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和小姑娘的事,你少管
招待所。
仇西元從洗澡房出來看到穿得人模狗樣的韓穆凜從大門走出去,剛想叫住人,就看到門外邊靜立著的少女。
「卧槽!這麼快就上勾了!」
他趕緊往後躲著偷瞄。
韓穆凜將嘴裡的煙蒂丟在腳下,軍靴一碾。
狹長眸子里含著笑意,「願意說了?」
司羽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變異狗的那件事,沒什麼表情的伸出手,「借錢。」
「……」
韓穆凜俊朗的笑有些凝住。
過了會,韓穆凜俊臉重新爬上邪魅的笑,「多少。」
「五十萬。」
「……」
真敢開口啊。
「沒錢?」看他沒動靜,司羽轉身就要走。
小姑娘一副拿看「窮鬼」的眼神掃了他一眼就走,這就很打擊人了。
「等等,你借錢總得給大哥哥我說清楚,拿這麼大筆錢花用到哪吧。」
「你有?」司羽向他確認。
「我有。」
他好奇小姑娘想拿這筆錢做什麼。
不是五百更不是五千,而是五十萬。
司羽道:「買葯,租房,生活。」
韓穆凜再次盯著她上下看,「司家沒給你錢?」
司羽是申城司家人的事,並不難查到,甚至不用查。
「我母親不想用司家的錢。」
「生病了?」韓穆凜還挺關心小姑娘的。
「防患未然。」
韓穆凜挑挑眉:「你這是咒自己?」
「我看到網上說,手裡有錢,能使鬼推磨。」
「……小姑娘家家,網上的東西少看。」
「借不借。」
小姑娘沒有什麼耐心。
「等一下。」
韓穆凜回招待所,很快就拿了一張卡出來。
司羽接過卡。
「這裡面有一百五十萬。」
司羽一頓,道:「我會還你。」
「我是有條件的。」韓穆凜微眯著眼,湊到小姑娘面前。
司羽抬起冰眸,看著近在咫尺的人。
遠遠看到夜燈下的兩人,像是湊近了接吻。
「卧槽!卧槽!禽獸啊!」
仇西元扒著門,眼睛都瞪凸了。
*
小姑娘一走,仇西元就飛奔出去,鄙視的上下打量韓穆凜。
韓穆凜斜瞄他。
「抽瘋了。」
「呸,你才抽瘋,韓少,你這也忒禽獸了,你這老禽獸竟然佔小姑娘便宜!」
韓穆凜嘴角一抽,「我什麼時候佔小姑娘便宜了?」
「那你們剛才在做什麼?」
那種姿勢敢說沒佔便宜,誰信?
韓穆凜嘴角揚起一抹愉悅的笑,「我和小姑娘的事,你少管。」
仇西元:「……」
韓穆凜沒事吧?
*
經傅元鈺提出搬出去住后,家裡對母女倆的態度也有點改變了。
這事沒讓傅倬知道,但他遲早會知道。
傅凌致就想著用傅倬將傅元鈺母女倆留住。
白天的時候也沒心思工作,索性就請了假跑去跟合伙人弄一些資料。
司羽趁著中午放學的時間,用手機搜索附近的房源。
手裡有一百五十萬,租房不如買房。
走進菘山縣最好的華貴園售樓處。
在裡面用指甲鉗磨著指甲的售樓小姐,聽到門的動靜,扭頭看了眼。
看到是個未成年的小姑娘,沒在意,繼續有說有笑。
司羽找到掛宣傳冊的架子,拿出來掃了幾眼。
雖說是縣城,但菘山縣的房價還是貴得離譜。
司羽沒錢月供,只能先隨便買一棟。
對,她就是要買一棟。
獨立小別墅。
住高層,讓人拉屎拉尿在頭頂,晦氣。
華貴園大部分都是賣別墅的,只有小部分的高樓層。
「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一個有些口吃的銷售員遞了一杯水過來。
司羽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指著手中宣傳冊上的一棟最小的別墅,「什麼價位。」
「這,這套小型別墅,總價算下來……需要近四百萬……」
四百萬,自己手裡的錢遠遠不夠。
將宣傳冊一放,司羽朝他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幾個修指甲的銷售看到口吃的男人碰壁了,噗嗤的發出嘲弄笑聲。
司羽出門剛好和進來的漂亮女生擦肩而過。
女生身後還跟著個穿花格子衫的女生,兩人一前一後和司羽越過。
前面的漂亮女生停下來看了走遠的司羽。
「周娋,看誰呢?」
「我好像看到了司羽。」
「那個腦殘?」
「珊珊,別這麼說她,雖然她腦子有些不太靈光。」周娋有些不贊同的著龔珊珊。
龔珊珊不屑的道:「不就是個腦殘嗎。還妄想追顧雋延,腦子真壞掉了。周娋,你就是太善良了,什麼人都維護。明明你才是真正的校花,前段時間竟然有人說這個腦殘才是頂級的校花,她配嗎?我看肯定是她從哪裡弄來的手段,想讓大家覺得她配得上顧雋延。」
周娋溫聲道:「好了,我們先進去吧,我姐姐還等著我們呢。」
「周娋,你姐真厲害,一下就升了經理……」
周娋嘴角微微含笑,有些驕傲。
*
無功而出的司羽在路邊選了家餐廳吃飯。
吃到一半,眼神一瞥。
一道身影從二樓下來,自她面前走過去。
一條白色的帶子從年輕男子手中飄了出來,落在她的手中。
戴了鴨舌帽,口罩的年輕男子回頭,她一眼就看到劍眉下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側目望人時充滿了多情,有讓人一不小心淪陷進去的攝人感。
男子看到落在司羽手中的白綢帶子,正要拿回來被同伴急忙推著往外走。
不管是外面還是餐廳里,突然爆發出一陣巨大的騷動!
「天啊!是我聞!」
「聞聞,我愛你!」
「快快,拿手機……」
「大聞子,我們能跟你拍個照嗎?」
「都別擠,給大聞子一些空間!」
有粉絲自發的維護失控的現場。
沒去管那些騷動。
司羽在那條白帶飄到自己手臂上時,眼幕里劃過一片銀白。
彷彿那是很久遠的事了。
那瞬間,她想要再看清楚那片銀白旁邊的真容,卻被什麼阻礙了。
餘光只能看到那片突兀又令人窒息的銀白。
唯一能確定的是,那是人的頭髮。
是誰?
她不記得自己有過這樣的一個記憶。
司羽起身快步往外走,與另一邊的熱鬧背道而去。
剛上車的男子,看到司羽手臂上飄出的白帶子一角,俊眉皺了皺。
司羽走遠了,才發現自己手上掛著那條礙眼的白色綢帶。
扯下來,讓它隨風飄遠。
她徑直往學校走,腦子裡卻閃過剛才被迫看到的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