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成功築基
藏在角落的時盞,默默打開留影石……
身後人呼吸聲越來越粗重。
時盞心頭一跳,扭過頭,只見藺西澤眼神晦澀泛紅,充滿了慾念。
「藺西澤!」
她小聲呼喊,卻不料噴出的熱氣,讓藺西澤覺得神魂顛倒。
他被張賀林菀挑起了念頭,捉住時盞的小手不放,嘶啞道:「時盞,我不對你做什麼,我只想,只想抱抱你.......」
時盞臉頰發燙,手心更是發熱。
可她害怕現在鬧出動靜,二人便會暴露位置,只能任由他握住手。
藺西澤抱緊了軟玉溫香,嗅她的發,她的脖頸,鼻尖木蘭花香撲鼻。
日思夜想的女子就在懷裡,藺西澤忍不住吻了吻她的耳垂。
「別。」
時盞慌忙側身往旁邊躲。
她修鍊《霜仙訣》體質特殊,不能與男子親近,只是,藺西澤到底是她第一個男人,又被她吸取過靈力,冥冥之中總是牽引她的心神,無法自控。
隱匿符雖然能隱藏身形聲音,但動靜太大,還是會失效。
時盞只得強忍著不適,不敢發出響聲。
另一邊,張賀毫不憐香惜玉,嘴裡惡聲惡氣的罵:「臭表子,你以為你救了個男人,那男人就能護得住你?你就想甩掉老子了?」
「沒有,三師兄,我沒有。」
林菀哭哭唧唧,拚命的露出柔弱的一面,想要博得張賀的半分憐惜。
張賀當然不信,只冷哼道:「你這賤人滿口胡話!虧老子還以為你冰清玉潔呢,說,你有過幾個男人?那個余安州有沒有碰過你?」
林菀捂著臉搖頭,「人家是個乾乾淨淨的少年郎,你……你別那麼說。」
「放屁,我看你就是欠打!賤人!」
張賀嘴裡罵罵咧咧,完全不像個修仙之人。
林菀閉著眼,忍不住將張賀幻想成余安州,眼角沁出了淚水。
張賀大罵:「你他媽的還敢走神!」
藺西澤是個儒雅的君子,他就算再怎樣,也不會像張賀那樣滿口髒話,一時間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只得將腦袋深深埋進時盞的頸窩處,藉此不看張賀林菀那齷齪骯髒的樣子。
時盞想躲又躲不開,心裡非常厭惡。
她垂著眼,淚凝於睫,「藺西澤,我討厭你。」
藺西澤似是疲憊至極,貼著她的耳邊輕聲道:「叫我師兄。」
「不要!」
「叫師兄,叫!」
時盞也不知道他突然發什麼脾氣,為了大局,只能期期艾艾地道:「師兄........」
藺西澤等的就是著一句,不禁滿足的嘆謂一聲。
想到前些日子,她總是一派冷漠的模樣,心底有怨,便發狠的箍緊雙手,不顧一切的摟緊了時盞纖細的腰,恨不能與她相融。
時盞只覺得腰上被勒的生疼。
逼仄的空間,還不能反抗,時盞快被藺西澤逼瘋了。
偏偏此時,藺西澤靠著她單薄背,胸腔輕輕震動,情緒未明:「原來你去玄華山,是為了將迷夜蜂尾送給我。時盞,你還不承認你喜歡我嗎?」
「別自作多情了!」
怎麼會有如此自戀之人!
時盞如果可以回頭,定要啐他一口。
但藺西澤認定時盞心中有他,只是她不願意承認。
這樣一來,看著她嬌怨的表情,心癢難耐。
不能說太多話,便只能將所有思緒都掩藏,他貪婪的貼近時盞的桃腮,輕輕的嗅著她身上的香氣。
而另一邊的林菀,卻沒有得到溫柔對待,臉上挨了幾巴掌,嘴角隱隱約約滲出了血絲,看著怪嚇人的。
林菀雖然痛苦,但她知道張賀的脾氣萬萬不敢掃他的興,只能哭著求饒:「三師兄,等下師父會找我的,求求你放我回去吧!」
這幅蓮花模樣,還怪可憐的。
時盞戲謔瞥了藺西澤一眼,問他:「師兄要去救你的小師妹嗎?」
藺西澤繃緊下頜,報復性地抬手捏了她的腰肢,粗聲粗氣地道:「管好你自己。」
他有副清逸的好皮囊,平日里性子古板規正,門下弟子都不敢與他太多交談,久而久之,便顯得無趣,此時的藺西澤活脫脫一副訓誡自家不聽話的小媳婦,眼梢微紅,顯得別有一番俊俏風情。
時盞突然覺得有趣,反正暫時也走不了,背靠這麼個活的靈力源泉,不用白不用。
她還順便練起了《霜仙訣》。
興許是因為藺西澤被她吸過靈力,與他在一起極為和諧,幾番下來,時盞吸收了不少靈力,隱隱感覺到修為將要突破。
她之前背對著藺西澤,這會兒已經轉過身來靠在他胸口。
藺西澤見她突然這麼主動,心中暗喜,完全沒有防備她在吸取自己的靈力,反而將她摟得更緊。
二人終於吻在一起。
時盞一直在儘力和他周旋,手掌卻輕輕放在他後背上的督愈穴,暗自運功不斷吸收靈力,丹田靈氣四溢代表著她即將築基。
差一點,還差一點!
別放棄時盞!
「轟!」
她的腦海里乍然一響。
終於,終於!
時盞衝破了瓶頸,成功築基!
她沉浸在無限的喜悅,手掌不受控制地顫抖。
藺西澤畢竟修為比她,察覺到時盞修為氣息的變化,有些訝異,藺西澤抬手輕撫她的脊背,問:「時盞,你築基了?」
時盞很累,她連手指都不想動,下巴擱在他肩上,若有若無的「嗯」了一聲。
藺西澤記得時盞前些日子還是練氣六層,這麼快衝破築基,一定是得到天大的機緣。
可看時盞的模樣,她並不想說。
既如此,他不問。
藺西澤掏出三張幽藍色的符籙。
他掰開時盞嫩白的小手,將符籙放進她的手心,握緊。
「此乃高階隱匿符,可以暫時隱藏修為和身形,便是掌門也無法勘破。」
「這……」
這太貴重了!
時盞覺得那張輕飄飄的符籙莫名沉重。
可轉念一想,為了圖謀大計,現在的確需要韜光養晦,這張隱匿修為的符籙,對她來說,正是及時雨。
她抬頭看著藺西澤專註的目光,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匆匆移開視線。
「謝謝,此物我很需要。」
時盞語氣頓了頓,「恩情我記下了,以後會還你。」
藺西澤覺得高興又難過。
高興時盞這次沒有拒絕,難過她只是將其當做普通人情。
恰在此時,瀑布外突然傳來一聲怒喝:「林菀——」。