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玄燁不見了
凌墨瀟也覺得不對勁,玄燁若是去如廁,應當早就回來了,可是現在已經約莫快要半個時辰。
就算這李國皇宮再大,卻不會在半個時辰都不能回來。
凌墨瀟和姒茗對視兩眼,兩人眼神里都升起一抹不安的情緒。
姒茗起身,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可是她乃是北涼皇帝,一舉一動都會引起注意,他這方一站起來,獨孤雄便瞥見她笑道:「北涼皇可是累了?」
姒茗應了一聲:「本皇出去走走。」
說著她走到凌墨瀟對面:「承天皇后不如同本皇一道,今夜月色上佳,倒也是個賞月的好時候。」
凌墨瀟隨即起身,同姒茗一起離開了大殿。
兩人走後,獨孤雄和王玉交換了一些眼神,他並不知道王玉今日晚上到底要做什麼事情。
自從王玉成為李國國師之後,幾乎交給王玉的事情,都全權由他自己安排。
至於為何如此們也是王玉的要求。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因為往日王玉為獨孤雄所做事情,不僅穩固了獨孤雄在李國的位置,而且讓整個朝堂都真正掌握在他手上,漸漸地獨孤雄便不再插手王玉只是,任由他去。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對王玉如此信任,即使有時候他也會有所疑惑,懷疑王玉所做這一切的動機。
不過今日之事大,王玉尚未有所動作,卻也是讓獨孤雄多疑惑的。
月華逐漸開始西沉,酒過三巡,底下的大臣已然有了醉意,而上面的諸位主子卻是神色非常清明,甚至還有一些不耐。
外面,凌墨瀟和姒茗一離開大殿,便暗中派了暗衛去搜尋玄燁的下落,幾乎找遍了整個皇宮,都沒有找到人。
而此時,距離玄燁離開大殿已經一個時辰了。
大殿內,絲竹聲音緩緩繚繞,酒意混雜這醉意還有三分的縹緲讓殿內的氣氛變得開始有些縹緲。
蒼暮景看了一眼大殿沒有方才姒茗和凌墨瀟離開的位置,兩人都沒有回來,而在不久前,王玉也離開了大殿並無一人回來。
尤其是離開依舊的玄燁。
此時一人走進大殿,到蒼暮景身邊,俯身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蒼暮景神色微斂看了獨孤雄一眼。
獨孤雄雖然不明所以,但是他在蒼暮景的眼睛裡面看到了怒意和殺意。
獨孤雄握著酒盞的手一緊,兩人四目相交之間,閃著微微的火光。
就在這之後不久,一個老太監急急忙忙地跑進來,左右觀望了一下現在的局勢,小心踱步道獨孤雄身邊:「陛下。」
獨孤雄有些不耐:「何事?」
那老太監有些為難,更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公子玄燁不見了。」
獨孤雄瞳孔猛然一震:「你說什麼?!」
他也壓低了聲音,但是周邊幾人都能看出不對勁,看來李國皇宮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凡這種酒宴總是要出現一些幺蛾子,拓跋衣掃了掃場上的這些人,頗有些百無聊賴。
卻不想事情發生在了他們頭上。
只見姒茗和凌墨瀟走回大殿,姒茗沉著臉,身後還多了兩個隨身的影衛,雖然其他人不認識,但是拓跋衣和拓跋俊再了解不過了。
這是姒茗繼位一來,專門培養的暗衛以保護她的安危,這兩人在都是頂尖的高手,平日里並不會一真面目示人,今日卻隨同姒茗入殿。
拓跋衣察覺出事情的不對勁,立即坐正了身子,認真看著姒茗,可是姒茗的目光之落在獨孤雄身上,帶著壓抑的怒氣。
獨孤雄瞧著兩人笑道「北涼皇和承天皇后這般快便回來了,不知殿外景色如何?」
「獨孤雄。」姒茗的語氣微冷。
大殿一下子冷了下來,就算是絲竹聲也掩蓋不住姒茗身上的怒意。
誰也沒有說話,死一般的冷寂。
吹絲竹的歌女也慢慢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絲竹聲寥寥繞繞逐漸偃息旗鼓。
獨孤雄放下了微微前傾身子放下手上的酒盞,琉璃就陪碰撞玉石桌的聲音在此時格外醒目。
獨孤雄嘴角微彎:「北涼王這是什麼意思?」
姒茗看向獨孤雄:「玄燁在你李國皇宮失了蹤跡,本皇來找殿下要人。」
「玄燁不見了?」獨孤雄微微皺眉,雖然他知道會是誰下的手,但是到現在為止,他並不知道王玉的計劃到底是什麼?
「北涼皇自可以放心,難道朕這李國皇宮,還能任由一個孩子不見了去?」
獨孤雄袖中握了握手,他心中還是有些擔憂,王玉辦事想來沒有徵兆,以前種種都是有輕重,可是這一次他竟然有些隱隱的擔心。
王玉為何要動玄燁?
而此時的宮外,一個黑衣男子手上領著一個孩子,他揪著他的衣領,孩子眼中瞳孔微閃,顯然是有一些害怕,不過卻一直在努力壓抑了著自己的恐懼。
王玉混沌的目光盯著玄燁,手上的動作稍稍一緊,衣領便累的玄燁的脖子有些發青。
玄燁尚還是個孩子,嬉皮嫩肉,在王玉手上,無非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玄燁的小手掙扎著,他不明白為什麼眼前的這個男人要殺了自己,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帶著一股寒意。
孩子的臉漲的通紅,在最後一刻,王玉突然鬆手,玄燁整個人摔在了地上,即使如此,玄燁並未大哭或者流淚,他捂著自己的脖子大口喘了幾口氣,隨後慢慢站起來,也並沒有想要逃走。
因為他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是跑不掉的。
他相信母親會來救自己。
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如何讓這個男人不殺了自己,如此才有活下去的幾乎,才能等到母親。
王玉低頭掃了一眼玄燁,他竟然睜著一雙眼睛盯著自己。
王玉冷聲道:「若是再看著我,便挖了你的眼睛。」
玄燁回道:「你為什麼要殺了我?」
王玉冷笑:「因為,你本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
玄燁不明白他的話,也沒有再問,十分聽話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