著窗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